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人要见我?”管玉箫靠在他厚实的胸前轻眨美眸。
拥着她的香肩,他极具信心的笑说:“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带你去,起码他们愿意见你就表示还有希望,不管这希望有多小我都不会放弃。”
她佯装出畏惧状“听起来好像满可怕的,我能不脑萍虑一下?”
“不能,玉箫,为了我们的将来你要鼓起勇气,有我陪着你不要怕。”他细吻着她水葱般的纤指,语气充满欲望,粗嘎的说:“你知道我必须耗尽多少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不碰你,真希望你现在就是我的”
避玉箫搔搔他的脸“色狼!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男人跑哪里去了?”
“那个男人现在脸皮已经变厚了,不会再脸红了。”他痴迷的眼光始终逗留在她脸上“只要是遇到你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不过至少在成亲之前我会克制自己不要乱来。”
“你真的这么爱我吗?”她吐气如兰的问。
瞅着那媚惑的容颜,他道:“我爱你。”
“无论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这一生我只要你。”
她的笑带着目眩神迷的魔性“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我不许你忘记。”
“我不会忘的。”他低头衔住她的蜜吻。
一踏进“雷家堡”雷家的仆人们无不睁大眼珠看着这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虽然有听到一些传闻,如今见大少爷真的带一位姑娘回来,传闻不再只是谣言,私底下都开始议论纷纷。
“会怕吗?”雷岳奇柔情似水的问。
避玉箫唇角噙着神秘的笑意,仰起玉容说:“有你在我不怕。”今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知屋里有什么在等着她。
要不是碍于周遭有人,他真想趁机偷个香。“我家人只是还不能接受这事实,如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就多担待一点。”
“我会的。”才这么说,两人就已经来到门口,雷岳奇紧握下包在掌中的小手,给她勇气,也鼓励自己。
跨进一高高的门槛,一双美眸已快速的将不利的情势收进眼底。好个三堂会审!如果管玉箫没猜错的话,坐在中间位置的白发老人应该就是“雷家堡”上一任的堡主“雷公斩”雷万泰,据说他使了一手好刀法,年轻时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此刻虽然脸上露出微笑,一双看似和蔼的眼瞪却像鹰集般定在她脸上,确实是个不能小看的对手。
而两旁的中年夫妇不用说便是雷岳奇的爹娘,前者用一双喷火的眼睛瞪着她,后者则是好奇的上下观察自己;再来是一对表情各异的年轻男女,男的摆出不可一世的姿态,女的则一脸轻蔑的睨着她,还真是有趣。
“爷爷、爹、娘,这位就是管玉箫管姑娘。”他向在座的人介绍,一颗心都快提到喉咙了。
所有人都不吭一声,管玉箫只好先行施了礼“玉箫见过老太爷、雷堡主和雷夫人。”他们是存心不让她好过,先给她来个下马威吧!
“管姑娘远来是客,请坐!”雷万泰终于明白孙子反常的原因了,这女子的容貌不光只是用“美丽”两个字可以形容,还透着一股魇魅的气质,尽管经过她巧妙的隐藏,可是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她的来历恐怕不简单,面对这样一位女子,就算在自己年轻时也未必躲得过,更别说初进情场的孙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另外还有一点,他总觉得依稀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她的五官令他十分眼熟。
雷岳奇让管玉箫先入座,自己则坐在身旁,充份显示出他维护的立场,看在雷伯航眼中更加不悦。
“不知管姑娘是哪里人?”雷伯航沉不住气的问。
她冷静自若的应对“先父、先母都是杭州人。”
“杭州?真巧,是不是,老爷?”雷夫人赶紧从中斡旋,温和的说:“那么管姑娘从小就是孤儿,想必吃了不少苦?”
“先父母在我七岁那年相继去世,只好暂时寄住在亲戚家,住不到三个月就被家师收为弟子离开了杭州,并不算吃苦。”管玉箫避重就轻的说。
雷万泰笑得像个慈祥的长者,让人不设防。
“喔,听说管姑娘使了一手好镖刀,老夫在江湖上也算认识不少人,也许和令师正好相识,不知是哪位高人?”
这老狐狸想套我的话?她思忖。
“先师已在五年前仙逝,曾嘱咐玉箫不可对任何人道出他老人家的名号,远望老太爷见谅。”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师承来自“阎宫”的上一代阎皇,戏不就演完了?
