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他铁定将对方打个半死,人人都以为他是以一名兄长的身份在关心妹妹,就连他们的亲生爹娘都没发现儿子的占有欲是如何的超乎平常,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不是将小女孩当成妹妹来爱,而是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住口!住口!”乔玺元拍案狂哮。
她嫣然笑问:“这故事不好听吗?没关系,后面保证会更精彩。”
在场的人除了小一辈的不明所以之外,其他人脸色全变了,加上乔玺元这一吼不就等于不打自招?
这其中尤以乔夫人的脸色最苍白,她是知道丈夫极为疼小泵,虽然有时觉得未免关心得太过火了,可是从来没想到别的地方去,听了这故事之后,她把里面的角色换成公婆、丈夫和小泵,竟然全部符合,原来这故事的背景就是乔家。
雷万泰决定不动声色的把故事全听完,镇定的说:“管姑娘,请继续。”
避玉箫双手一摊,投给乔玺元一个嘲弄的眼色。
“那么我就继续说下去了,小女孩渐渐有了她的思想,不喜欢哥哥将她管得这么严,可是哥哥总是告诉她这完全是为了她好,只要她乖乖的听话,等将来长大之后,他要让她成为最美丽的新娘子。呵,怎么可能呢?各位说是不是?兄妹怎么能成亲,可是男孩心中早就抱定这想法,这世上谁也不能从他手中抢走心爱的妹妹。”
“时间过得很快,小女孩及笄了,果然美得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摘下来,小女孩也发现了哥哥老是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这使她感到害怕,即使常常有意无意的躲他,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想躲也躲不掉,于是当有人来向爹娘提亲时,她便不顾一切的答应嫁人了,那份坚决就连哥哥如何反对都阻止不了”
雷莞婷为那小女孩捏把冷汗“天底下真的有那种人吗?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想染指,跟禽兽没两样怎么了?你们干嘛那样看着我?人家又没说错。”
“婷儿,别插嘴。”雷夫人用力扯下女儿说。
乔玺元置于大腿处的手掌握得死紧,想杀人的欲望越燃越炽,坐在身边的乔夫人羞惭得几乎不敢抬起头来,天呀!她的丈夫居然思想如此邪恶,成亲二十余载,直到今天她才认清他的真面目。
“雷小姐没说错,那人的确是个禽兽。”管玉箫左右脚互调,让身体坐得舒服些好继续“讲古。”“故事说到一半,小女孩嫁人了,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子,几年后男孩也已经娶妻生子,有一天接到妹妹捎来的信,才得知她生了很重的痛,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因为丈夫早逝,孩子无人可托,所以希望惟一的哥哥能念在兄妹的情份上收留她才满七岁的女儿,就这一念之差,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下了火坑”
“你胡说!这故事全是你一手捏造的”乔玺元声嘶力竭的吼着。
避玉箫一脸兴味的问:“舅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也没说这故事是真人真事,也没指名道姓,你别太激动,不然人家可会误会。”
“我再说一次,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不要口口声声喊舅舅。”他老羞成怒的转向妻子“够了!夫人,这地方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们马上走。”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乔夫人惊痛莫名的抓住他,恳求的问:“你说呀!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你究竟做了什么?”
乔玺元黑着脸甩掉她的手“你在胡说些什么?人家疯你也跟着疯。”
“我胡说吗?那为什么你不敢再听下去呢?我正说到紧要关头,也是整个故事的精华所在,相信舅母非常想知道。”管玉箫火上添油的说。
“她不想听”
“我想听,你说。”乔夫人道。
他为之气结“你”“舅舅,我看你还是坐下来听吧!”她欣赏着他的局促不安和心惊胆战,唇角的笑意更浓了。“故事说到这里,大家也应该明白,小男孩虽然长大了也成了亲,可是内心深处始终对自己的亲妹妹怀有一份特别的情感,只是被他隐藏起来了,如今再次面对这个和妹妹有着七、八分酷似的外甥女,不知不觉中,那份不被世人允许的感情再度死灰复燃。”
“他开始极尽所能的宠她、爱她,就像过去对待妹妹一般,没有人怀疑他的动机,就连他最亲密的妻子也被瞒过了,就这样过了两个月,直到某一天的夜晚,不幸终于发生了那男人仗着一点酒意强暴了自己的亲外甥女,一个当时年仅七岁的无辜小女孩。”
一声声的抽气声发自在场的人口中,管玉箫没有因此停下来,脸上没啥表情,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那晚成功的将兽欲在一个孩子身上发泄完,酒醒之后,那男人有一剎那感到万分的懊悔,可是却没能阻止得了他一错再错,欲望蒙蔽了他的心,每天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来到外甥女的房门前,然后推门而入,一日复一日,小女孩好几次想向大人求救,她怎样都不明白疼爱她的舅舅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那样弄痛她,可是却什么都不敢说出来,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躲在黑暗的角落,期待有一天会被人发现”
“乔玺元,你这个禽兽!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乔夫人泪流满腮的喊。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声色俱厉的否认到底。
“这妖女分明是妖言惑众,不只想害我们夫妻失和,也要让雷、乔两家反目成仇,她说的故事都是子虚乌有,你们不要中了她的诡计。”
避玉箫没有反驳他,径自的把玩套在腕上的龙环,说:“小女孩忍受了将近一个月的蹂躏和摧残,身心都受到巨创,她知道自己一定要逃离这个地狱,所以趁没人注意时偷偷溜进舅舅的房间偷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原本是属于小表妹所有,也是她和某一户人家订亲的信物,偏偏她很喜欢,所以决定将它抢走,她的幸福被那个男人毁了,总有一天也要毁掉他的女儿以示报复,就这样处心积虑的等了十四年,这一天总算让她等到了”
“住口!我叫你住口”乔玺元双掌运气疾冲向她。
她美目陡然圆瞪,往后一个空翻,身经如燕的痹篇他势如破竹的掌风。
雷万泰声如洪钟的吼:“住手!”
