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胜过千言万语,他的霸情歌曲调粗犷,而这是最深情的。
子夜笑了,"我没赢,你也没输,如你所言,我恨、我爱、我要离去也都是因为爱你、爱你、爱你"她踮起脚尖深深地吻住他。
月色之下,两道人影合而为一,无所顾忌地恣意拥吻。一旁的情情露出了俏皮的笑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将门轻轻的带上,美丽的夜就留给有情人吧!
"小夜儿,你折磨得我好苦,该怎么补偿?”李梵天啃啮着她的粉颈。
子夜并不回答,敞开他的衣襟,一串细细的吻洒满他的胸膛。"爷,小夜儿一无所有,只好用自己来做为补偿了。”子夜柔媚的、挑逗地瞅着他。
李梵天低吼一声,大手一横,将轻若羽毛的她抱上了床铺。"这次我们来点不一样的。”他在她耳边邪邪的吹气,十分煽情。
"不一样的?"
于夜话才说完,便被李梵天抱着翻了个身,她压在他坚硬如石的身体上。
李梵天的大手将她的裙子撩起,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慢慢抚摩,更入侵她柔嫩的臀瓣彻底的嬉戏。
"啊"子夜发出了呻吟,感到他的勃起抵着她的柔软,这让她面河邡赤。"爷,这这样的姿势好奇怪。"
"你会习惯的。"李梵天在吻她的同时也进入了她。
情欲的浪潮在两个身体之间翻滚,渐渐的,子夜由被动转成了主动,她失去理智,只剩本能的贪婪,在李梵天的身上不停的律动。
夜爆炸开来了!化为激情的火花,笼罩着深爱彼此的两个灵魂。
春日融融,子夜来到兰陵王府居然也有数个月了,没有被朝廷追捕、没有被识破钦犯的身分,更幸运的,是没有被李梵天给气死或是掐死!真是不可思议。
竹风四面亭里,东风吹送着阵阵青竹的香气,春天的早晨令人心旷神抬。
"当"一声,原来不连续且生涩的琴音终于完全停止,琴弦断了!
"真笨。"李梵天睨了子夜一眼,放开她的纤纤素手,纯熟的将琴弦安回琴身,小心的修复。
"是你不会教啦。"子夜不服气地朝他扮鬼脸,"秦弦教我弹琴时,琴弦就从没有断过。一定是你将人家的手抓得太用力,琴弦才会挑断的。"
"连你二姐那样的天才琴手都教不会你,真不知是谁有问题?”李梵天笑哼了一举。他真搞不懂,小夜儿歌喉那般好,音律皆通,但不知为什么,就是学不会一把小小的琴,他教了她近一个月,每天不拔断一、两根弦她就是不甘心,他几乎要失去耐性了。
"你"子夜红了俏脸,小嘴噘得半天高,"好!我笨!我一辈子不再学琴就是,这总成了吧?”她气鼓鼓地说道。
"好好好,我又没有说你什么,怎么又闹脾气了?”李梵天无奈,示好地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坐到自己的腿上。
"哼!"子夜虽然没有挣扎,却也别过螓首,不搭理他。
"还在生气?那我只好开始吻你,吻到你气消为止。"说到做到,他马上从她细致的颈部下手。
细细碎碎的吻让子夜忍不住发笑,她想要逃开,但腰上那蛮横的大手却不允许。"无赖!"她睨了他一眼,麻痒的感觉扩散至全身,让她起了阵阵战栗。
"你还骂我?是表示气还没消了,那我只好更近一步”李梵天俊脸上布满邪恶的笑容。
"住手!不许乱来,现在是大白天呢!”子夜红着脸啐了他一口,抓住他太不老实爬上她胸前的魔手。
"你要我住手,我便住手。你既然喜欢夜晚,那我干脆也大方一点,夜晚再找你算帐。”李梵天得了便宜还卖乖,十分恶劣。他将她抱得更紧,吸取她身上幽兰般的芳香,兰香与竹风相和,仿佛置身人间仙境,只是似乎还缺少一些美妙的声音。"小夜儿,我要听你唱歌。”他的语气是一贯的命令多于请求。
"不唱!”子夜甜甜笑道,不在乎他束紧的大手,亲吻了下他紧蹙的眉头。"还是那句话,要我唱歌给你听,就拿晏无涯对你的服从来交换。"子夜立志要将晏无涯的忠诚抢一半过来,这样李梵天就会失去监禁她的最佳看守员,他若再残暴不讲理惹她生气,她轻易就可以逃出王府,保证让李梵天气得跳脚。
"想都别想!"李梵天低吼,他当然清楚这小女人打着什么主意。
"不想就不想,希罕吗?”子夜又朝他扮了个鬼脸,"你当真惹火了本姑娘,我就让你知道十个晏无涯也奈何不了我。”她小声地说道。
"你嘀咕些什么?"
"不告诉你!”子夜想推开他的怀抱,但李梵天的双手是不可撼动的钢铁,她无法得逞。
"本王警告你,永远别想动离开我的念头。"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你若欺负我,我还不走?我又不是笨蛋!"
