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李茵珠一声令下,河诠顺从的跪下来。
她平静无波的脸上像是认命了般,双眼无神的直视着墙壁,不管养母的责罚多严厉,河诠都无动于衷。
“你有没有羞耻心?居然住在陌生男人家里好几天,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哪!阿奎是你未来的丈夫,你心里有没有他的存在?真把我气死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人家还以为我向家没家教。”她从屋里取来绑成一束的竹条,发狠的往河诠背上抽,每抽一下,那剧痛都让河诠本能的屈起身。
“啊”她咬住下唇,奋力的和疼痛抵抗。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说你错了,说!”李茵珠连续又抽了好几下,抽得她背上一片潮湿,已能闻到鲜血的味道。
河诠知道准被打得皮开肉绽,可是她不会认错,她没有错。
“不,我没错,我没错。”她死命的咬牙忍耐,祈祷养母突发善心放过她。
李茵珠踢她一脚“死丫头,还嘴硬,我养你这些年做什么?你死了最好,阿奎就会死心娶别人,都是你这贱丫头不好。”河诠整个蜷成虾米状,倒在地上任她又踢又打,泪水无声的流着,就像背上的伤口,浸淫了衣衫,染成恶心的红。
“娘,你在干什么?”向奎进门一看便赶紧阻止他娘,要教训也用不着在这一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利用她。
“娘没有权利教训她吗?阿奎,娘也是为了你呀!”她只有一个儿子,若让给媳妇儿,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向奎别有深意的用眼神暗示她,一边扶起河诠“我知道娘是为我好,但打死河诠我可不答应,好歹她也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是不是?好了,河诠,回房去换件衣裳,你不要怪娘狠心。”河诠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葯,但也没力气想了,蹒跚的拖着脚步回房问去。
李茵珠搞不懂儿子的用意,斥喝问:“你就这样放过她?这种不守妇道的丫头你还想要,我怎么会生了你这笨儿子。”她都快被气死了,儿子还替她说话。
“娘,我没说要放过她,只是有件更重要的事得用得着她,所以你先缓个几天,等事倩料理完,有的是时间让娘教训她。”他倒了杯水给她消消火,慢慢的把计划告诉她。
等听完儿子的话,李茵珠人也傻住了。
白蛇精!
她还以为那些妖怪只是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故事,像什么白娘娘水淹金山寺,应该都是人编出来的,怎么可能真有其事?而儿子居然说要去对付它,那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有法术的白蛇精,哪能轻易收伏得了?
“太冒险了,阿奎,娘求你不要这么做,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娘下半辈子要靠谁养呀?你千万不要那么傻。”她不要宝贝儿子为了那臭丫头而发生不测。
向奎安抚她“娘,你放心,我会作好万全的准备,等杀了那条白蛇精,你想想村里的人会多感激我,咱们家以后若想竞选村长,机会就大了,爹死了以后,村长的位子就被抢走,你不想儿子把它抢回来吗?我保证会成功的。”他是势在必行,只要手中握着那张王牌,就不怕那蛇精不自投罗网。
“真的吗?绝对不会有事?”她仍是担心。
“安心啦!我可不是笨蛋,娘,我进去看看河诠怎么样了,你就先别找她麻烦了。”他拿了葯在河诠门上轻敲两下。
河诠好不容易换上衣裳,但背部的伤像火烧般,让她几欲昏厥过去,听到敲门声,只得强撑起精神来。
“有事吗?”她开了个门缝问道。
向奎大剌剌的推门而入,将葯瓶放进她手里“这是给你抹伤口的,你不想让它恶化下去的话就别逞强,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他的好意让她迷惑,河诠接过葯瓶,狐疑的多瞧他一眼,显然仍不太信任他。
“嘿我可不想在洞房时,看到新娘身上有疤痕,那可是很扫兴的事,你注定是要嫁给我的,就算是那男人也救不了你,你心里也明白对不对?所以别想要逃走,从今天开始,我会牢牢的看住你,直到你成了我的人为止。”她闻言跌坐在榻上,向奎说得没错,她是迷不掉了,而风哥他是不会来带她远走高飞的,终究她还是会成为向家的人。
“风哥。”她情不自禁的唤道。
向奎阴沉的俯视他“风哥?哈多好听呀!一个妖怪值得你这样想念他吗?他不配得到你的感情。”
河诠刷自着脸,仰头瞪向他,是她听错了吗?他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河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上人其实是一条白蛇精,我亲眼看到他把房子变不见,还把自己也变成一条白蛇,你也早知道了不是吗?哈太好玩了。”他得意猖狂的脸让她心惊肉跳。
“不阿奎,你想做什么?”她忘却了伤口的痛,心思全放在心上人的安危上。
“我从来没喝过蛇汤,吃过蛇肉,或许该尝一尝了,哈”河诠惊呼一声,扑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乞求道:“阿奎,求求你放了他,风哥不会再来了,他是无辜的,求求你不要把他扯进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不会再拒绝你了。”只要能救风哥,即使用身子来交换她也愿意。
