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美梦正酣。
幸福的定义,就是能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好好地睡上一觉,不用起床当灰姑娘,苦命的洗衣服、拖地板、做早飨
钱朵朵像只贪睡的小猫,抱着大大的抱枕,唇边绽开一抹满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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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道身影快速步入房里,然后是她温暖的棉被被人用力拉开。
“六点了。”金婆婆面无表情的开口。
“快点起床。”银婆婆没啥耐性地拿起拐杖敲了敲她。
“刷牙洗脸。”珠婆婆直接一掌拍向那团隆起的目标物,力道大又狠。
最后是好心的宝婆婆慈祥的拍拍她粉嫩的小脸接口“准备吃饭不!不!是洗衣煮饭!”在其它三人凶狠的瞪视下,愕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了台词。
“唔拜托别吵,我还要睡”哪来讨人厌的苍蝇,拖出去给她毙了!
钱朵朵在睡梦中,烦躁的挥出一拳,险些打中动作迟钝的银婆婆。
从那天伍日严当众吻了她,并把那老头气得奔回美国后,她的恶运就此开始!
老头为了谨守诺言,就是什么给她一次机会,试试她是否有能力担任伍氏末来少夫人的那段废话,于是留下四个老太婆,每逃冖着她做一些属于女佣才做的杂事。
美其名是要好好调教她成为伍家未来的孙夫人,讲难听点就是他故意派她们要整死她,让她知难而退!
天晓得她根本不愿意啊!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什么假扮他的女朋友,他就给她一百万?﹗
那个伍日严是个大骗子!宇宙世界无敌大骗子!
而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也被骗了。
但为什么她还是忍耐地留下来呢?原因没有别的,就是为了那一百万。
人家说梅花越冷越开花,她钱朵朵是人一激就越坚毅,为了未到手的一百万,她打落牙齿和血吞,什么都愿意忍!包何况只是四个老太婆三不五时的虐待和欺凌﹗
见她没有起床的打算,这下,可把耐性一向不多的银婆婆给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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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钱朵朵弹坐而起,瞌睡虫不翼而飞,一双手不住地拨扫脸上的水滴。
“叫你起床啊!”“该死﹗”喷得她满头满脸水,她们就不能用点正常方法吗?
喷出口中的水,钱朵朵狼狈地看着自己满身湿,有种想杀人的念头!
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的第五次了﹗
每当她想多睡一会儿,这些老太婆就不知从哪儿找来奇奇怪怪的整人玩具,硬是要把她给逼起来!难道她们就不嫌累吗?
这全是那个可恨的伍日严害的!她恨恨想道。
“还不起来!”金婆婆举起木制拐杖便往她脚边敲下。
吓!钱朵朵敏捷一跳,迅速跳离床边。要是被她打中了,不残废才怪。
“好嘛、好嘛!至少也让我换件衣服吧?”老大不爽地瘪嘴说道,慢吞吞地脱下身上湿透的白色t恤,准备更衣。
“哼哼哼,洗衣板!”金婆婆瞄了她的身材一眼,残忍的开口。
“哼哼,飞机场!”银婆婆更绝,把她当作飞机起降的停机坪了。
“哼,荷包蛋﹗”珠婆婆还好些,只是含蓄的暗讽她还算是个女人!
“大馒头!”最后是宝贝的宝婆婆,以为她们在讲吃的,没多想,便将早餐想吃的馒头给说了出口,惹来三人愤怒的瞪视。
糟糕、糟糕,她又说错话了!
“噗!”闻言,钱朵朵忍俊不住的笑出声。
一杖迎空挥来,吓!
她头一低,危险地躲过。
“快去洗衣!”一篮脏污待洗的衣物塞进她的怀里。
“拖地!”跟着是一枝拖把,塞进她的右手。
“煮饭﹗”然后是一只空锅,狠狠扔在她的头上,敲出好大一个声响。
shit!很痛耶!
“叫床?”最后是怯怯的一声试探性的问话,在房内响起。
“叫叫床?﹗”钱朵朵脸蛋扭曲,宝婆婆要她“叫床”?﹗
有没有搞错啊?
看着金婆、银婆、珠婆个个臭张脸,揪起老是出错的宝婆到一边不知商谈些什么,回来后,宝婆才尴尬的摸着头,腼腆的开口。
“不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叫孙少爷起床!”简称叫床。
“废话少说,还不快去!”银婆婆又没耐性了,提脚往她可爱的俏臀一踹,当场把她踹进浴室里。
好好痛啊﹗这些老太婆居然这样对她?﹗
撞得满天星星打转的钱朵朵,疼得好想哭。
这全是那个恶劣男人害的!
