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小队的包围圈似乎越收越紧,而且有被逼向八卦阵阵心的趋势
“怎么办,队长”一个佣兵不停地后退着,他前面佣兵的后背,都快撞到他的身上了。
队长看着队伍越收越紧,彼此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少,甚至站在后面的人的呼吸,都能直接喷到前面之然的脖子上了,已经可以用摩肩擦踵来形容了。
他眉头深锁,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围着他的那些骑士,突然将手中的武器举了起来,顿时大喊道:“大家小心,他们开始攻击了。”
谁想到他的话刚一出口,骑士们的武器有纷纷放了下来,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那些骑士在围着他们的同时,时不时的抬头向一个方向望去。
队长也顺着他们的目光向不远处的天空观望,只见天空不知用什么东西形成了一把利剑的形状,正在做着下劈的动作,这还不算,这时又有几颗闪光的东西飘然而上,在利剑的前方,形成了一个盾牌的形状。
这位队长不知道的是,之前那些骑士之所以举起武器,就是受到这个利剑的图案指挥,但他们又很快放下武器,则是因为他们才看到盾牌的形成,不得不说,由于训练时间较短的缘故,王宸极在指挥方面还不能达到令行禁止的地步。
骑士们一牵缰绳,突然纷纷掉头,呼声响起。这让佣兵们很不理解,他们这是要撤退吗?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消失了,因为骑士一转身的时候,他们身后露出一个个举着盾牌的士兵,而盾牌的缝隙处则伸出着寒光的长矛。
盾牌仿佛坚硬的岩石,长矛则像林立的森林,入眼一片寒光,给人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让佣兵们心悸的同时,也让他们忽略了盾手出现那一刻的不协调,若是他们仔细些就会发现,骑士和盾手之间的转换并不流畅,若是这时发起攻击的话,没准就能将敌人打散,可惜的是,他们都被这压迫感压制的忽略了这一切。
队长知道不能再等下去,若是对方先发起攻击,那么以现在自己这方局促的空间,根本施展不开手脚,别说进攻了,就是防守也会变得非常困难。
“全体给我冲,盾手给我挤过去,后排的听着,盾手挤出空间之后,你们立刻攻击”队长的眼睛通红,大声的命令着,此时他恨不得冲锋到第一线,奈何他一直被众佣兵保护着,所以此时他在整个圆阵的最中间,只能发号施令,而不能攻击到任何敌人。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对面的盾阵突然分开一道缝里,一道疾矢带着风声对着他的面门射了过来,队长惊骇的望着越来越大的箭矢,想躲却由于四周都是人,根本无法移动,只得勉强低下脑袋,将自己的生死交给命运。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箭矢擦着他的头皮飞过,仅仅是将他的头皮割破,射中的是他身后的一个佣兵。
队长抬起头来,顾不上擦掉流淌而下的血水,急忙向旁边挤去,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方的目的就是要先杀死己方的指挥官,让自己的小队陷入混乱,若是自己还不识趣的闭嘴,恐怕下一箭就会要了自己的命。面对性命之忧,他已经顾不上指挥战斗了。
这一箭虽然没能够将他射死,但起到的效果却是同样的,这支小队由于没人指挥,已经陷入了混乱。而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的小队身上,里面的队长不是被射死,就是不敢开口指挥了,这也就造成了不同的结局,被射死队长的小队,攻防混乱,盾牌与敌人相交之后,就被敌人从空隙处用长矛刺伤倒地,之后的命运不是被践踏致死,就是被后面的长矛手刺穿。
而那些虽然还有队长,但是在不敢指挥的小队也好不了多少,有聪明的队长还能采用逐个传递的方法传递命令,但在这样混乱的环境下,也收效甚微,而且每个队长下的命令也各不相同,有的命令全力进攻,有的命令全力防守,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命令,最终都逃不过被逐渐蚕食的下场。
他们此时唯一的期盼,就是在外围那些留守的佣兵,能够及时支援自己等人,若是看准机会进攻,不但能够拯救陷入包围的佣兵,没准还能里应外合,将敌人歼灭呢。
然而,他们的盼望落空了,直到他们被砍杀,被俘虏,都没有等到外面的援军,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他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从外面看上去,那些留守的佣兵只能看到攻入的佣兵,很快就被骑士包围了起来,当他们打算援救的时候,却发现被骑士围住的佣兵很快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入眼全是骑着战马的骑士,根本没有其他兵种的影子,因为这时,那些困在里面的佣兵早就被挤到了八卦阵的中心地带了,他们自然看不到了。
这也让外面这些佣兵开始犹豫起来,不知道是该支援,还是有了结果后再决定如何攻击。
“会长,现在咱们该怎么做,是攻击,还是”一个佣兵在钱宁身边焦急的说道。
“别急,让我想想。”钱宁揉着额头焦急的踱步,不时向着八卦阵的方向望去,希望能够看出些什么,但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这种犹豫不决的表象,让他身边的佣兵也跟着急躁起来,一时间士气大减,都不知道如何时候,这时另一个佣兵突然冲到钱宁的身边:“会长,快点做决定吧,不然等冲进去的佣兵被全歼之后,咱们就没有人数的优势了。”
“怎么还有多少人?”钱宁一惊,大声问道。
“还有四百多人。”佣兵语速很快:“若是咱们现在攻击,还有可能和里面的人会合,若是在迟疑下去,恐怕就必败无疑了。”
“可”钱宁指着八卦阵道:“可要如何攻击啊,你们看到先前进去的那些人,还没怎么攻击就消失了吗?”
佣兵突然眼睛一亮:“大人,您难道忘了那个了吗?”
“那个?什么那个?”钱宁非常郁闷,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不过,下一刻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想起“那个”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