“是吗?那真是遗憾,老夫这把骨头许久都没活动了,有机会可要见识一下管姑娘的镖刀绝技。”
“只要老太爷不嫌弃,玉箫理当奉陪。”这老狐狸在怀疑她的身份,自己得小心应对。
两人之间是暗潮汹涌,雷伯航性急的插嘴道:“管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可知岳儿早有婚约在身的事。”
雷岳奇背脊一挺,紧张的等待管玉箫的回答。
“略有耳闻。”前面的闲聊只是试探,现在才开始进入主题。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纠缠不清?”他口气也很不好。
“爹,她没有”雷岳奇本能的想帮她说话。
雷伯航斥喝“闭嘴!我问的不是你。”
“雷堡主,感情的事不是人可以控制的,玉箫从没想过要破坏,只不过是情不自禁罢了,对于造成的困扰深感抱歉。”她落落大方的说。
“玉箫,你不必觉得抱歉,这是我心甘情愿的。”雷岳奇心头一暖,眼中盈满的爱意让其他人暗暗吃惊。
众人心中顿时雪亮,这才确定雷岳奇不仅仅是迷恋而已,根本已经不可自拔了,想硬拆散他们是难上加难。
雷夫人温婉的开口“管姑娘呃,说起来我们也都不是外人了,伯母就喊你一声玉箫,既然你和岳儿是真心相爱,我们做长辈的也无话可说,可是退婚之事兹事体大,有关雷、乔两家的颜面,如果你肯屈就偏房的话,伯母是诚心欢迎你。”她认为决定权必在管玉箫身上,只要她同意,儿子就不会再坚持了。
避玉箫垂下眼睑,一阵静默,雷岳奇已然忿热的代替她说话。
“娘,就算玉箫愿意,孩儿也不会答应。”
雷伯航暴跳如雷“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们都已经做最后的让步,同意让她进门了,你还想怎么样?”
“孩儿今生今世只要她。”他掷地有声的说。
这份声明可说是震撼了所有人,全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妍馨姐等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狠心说不要她,我讨厌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雷莞婷捂住唇,泣不成声的奔出厅外。
“你真是我雷伯航生的好儿子,早知道你会这样忤逆我,你娘生下你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省得现在被活活给气死。”
雷夫人眼看事情越闹越僵,急得像什么似的。
“岳儿,你快跟你爹道歉,事情我们再慢慢商量”
“夫人,你还没看出来吗?儿子现在迷恋上这妖女,眼里、心里都只有她,压根没有我们存在,还跟他啰唆什么,这妖女一天缠着他,他就不会清醒过来,你就当做没生过这儿子好了。”
避玉箫倒是一派的气定神闲,好像只是旁观者,他们的争吵都与她无关。
“爹,请不要用‘妖女’两个字来叫玉箫,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接受我爱的女人呢?孩儿承认妍馨一定是位好姑娘,可是我不爱她,连面都没见过一次,要我怎么与她共度一生?”他仍旧按捺着脾气说。
“爱?我看你是昏了头,你根本是被这妖女下了蛊,才会任她摆布。”雷伯航发飙的吼。雷岳奇目光炯炯的道:“孩儿有一事要请教爷爷和爹娘,龙环凤佩历代以来都是长子和长媳共有,雷家祖训是认环不认人,如果玉箫持有龙环,那是否表示孩儿和妍馨的婚事无效?”
“那是不可能的事。”说话的人是雷伯航,当年可是他亲手将龙环交予乔家。
“她和乔家毫无关系,龙环怎么会在她啊!”在儿子轻撩起管玉箫的袖口后,他的嘴巴再也合不起来。“不可能、不可能龙环怎么会在她身上?”
雷夫人掩嘴轻叫“的确是龙环,怎么可能?”这是当年丈夫给她的订情之物,她不会认错的。“这东西你从何得来?”
“这是玉箫在十多年前无意间得到的。”他没说出是偷来的。“龙环如今在她手上,证明她才是我的未婚妻,孩儿该娶的也是她。”
“这”雷夫人迟疑的看向公公和丈夫,雷伯航也没辙了。
“爹,还是您来做评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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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爷爷。”雷岳奇大喜过望的与管玉箫相偕离开。
他们前脚才出,雷氏夫妇的眼光全停在雷万泰身上,只听他不疾不徐的说:“你们自己也看得很清楚,岳儿已经对那位管姑娘用情极深,我们一味的反对只会把他逼走,那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再说现在她又有龙环为证,事情更加棘手了。”
“当年我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玺元兄把龙环小心收藏好,别把它弄丢了,奇怪的是怎么从没听乔汞的人提起龙环失窃的事?”他气愤的发着牢騒。
雷勋华忍不住插嘴“就算东西丢了,乔伯父也不敢说。”
“小孩子别多嘴,去房里安慰一下你妹妹。”雷伯航撵走心不甘情不愿的二儿子,又问:“爹,您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雷万泰闭目沉吟半晌“那位管姑娘倒是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势,和岳儿也满相配,只不过龙环在乔家遗失,总要先问个分明,再说”雷万泰语气一顿“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不,应该是说她很像某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所以我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雷氏夫妇目送他离开大厅,两人相觑一眼,皆不知如何是好。
杭州无敌门
乔逸中看完了信,气愤的将它揉成一团。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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