两条身影掠向屋外,众人随后奔出大厅,尤以雷岳奇一马当先,在明白她所有的遭遇之后,他原谅了她的利用和欺瞒,只剩下无尽的爱怜,想一辈子用自己满腔的爱意来抚平她受过的创伤。
“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管玉箫在半空中旋了个身,发出一声冷笑。乔玺元似狂似癫的再打出一掌,咆哮道:“你为什么要回来?我不能让你毁了我”
“想杀我?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她飘落在凉亭上端,足尖轻点,翩然自得的击出一招“黑云翻墨”强劲的内力瞬间让他鲜血狂喷。
他“哇!”的一声从空坠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雷万泰提起一跃,适时的接住他的身体。
“小玉,算舅母求你,就算他真的罪大恶极,终究是你的亲舅舅,杀了他天理不容,请你饶了他吧!我给你跪下”乔夫人还是无法坐视丈夫被杀,当真朝她下跪代为求情。
雷岳奇也加入劝说的行列“玉箫,我们都明白你受了很多苦,但他终究还是你的亲人,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够下得了手,你绝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
她笑弄的睇睨他“就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我就该原谅他对我所做的一切吗?雷岳奇,你还真是天真得令人好笑,你说你了解我,答案恐怕不见得喔,我已经没什么耐心了,还是快把人交出来,不要多管闲事。”
“就算他罪无可恕,老夫也不会让你动用私刑。”雷万泰说:“你若真的把他给杀了就算报仇了吗?”
避玉箫笑得十分诡谲“不杀他也行,反正报仇有很多方式,譬如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游街,并在身上绑着一块牌子,上头有他的罪状,写着他如何泯灭天良玷污自己的亲外甥女,让全江南的人都知道堂堂‘无敌门’门主居然是个比禽兽还不如的畜生,你们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乔玺元听了魂飞魄散,脑海中不断出现无数张脸孔,有熟识的,也有陌生的,一个个都是用着不齿、轻蔑的眼神看他。“我错了、我错了小玉,你饶了我吧!是舅舅对不起你,舅舅大错特错了,我不要游街,夫人,你要救我”
“呜”乔夫人伤心欲绝的掩面大哭。
他又求助的转向雷伯航“雷兄,你要救我不要把我交给她,老太爷?”随即又想到另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连跪带爬的抱住他的大腿。“老太爷,请您看在先父的份上救救我,您如果不救我,我就死定了”
“啧!啧!真是难看死了。”她摇头咋舌,表情条地一换,绽放出冷肃的笑容,嗓音异常的轻柔。“看情形你们是不肯放人了?罢了,如此一来,我只好自己动手,不要为难你们了。”
避玉箫将插在腰际上一只细长的什物拔出,解开包在外层的黑市,方知是一根碧绿色的洞箫。
“现在的气氛该吹哪一首曲子好呢?”她爱抚着手上的洞箫,极其的宝贝它。
身穿绿衣、手持洞箫、冷艳无双,莫非她是
雷万泰大大的震动了,就连他这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免会心慌了。
“萧声骤起,修罗断情,你是玉修罗?”
“玉修罗?”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射向她。
她魅惑众生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恻恻的“老太爷好眼力!不过今日之事纯属私人恩怨,与‘阎宫’毫无关系。”
雷岳奇整个灵魂仿佛被抽走了,艰涩的说:“你是玉修罗?魔教妖女玉修罗?不可能、不可能”
她以萧就唇“我看就吹一曲‘清心往生咒’好了。”
雷万泰曾听过江湖传言,玉修罗的必杀绝招便是“玉萧断魂”只要她萧声一出,非死即伤。
“慢着!”在场的人虽然或多或少都练过武,但大部份的人内力极浅,怎能敌得过她的萧声,莫怪乎他一脸骇然。
一阵异常祥和的音律飘扬开来,让众人宛如置身于人间仙境中,闻者无不神情舒爽,绷紧的神经在萧声中兵败如山倒,所有的戒心瞬间灰飞烟灭。
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攀升攀升
只觉得全身飘飘然,身体没了重量
她牵动唇角,不期然的将音律一变,祥和之气尽去,迷离的萧音飞出刺骨的寒气,像千万支冰箭条地扎进所有人的身体内,一一封住全身每个穴道,音律的剧烈震动让耳膜快受不了了,个个痛苦不堪的捂紧双耳大叫。这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每一个音符像是在召唤人们的魂魄
“啊不要吹了,爹、娘,快救我”内力最差的雷勋华和雷莞婷最先承受不住,离他们最近的雷万泰连忙接住两人,将自身雄厚的真气由掌心输入,尚可抵挡一会儿。
雷伯航夫妇也自顾不暇的就地盘起腿,连起内力抵御,奇怪的是越如此做,内力流失的情况更严重,两人面色如土,眼看就快挡不住了。
乔玺元的五官扭曲在一块,抱住头颅在地上打滚“啊啊”“老爷”乔夫人扑上去救丈夫,嘴角跟着溢出血了。
“玉箫,住手!”雷岳奇困难的站起身,吃力的往她走去“我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我不怪你利利用我,只求你停手,不要被恨控制了,玉箫”话还没说完,原本就带伤的身体,加上情绪大幅的波动,受到箫声的影响更剧,从嘴里呕出一大口的鲜血。
避玉箫直直的瞅着他在她面前倒下,唇上的笑意冻结了,一颗心像被某件重物撞击了一下,喉头一甜,反而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也跟着喷出一口血来。
“唔”胸前沾满了骇人的红色血渍,她抚住胸口,脸色苍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