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舒适与美好的环境令人陶醉,大自然的洗涤让人忘却一切,更将他们融进诱惑气氛之中,彼此长久压抑的情感瞬间脱困而出。
唐绿幽从未想过与骆靖君发展到如此暧昧的地步,幸好他及时停下那深情之吻,否则她的清白早毁了。
她的心究竟何时留在他身上?
莫非真如狂雷啸所言,她的心已无法离开他。唐绿幽带着忐忑不安之心与骆靖君来到港口,望着春风满面的他,却开心不起来。他们就要前往广州,可她的心却退却了。
她该告知他真实身份吗?若他知晓她早有了婚约,会有何反应呢?唐绿幽的心乱了,她感到未来模糊难理。
骆靖君打听每艘船的目地,最后来到一艘货船,朝一名全身以布遮掩,只露出一双大大眼睛的船家,问道:“船家,请问是前往广州吗?”
“是,公子,咱们这船是准备前往广州。”
是个女船家,真难得。“我与我兄弟也想前往广州,麻烦船家行个方便,能否载一乘,船费一定照付。”骆靖君请求道。
女船家打量他。“原来公子也想上广州啊!你等一下,这得先问过我丈夫。”她朝另一名与她相同装扮的壮硕男子喊道:“相公,有人要搭咱们的货船一块到广州,行吗?”
壮硕男子显然有些无奈,瞧他眼眸迟疑,最后点头。
女船家开心地面对他。“没问题,两位公子请上船。”
骆靖君与唐绿幽一同踏上货船,在女船家带领下进到船舱里。
“抱歉,只有一间客舱,请两位公子委屈点。”女船家道。
骆靖君无所谓。“不打紧,能遮风避雨就行,这是费用,请你收下,一路上要麻烦你。”
女船家接过银两,笑道:“谢公子,不打搅你们休息,我到外头去了。”
“你忙。”
女船家满心欢快,匆匆离去。骆靖君心想大概是对于船费十分满意吧!
“这船家夫妻真奇怪,全身包成那样,让人瞧不出样子,真怪!”唐绿幽不解道。大热天,竟有人包成那般密不透风。
骆靖君带她来到桌前,为她倒杯水。“大概是被怕受海风吹袭吧!像他们这种以海为生之人,身子若不照顾好,很容易得病的。”
“是吗?”她拧眉。“我还是觉得他们挺怪。”
“说他们怪,你不也怪,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骆靖君真不明白她究竟在担心什么、迟疑什么。
唐绿幽心虚地喝着茶。“我说过,除了我丈夫,谁也刖想知道。”
骆靖君蹙眉,握住她的手道:“好,不勉强,一到广州,咱们马上成亲。”
“什么!成亲”她抽回手,惊喊道。他要娶她?
他不在乎她的反应。“没错,我要娶你。”
她起身,退了几步。“我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他笑道:“你不嫁我,这清白不就毁啦!”
“清白?你胡说什么?我又没和你怎样,什么清白?”她胀红脸。
他仰头大笑。“漠云,你别忘了?你这女儿身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吧!若让人知晓你未出嫁就让我瞧光身子,那你”“够了!你摆明是在威胁我嫁给你。”她指控他。
他耸肩,有意要赖。
“你卑鄙!”
“漠云,无论你想反驳什么都没用,总之咱们一到广州就马上成亲。”他下了最后结论。
向来与成亲无缘的骆靖君,这回却恨不得尽快与她结为夫妻,因为不知道是否他太敏感,对于柳漠云的真实身份,他十分在意与不安,心中不断有声音警告他,倘若他不与她尽快成亲,那她必定会离他而去。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形发生,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永远都不会
唐绿幽欲言又止,思绪混乱,什么话也道不出。
天,事情怎会演成如此呢?
船愈驶向广州,唐绿幽的心愈加不安,但不安之际,却也对船上之事感到不对劲。
鳖异!真是太诡异。
这艘货船真不是普通诡异,船上除了那对夫妻装扮奇特,就连其他手下也包得跟粽子似的,尤其那对掌舵夫妻,经常出现在骆靖君与唐绿幽不远处,女船家以好奇目光打量他们,接着与男船家窃窃私语,最后总得到男船家的蹙眉。
经过几天,唐绿幽浑身不舒服,骆靖君虽感奇怪,却不多说什么。
这天,唐绿幽受不了,拉着骆靖君来到船尾,确定无人在周围,紧张道:“靖君,还有多久到广州,我都快受不了!再被那女船家瞧下去,我会疯掉。”虽如此说,但心中仍害怕到广州。
“别担心,她不过好奇罢了,谁叫你长得如此俊俏,连女船家也受不了。”他调侃道。
唐绿幽骂道:“这说,都是你要我别换回女装,否则我也不用让人用异样眼光瞧。”相信整船的人八成都在怀疑她和骆靖君的关系吧!两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出现暧昧举指,准让人说闲话。
骆靖君不在乎,反倒庆幸她没换回女装,否则这一船大男人,个个必定色狼样猛盯着她瞧,况且这艘船上的人
“别气,咱们已经进入广州海域,相信不久就能抵达。”骆靖君还是无所谓地轻摇扇子。
“真的?”心中虽然不安,但也只有相信他。
突然,她问道:“对了,靖君,你想咱们会不会又碰上海王?”虽狂雷啸已不是海王,但依然有人会称王。
“放心,就算咱们又碰上海盗,这回我可不会粗心中箭了。”骆靖君打趣道。
这时,船头传来呐喊声:“海盗来袭、海盗来袭!”