"你"李梵天气红了一张脸,这丫头大概是全天下唯一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爷王爷"年总管惶恐的声音传来,子夜赶紧推开李梵天。急促的脚步声之后,年总管出现在竹风四面亭。"禀王爷,朝廷派来使者,请王爷即刻去接圣旨"
"接道圣旨,有必要让你这般惶恐吗?”李梵天冷嘲热讽,眼神有着恼怒,也有着苦涩。原来王府里连下人都知道兰陵王怕了圣旨,因为圣旨示下,对他而言绝对不会有好事。
"这那个奴才是"年总管结结巴巴的。他真该死!因为王爷每回接了圣旨都不会有好心情,下人们个个也都战战兢兢的,因此一听到'圣旨',他就免不了一阵惶恐胆战。
'你下去吧。'李梵天一声令下。圣旨这回传的又是什么?削他府内兵马?减他粮俸?或是另一番巧立名目的责罚?还是口腹蜜剑的赞美?无论什么,他都不期待。
'爷,会有事吗?”子夜忧心地挨到他的身旁,细嫩的柔荑抚上他粗犷英武的脸庞,企图安慰他。
李梵天轻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对我而言,只要你没事,全天下都不会有事。'
他的深爱让子夜感动,情到深处,她说不出活来,只能对他充满爱意的微笑。对李梵天而言,这也就够了。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小夜儿的笑,只为他一人而笑!
“乖乖待着,不准乱跑。'李梵逃冢咛,他可不能让朝廷来的使者看见小夜儿,那太危险了。
子夜柔顺地颔首?铊筇炻獾脑谒钌弦晃牵獠怕蹩蟛匠隽酥窳帧?br>
子夜坐回竹风四面亭,无聊地抚着琴,虽然她怎么也学不会弹得一手好琴,但她就是想学、想弹?剂晖醯那俚煤眉耍右褂绕浒叩佟1吣铀纳钋檠垌侨盟醯米约菏侨煜伦钚腋5娜恕v挥兴苋冒缘烙10涞睦剂晖跷y磺郧楦瑁艿靡猓皇锹?
不知过了多久,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子夜停下了抚琴的动作。
发生了什么事?
'小夜儿'芝兰冲进了绿竹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王爷他'
'王爷怎么了?”
'王爷突然疯了似的,骑着一匹黑马冲出去了。'
'什么?”子夜骇然,她冲出了竹林,却一头撞上年总管。
'小夜儿,你别急,晏少爷随王爷身后追去了,不会有事的。'年总管稳住她,他毕竟年纪大,经验丰富,知道此时必须先安抚住爱里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小夜儿,因为她是唯一能让发狂的兰陵王恢复理智的人。
听见晏无涯追李梵天而去,子夜才放心了些。他是王爷信任的人,有他在,不会有事的,她说服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子夜本能地想到那一道圣旨,她冲进了大厅,厅内桌翻椅倒,圣旨被埋在家具的残片碎屑之中。
子夜拾起一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肤闻吾弟手下良将无数,今王城苦无将士以训练新兵,着调南世卿,庞元二将回京,佐朕调训王师。二将职务由河南府司兵参将军颜远、贺重贵顶替,即时交接,不得有误,钦此。
'卑鄙!'子夜怒骂了一声。皇帝一再削夺王府的兵力,连兰陵王仅存的两名心腹大将南世卿、庞元也不放过,将他们遣调回京,是要孤立李梵天!
不仅如此,接替二将职务的颜远、贺重贵是河南府的人,而河南府正是暗中宣称领命监视兰陵王府的。这番交接相当明显,皇帝对李梵天是绝对的不信任,甚至有将之剪除的心思,方才会在兰陵王府安置了颜远、贺重贵两名参军。如此一来,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们便能马上调动王府里的兵力,兰陵王将无一兵一卒可用。
'王爷王爷'大厅外喧嚣声又起。
子夜马上冲了出去,却见晏无涯背着满身是伤、已然昏迷的李梵天,她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晏无涯将李梵天背回了寝室,仆人们请大夫的、端水盆的、上葯的乱成一团。子夜噙着泪,紧紧地守在他的床边,耳畔的喧嚣置若罔闻,脑中是一片空白。
待下人们散去,整个房里只剩下她和晏无涯,以及枕榻上犹未有知觉的兰陵王,子夜抬起眼眸,看向晏无涯。
“直到现在,你还不肯对我开口吗?”兰陵王失控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秦子夜有权要一个交代。
'王爷疯狂地策马狂奔,那黑马平时是王爷宠惯的,今日却反常驱策,马匹吃痛,不辨方向,直直冲向山崖,千钧一发之际,我射出一枝箭,马匹立了起来,将王爷重重地摔到地上,致使爷受伤昏迷。'晏无涯有条不紊地沉声说道。在赌输的那一日,他发过誓不能再对兰陵王之外的人开口,如今他却迫于无奈违背誓言,王爷会怪他吗?
子夜闻言,转向李梵天,两只小手竟包不住他的一只大掌,就像她一样,娇小的秦子夜终究还是无法完全填满他千疮百孔的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