在金银珠宝的监视下,总算把衣服洗好、地板拖好、早餐也做好了,只剩最后一道工作未做,便是叫那个超级可恶的恶劣男人──伍日严起床!
也不想想,她会沦落到此番地步是谁害的,要不是为了那未到手的一百万,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可在她忙得昏天暗地、死去活来之际,居然还要她去叫他起床?﹗
作梦!
“我、不、去!”钱朵朵倔傲地昂高下颚,死都不肯去请他起床。
她没一脚踹得他哭就不错了!还想她好声好气的请他大少爷起床?﹗
叫他去死!
“你再说一遍?”负责监督她的金婆婆心里已有了主意。
“我说,我、不、去!”说一百遍也一样,她不去,就是不去!
“好。”金婆婆也不啰嗦,直接拿出电话,连拨了几个号码。
“等等、等等!你干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她脑子里浮现,这通电话,一定有鬼!
钱朵朵防备地拉住她拨打电话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追问。
“打给远在美国的老爷,通知他你放弃成为伍氏集团未来孙夫人的试验。”金婆婆面无表情的回答,扯回自己的手,又开始按起电话按键。
什么?﹗通知那死老头她放弃试验?那不就代表她会被人赶出门,然后那一百万她就拿不到手?﹗
不!说什么都不行﹗
迅速抢过金婆婆手里的电话,用力往地上一摔,彷佛面对什么大仇人,非将它摔到四分五裂不可﹗
钱朵朵额上沁着冷汗,喘着气,瞪着地上那具化为碎片的电话,总算安下心来。
好险!就差那么一点点,她的一百万就长翅膀飞了﹗
“请问还在试验中、还没成为未来孙夫人的钱小姐,有什么意见吗?”金婆婆抬头锐利地盯着她。
“没有,哈哈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不愿意叫我的“男朋友”起床呢?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钱朵朵表面夸张的呵笑,藉以掩饰心虚,内心却在思考如何将那该死的臭男人给狠狠痛扁一顿!
一百万!为了她的一百万!她得忍、努力的忍啊!
挤出僵硬无比的微笑,迈步往二楼房间前进,身后还跟着奉命监督她一举一动的金婆婆。
上了二楼,从那铺着红地毯的长廊,顺走到底,向右拐过弯,终于来到伍日严的房间。
抬起脚,钱朵朵粗鲁地就要踹开那扇讨人厌的房门,叫醒里头那只猪,身后却传来金婆婆的提醒。
“这扇门很贵,踢坏了,你要赔一大笔的修缮费。”不带一丝感情,施施然的说。
“呵呵谁说我要踢门了,我只是腿有点麻,抬脚运动一下而已我怎会做出这等粗鲁又没气质的事呢?”
一听得赔很多钱,钱朵朵即将踹上门板的脚跟硬是转了个弯,落在门旁奶油白的墙上,留下一个灰黑的脚印。
不能踢门,那她踢墙总行了吧?﹗
忍忍忍!为了一百万,她得忍到底!
“那么请钱小姐小心点,这里的一砖一瓦,都贵得可以。”金婆婆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锐利的老眼病傲瞬“。
“是是是!”这个聒噪的老太婆!
钱朵朵皱了皱鼻,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很小心的推开那扇听说很贵的房门,步入属于他的天地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黑白世界,与她居住的客房所装潢的清爽色调不同,是属于黑夜里诡魅的色彩。
这种冰冷的色调令钱朵朵不禁感到有些发冷,黑色的床、白色的地毯、黑色的沙发、白色的窗帘
这个男人有病!还是很严重的病!
钱朵朵环视他的房间一圈后,下了这样的批注。
试问,有谁会将自己的房间布置成这种乌漆抹黑的模样?
“喂,伍日严,七点半了,你该起床了﹗”
走近床边,看着床上以趴卧之姿熟睡的男人,钱朵朵没好气的叫唤。
男人没有响应,依然闭着眼睛,动也未动。
他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古铜色宽阔的背部,那是锻炼过的结实肌理,不需伸展,也能让人感受到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强悍气息。
见他没有响应,钱朵朵瘪了瘪嘴,又伸手推了推他。
“伍日严,你听见了没?起床了!”
什么嘛﹗凭什么他可以待在这里睡他的觉,她就得像个苦命的小女佣一样,一大早即被四个老太婆挖起来做事。
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好歹她也是他“挂名”的女朋友耶,为何差别这么大?
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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