骆靖君一怔,笑容瞬间僵硬。
唉!狈嘴里吐不出象牙。唐绿幽无奈摇头,提醒他:“别发呆,快走吧!”
骆靖君耸肩,两人身影随即跃上船沿,登上船舱之顶,想瞧清楚状况。
岂料,接下来的场面教人震惊不已,唐绿幽终于了解为何整艘船如此怪异。
海盗船贴近货船,船头站立一名脸上带刀疤的汉子,瞧他自信得意,准是新上任的海王吧!
船家夫妻毫不畏惧伫立在最显眼之处,似乎有意与那海王对峙,而四周手下个个提高警觉。
“我还以为刚新上任的海王多厉害,原来只是蠢蛋一个。”女船家双手插腰朝海王喊道。
海王气愤地眼红脸,吼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女船家大笑。“拜托!你这海王是怎么当,居然不晓得我们是谁,真是一点大脑也没有,也不瞧瞧你进到谁的地盘来了!”语毕,迅速扯掉身上粗布衣物,里头深紫衣裳乍现,一头亮丽长发顺势披于身后。
是一名年轻的俏丽女子。唐绿幽讶异那年轻貌美的女船家,很快将视线移到男船家身上,原来这对夫妻根本不是船家,那这艘船究竟是
纳闷之际,船顶之处缓缓升起一道旗,上头清楚印着“骆”字!
唐绿幽无法置信,望向骆靖君,只见他眼带笑,挑了挑眉,举步上前,笑道:“大伙辛苦了!靳磊,可以取下面罩了。”
男船家显然十分诧异,迅速将身上遮掩物除去,露出他威武之躯,四周手下也全恢复模样。
“恭迎庄主回来!”大伙各各抱拳道。
唐绿幽咋舌。原来他早就发现这艘船的不对劲。
“骆靖君,你你没死!”海王指着他,错愕不已。
骆靖君嘲弄道:“抱歉,让海王你失望。”没错!他一上船就明白一切,因为这船上的每位水手除了那女船家,其他一瞧见他,眼里自然有敬畏之色。不用猜也明白这准是他自家的船。
海王脸色惨白,随即吼道:“来人,撤退、撤退、快撤退!”
见海盗船准备调头离去,他忙不迭抬起手。
唐绿幽不明他举动,忽地海面不远处竟出现四、五艘船,上头同样立有骆字。不久,海盗船立即成为瓮中之鳖。
“你这新上任海王真是一点谋略也没有,若是以前那狂雷啸根本不会驶进这片海域。你啊!真是又蠢又笨喔!”女子朝那海王不屑摇头。这么快就解决,一点都不好玩。
海王无心理会他们,拼命指示船尽快驶离。
骆靖君无奈摇头,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相信凭胡叔他们之力,对付他轻而易举。
女子似乎也懒得理会那没用海王,转身朝骆靖君喊道:“大哥,好久不见,欢迎回来。”原来她身份老早曝光,亏她还心喜计划的天依无缝呢!
骆靖君拧眉,来到她面前,以扇轻敲她额。“乱来,一个未嫁之女居然玩这种游戏,想成为城里的笑柄吗?”自家的妹子和手下哪有认不出的道理,尤其手下那不敢直视他的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明。唉!澳天还真要好好特训他们一番这严重的缺点。
骆锦潋摸着发疼的额头。“没办法,不这样乔装,如何引海盗。”
“你唷,擅作主张,幸好碰上我。还有,别存心戏弄靳磊。”他斥骂她道。
萧靳磊与骆靖君年纪相近,两人一块长大,感情有如亲兄弟,而山庄一切事务皆由他负责管理。
骆锦潋斜瞪萧靳磊。“我哪有戏弄他,我委屈充当他妻子,是便宜他耶?”
萧靳磊正经地拱手。“请庄主别责备二小姐,这一切都是属下的主意,请庄主见谅。”
“靳磊,你就是这好脾气,才会让这丫头吃得死死的。”对于这调皮妹子,他总是无可奈何。
骆锦潋受不了大哥的罗嗦,转移话题:“大哥,你还没介绍这位帅气公子是谁耶?”
唐绿幽由他们简单对话,知晓一切。
“他叫柳漠云,是为兄在洛阳结识的好友,我特别请他到广州,你可别欺负人。漠云,这位是小妹骆锦潋,这是我的好兄弟萧靳磊。”他介绍道。
“骆小姐、萧大哥,幸会。”唐绿幽笑道。
萧靳磊抱拳回礼。“幸会。”
骆锦潋仔细打量她,眼带笑道:“柳公子幸会。想不到我大哥这次回来,身旁不是美人,而是俊俏公子,真令小妹我大感惊讶。”
听出她语中调侃,骆靖君不理会。“我懒的理你,回去再好好教训你。漠云咱们到别处聊。”准备带她离去,接着又望向萧靳磊。
“对了,靳磊,我不在期间,辛苦你了,等回山庄再好好谢你。”
“庄主别这么说,这是属下该做的事。”萧靳磊道。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毕竟有锦潋这丫头在,相信你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说完,笑着与唐绿幽离去。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骆锦潋瞠目喊道。
骆靖君不理会她的咆哮,唐绿幽则一脸无奈。
糟了,她的境况似乎陷入进退两难理了。
船,渐渐驶往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