向奎执起她的下巴,町着她泪眼婆婆的模样,想到她的泪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流,他就根到极点。
“你的身体迟早是我的,我已经不必急在这一时,目前我要对付的就是那妖怪,等解决了它以后,咱们就可以成亲了,不会太久的。”他斜着嘴笑着说道。
风哥有危险了,她必须警告他才行。
河诠不假思索的要奔出房门,向奎早提防到这一点,早一步窜到她面前拦住她。
“你想去通风报信吗?我可不想让你破坏我的计划。”他粗鲁的推她一把“砰!”一声,将门从外面锁上。
“放我出去,阿奎,收我出去”她使出全力的敲着房门,不断哭喊着。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里头,这几天就委屈你了,哈”他的笑声慢慢走远。
“放我出去风哥,快逃风哥”她奔到窗前,向奎正由外面用木板钉死,以防她从这里逃走。
“阿奎,我答应嫁给你,求你放了他吧!我求求你”她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除了痛人心扉的啜泣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
风哥,希望你平安无事。
风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风哥
近四天来,全村的年轻人每天上山搜索,想找出白蛇藏匿的山洞,几乎每块地都找遍了。
云风在山洞中并不是不知情,也知道早晚他们会找到这里来,再待下去会很危险。
可是他还不想离开这里,因为他的耳边一直传来河诠撕心裂肺的叫声,他的心也随之痉挛,这就是心有灵犀吗?他竟能感应到她的恐惧与悲哀,她出事了吗?因为他的秘密曝了光,所以那些人才到处找他,是想置他于死地吧!
他又不能对凡人施展法术,那是触犯天规,所以只能一味的逃往他乡,另寻栖身之所。
河诠,你还好吗?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青青慌张的跑进来,刚得到一个消息,于是赶紧回来告诉他。
“她出事了?”云风约略猜得出来。
“嗯,我偷听到那些人类说话,他们说河诠姐姐被关在房里,只给她水喝不给吃的,还说想用这方法引咱们出去。”青青忿忿的说完。
这倒是个“引蛇出洞”的好方法。
云风讥剌的冷笑,向奎居然敢虐待她,他不能原谅伤害河诠的人渣。
“我倒想知道他准备怎么对付我。”他不能丢下河诠一个人走,既然那人渣无法善待她,那么他会另想办法安顿她。
“大哥,你不要轻举妄动,我去找爷爷商量对策。”
“我一个人应付绰绰有余。”他真的动气了,再好的修养,遇到这种事还能不动声色,那简直是个圣人,他自认为自己不是。
青青从没看过大哥如此冷峻的脸色,像打算豁出一切去大战一场似的,这吓到他了,他再天真也晓得其中的严重性。
他要快点找到爷爷,否则恐怕来不及了。
向奎开了锁进房,看着倒在床边的河诠一眼,眼中没有半点怜惜。
“看来你的心上人真的狠下心不理你的死活,由得你在这里自生自灭。”他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满足自己自大的心态。
河诠虽有喝水,却都没进食,此刻身子已虚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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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高兴得太早,他不来一天你就得饿一天,我看得出那白蛇精对你有感情,总会让我等到的。”他有十成把握那白蛇精会来,也非来不可,不然村子的人就会怪他乱造谣言,妖言惑众,他可承担不起后果。
“不不会来,风哥不会来。”她叹气的呻吟。
“咱们等着瞧吧!你也别妄想他来这里救你,我在房子四周贴上“金山寺”高僧的驱邪符,那白蛇精是进不来,所以你只有慢慢的等,哈”“砰!”急促的跑步声传来,李茵珠叫道:“阿奎,你形容的那个书生已经出现了,你快去看是不是他。”
“终于出现了,哈河诠,你的祈祷不灵了。娘,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他出去重新落下了锁。
河诠脸色又青又白,费力的爬到门边,捶打着门板“放我出去风哥,不要来这是陷阱不要上当”她要坚强一点,为了救风哥,绝对不能软弱。
深吸几口气,不知从何处生起的力量支撑着她,河诠思索着该怎么逃出这里。
对了,用东西撞开门!用什么呢?椅子,对,用椅子撞门。
河诠举起椅凳,使出全力撞向门,声声的巨响就像她如擂的心跳声。
风哥,我来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等等我,我就来了。
村人们任谁也不相信眼前的白面书生是蛇精。
他们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怎么瞧对方都是人的模样,可能是蛇变的吗?
但是向奎信誓旦旦的发誓,又不像是开玩笑,究竟孰真孰假?
村长颤巍巍的走向前一步,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蛇精?”
“我不像人吗?”云风反问他。
看情形他们还是半信半疑,或许还有法子救出河诠。
“可是妖怪都会变成人的样子。”村长搔搔头,也弄不清楚他是不是蛇精化成人形的。
“村长,那是因为向奎不满河诠真正喜欢的人是我,而故意编出的谎言,请不要被她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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