后一伸,捉住了锋利的刀缘。
从她绿色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奇异光彩,里昂几乎要以为她疯了。
“放开你的手!”他气急败坏地低喝,看到鲜血自她的手心渗出,她的手还握着刀缘。
“好痛!”她笑着皱起细眉,傻气地盯着他。
他放开刀子,小心翼翼地扳开她的手,动作虽然轻柔,却还是让她叫疼不已。
“哇,好痛!”
“你”他心疼焦急,瞧见她楚楚可怜的小脸,却发现自己半句话都骂不出口。
“把手张开。”他让她坐到软椅上,低声哄道。
他们靠得很近,问蝶低头盯着他厚实的胸膛,知道现在正是时候,手中的刀子随时可以刺入他的胸口。
她可以做到,而且现在正是时候。
手却突然颤抖起来,她可以让他在瞬间死去,不会感受濒死的苦痛,她有能力做到,却下不了手。
为什么?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无法动手杀他。
“不疼了喔。”他在她染着鲜血的细嫩小手上呵着气,一手拿过茶几旁的电话打内线要人送葯过来。
问蝶呆愣地看着他为她的伤所做的疼惜动作,一颗心不禁揪了起来。他应该知道她是谁了不是吗?
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会有一点疼,忍着点。”里昂取走她手中的拆信刀,可以感觉到她的手颤了一下。
问蝶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失心疯,任他将拆信刀取走,而她却迟迟没有行动。
她抬起幽邃的绿眸,眼中凝着晶亮的泪珠,咬着下唇,仔细地盯着他,想看出自己为什么下不了手。
她还在犹豫什么?父亲还在等着她啊!
“别哭。”他低喃,俯下唇吻住她倔强的小嘴,她惊讶地启开贝齿,让他顺利入侵。
他他在对她做什么?问蝶觉得脑海里像是被丢了一颗强力炸弹,被轰得四分五裂,七彩的碎片不试曝制地纷飞。
他缠绵随卷地深入她的蜜泽,吸吮她花酿般的津液,忘情地在她柔软的唇瓣中需索。
“唔”她想挣扎却又情不自禁地偎近他的胸膛。
直到感觉她突如其来的颤动,他才抬起头,发现她受伤的小手贴着他的衬衫,伤处在麻质衣料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好痛!”她逮到机会退得远远的,不让他再接近她。
心脏猛烈狂跳,她喜欢他的吻,却又害怕他的激情会让她忘记任务,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看到她的退缩,里昂马上拿起话筒,粗暴的大喊:“快点把葯拿来!”
“痛”她泪如雨下,却分不清自己是为何而哭,是为了乞讨他的心疼,还是为了自己的迷惘。
“乖,很快就不疼了。”他将她纳入怀中,小心地拥着。
“你好坏。我不要你了,走开啦!”她死命地推着他的胸膛,孩子气地细声抱怨。
他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只当他的天使在撒娇。“下次不要再弄伤自己了,很痛吧!”
问蝶噘起小嘴幽怨地看着他,突然大声对着天花板叫道:“痛痛都飞到鹞身上吧!”
对她的童言童语,里昂笑不可抑,把她搂得更紧。两人的身体亲密地贴合着。
仆人将葯箱送上来,里昂小心地为她敷葯,他的关切同蝶全看在眼里。
里昂带给她的温柔在她的心中发酵,有如蒸气般在她的胸口沸腾,她几度忍不住想开口求他不要再对她好了。
否则,她会杀不了他。
受到当地一名富豪的邀请,里昂盛情难却地参加婚礼,只因那名富豪与佛伦家族有极深的渊源。
问蝶为了参加婚宴穿上漂亮的服饰,头上戴着美丽精致的贝壳花圈,颈上佩戴由玫瑰与茉莉串成的新鲜花圈,将她的小脸衬托得更明亮可人。
她身上的衣服极似东方的肚兜,露出了一大片雪背,裙长只到她的膝盖,纤足上则是一双麻质凉鞋,细带缠在足踝上固定。
里昂对这件衣服非常有意见,所幸她的长发松松地绾在背后,挡住了一片青光,才让他稍微释怀。
“我要喝你那杯。”从刚才她就一直在他身边吵着要喝他的鸡尾酒,不过总被他拒绝。
“你喝自己的果汁。”
“不要,你那杯比较漂亮,”光是摆饰就差多了。
看着她顽固的小脸,他促狭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放到她手里,让她双手捧着。“好吧,给你喝一点,”
坏心眼的他决定捉弄她,他手中的鸡尾酒是会场内提供的酒类中最浓烈的。
问蝶其实不大会喝酒,她对于酒类是一窍不通。
她双手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饮。
不一会儿,她的小脸已经烧红,口中浓郁的酒味久久不散,一股热意往她脑门窜去。
“还给你。”杯中还残留不少的酒液,她却服输了。
他接过酒杯,就着她的唇印将酒一日仰尽,唇边绽出一抹恣情的笑意,眼光凝视她嫣红的小脸。
“还要不要?”他挑眉轻笑。
她拼命摇头,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忍不住靠在他的身上,看得一旁的女人们艳羡不已。
里昂的外型迷人挺拔,气质优雅,眉宇中总带着独占的霸气,却又温柔无比,一头柔丝般的淡色头发并没有让他流于软弱,反而与他的琥珀色眼眸互相辉映,更添男人风采。
女人对同性的眼光总是比较挑剔,但问蝶的美却让她们无话可说。她的肤色雪白,五官精细,还有那一头如缎的长发散。发着光亮,额前光洁一片,让她更加纤灵可爱。
“佛伦先生,主人请你过去。”一名侍者出现在他们身后。
“我也要去。”问蝶语气中的急切异于寻常。
“主人表示最好不要有外人。”侍者恭敬的说。
“乖,我等一下就回来。”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起身随侍者离去。
由于他们坐在贵宾席,里昂并不怕有人会对她不利,所以很放心地留下她。
但问蝶不想落单,害怕接到要她赶紧将里昂杀掉的命令。
突然,一名中年妇人拿了个用树叶包裹的东西给问蝶,
“小姐,刚刚门口有人要我拿这个给你。”
问蝶的心猛跳,缓缓地打开树叶,看到了一撮白发与用刀在树叶上刻出的细字。
下一次就不只这样了!
那撮白发随着风吹落地面,问蝶的手不停地颤抖。那是她父亲的头发,他们究竟对他怎么了?
她仓皇地抬起头看着会场,知道必定有人在监视她,但她根本不知道威胁她的人躲藏在哪里。
她的父亲问蝶颤抖着手将树叶一片片撕碎,心也跟着抽痛。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几乎就要失态地哭出来。
“老天,你怎么哭了?”里昂重回座位,发现她泪眼迷蒙,小脸透着无助的脆弱。“谁欺负你了?”
“没有,带我回去,我不要在这里,快带我回去!”她扑进他宽阔的胸膛,嘶声哭喊道。
“我们走吧!”他顺着她的意思,将她带离会场,一路上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保护着她。
“佛伦先生,你要走了?”主人的大儿子追了出来,神情充满了惊慌与不解。
“是的,转告你父亲,谢谢他今天的招待。”里昂颔首,拥着问蝶纤细的肩膀坐上座车,扬尘而去。
怎么会这样?佛伦先生可是今天最重要的贵客,这下他不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才怪!主人的大儿子不禁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