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或是不够白话的字眼她可就听不懂了,所以也就不把叶母的“不成材”当作一回事,只以为那是赞美词。
“年轻归年轻,那狐媚的功夫可是不得了呢!”叶母旁若无人似地讽刺着吕恋秋。“要不然怎能把叶煜牢牢抓住呢?”
从头到尾莎拉只听得懂前后二句话,所以也不明就里的直冲着脸色好似纸张苍白的恋秋微笑。
莎拉眼尖的瞄到叶煜下楼。“煜,你想不想我?”她奔向他,两人紧拥着彼此,且当场热吻了起来。
叶母见状笑得阖不拢嘴,一边暗示着吕恋秋赶紧进厨房。
接收到婆婆的懿旨,吕恋秋乐得离开那令她难堪的大厅,但不料婆婆叶林桂却尾随进来“我告诉你!你可别去妨碍他俩的交往,要不然我可不轻饶你。”
莎拉是她特地邀回台湾玩的贵宾,同时也是叶煜曾交往过最久的女友之一,台面上她是请莎拉来家里作客,但其实她是看儿子对恋秋的心已经渐渐淡了,所以暗地里希望他与莎拉再续前缘。虽然她也知道劝合不劝离的道理,但是看来看去最适合儿子的还是美国十大财团高儿企业的千金小姐莎拉。
听着婆婆的话,她替自己感到悲哀,真不知道有哪家的媳妇同她这般?
婆婆公然的帮儿子带女人回来,还警告她不可打搅他俩的浓情蜜意。
如果不是那天叶煜已向自己摊牌,她真不知自己是否可以受得了这种打击。
“妈,你放心,我不会打搅他们的。”
“这样就好。”她高傲地说,随即走了出去。
待她把菜煮好、端上桌,就见叶煜与莎拉卿卿我我地吃着饭。
看着恋秋怪异的神情,叶煜知道她误以为自己和莎拉有染,但他并不想解释。虽然他曾与莎拉有过一段情,不过那早已成为过往云烟,只有母亲还在耿耿于怀,一心要他们共结连理,让自家企业因莎拉家族的帮助更上一层楼。
他相信就连莎拉也没有复合的意思,只是单纯来台游玩而已,对他的热情只是因为身处美国的习惯。
“哇,恋秋,你做的红烧鱼可真是好吃极了,我好喜欢哦!”莎拉心无城府地赞叹“还有、还有这道三杯鸡也好好吃哦!”“是吗?”恋秋僵硬的一笑,丝毫没有一点被赞美的喜悦“那—你就多吃点,别客气。”
“嗯!我会多吃点。”说完,立即狼吞虎咽,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也没有。
一向注重礼仪的叶母,竟没为此生莎拉的气,反而是笑呵呵地说道:“莎拉,你吃慢一点,没人跟你争,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是我怕今夫不多吃些,以后就没得吃这么美味的食物了。”哎!想到过不久就要回美国吃那些食物她就忍不住怅然,为什么美国就不像台湾有那么多好吃的料理呢?
叶母轻抚着她的头:“傻孩子,以后怎么会没得吃呢?等哪天恋秋和煜儿离婚了,伯母也可以亲自下厨煮给你吃啊!”见婆婆一再地明说、暗示自己的地位将会全变成莎拉的,就算再怎么好修养的恋秋也忍不住暗暗生气、伤心。
见恋秋因母亲的一席话而沉了脸,叶煜的心也不见得好过,但他却一再地催眠自己,他很开心、很快乐见到恋秋的不开心。
没大脑的莎拉只重点式的挑话听,所以满心开怀地向叶母道谢:“谢谢伯母,您就好像是我的亲妈妈一般对我好好哦!”为此叶母更是乐得不可开交,一心以为莎拉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新媳妇了,因为她不都说了,自己如同她亲妈吗?
“你这孩子嘴真甜,不像我那笨得像猪的媳妇,连点好听的话都说不出口。”
叶母也不在乎叶煜在场,因为儿子早在自己尚未去日本前,就同自己一个鼻孔出气地轻忽了恋秋她私心的认为儿子不久一定会和恋秋离婚,只是现在碍于结婚未到一年,不好意思与她谈离婚,待一年后他一定会同那不讨她欢快的媳妇离婚。
从不与婆婆顶嘴的恋秋,无声的吞下自个儿的委屈。
“煜,我好累哦!我想先上楼休息。”莎拉向叶煜撒娇说道“好不好?”
“你累啦?”叶母问道。
“嗯,坐了一天的飞机我想先休息一下。”
“那你就住煜儿的房间—”叶母顿了下,存心让正收拾着碗盘的恋秋不好过。
听到婆婆叫莎拉睡自己的房间,她真的不知该作何表示,婆婆未免也太不顾她的情面了吧!当着她的面要莎拉睡自己的房。
见吕恋秋的身体僵了一下,叶母这才笑吟吟的把话接下去。“隔壁那间粉红色的房间。”
“嗯。”莎拉不明白婆媳间的明争暗斗,随和的应了声,不作多想。
“那我就去休息了。”
叶母唤着一旁还吃着水果的儿子:“煜儿啊!你就带莎拉上去吧!二人顺便聊聊,知不知道?”
“我知道。”见母亲使的坏心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但为了让恋秋难过,他也只有狠下心忽视了。
恋秋下意识地朝二人的背影看去,耳里听着心碎的声音。
待他俩双双离去后,叶母再度发挥她那张不饶人的利嘴。“你根本配不上我们家煜儿,不论家世、长相、身材你都比不过莎拉的,我看你还是早点跟煜儿离婚算了,免得在这自讨苦吃。”
恋秋在心中泛起一抹苦笑。
她也想离开这,她也想跟叶煜离婚呀!可是叶煜不许,并不是自己死缠烂赖啊!
从前她是远远地看叶煜一面,或是从报章杂志得知他的消息就会快乐的不得了,从不奢望能和他共结连理。
如今她爱得比当初深、比当初浓,但她却再也不求陪在他身边,再也不愿与他厮守终生,要她看着不爱自己的他过日子—她不愿意啊!这种爱他、他却不爱自己反恨自己的锥心生活,她再也不想过了啊!
她也想走、也想逃啊!那为何走不了、逃不了!
谁说爱一个人只要在他身边,即使对方不爱自己也可以快乐万分,只因看得到他、摸得到他?可这种爱不适合她啊,不适合对爱占有欲极强的她—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玉碎也不求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