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pub中,有的男女狂欢起舞,也有的低声交谈,更有些人公然调情,不怕别人指指点点。
身着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的石翊翎呼吸急促地走进来,目光不定地寻找男友的身影。
真是烦死了!没事要她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今天一定要跟他做个了断。石翊翎厌烦地想着。这个男人打从开学就缠她缠到现在,弄得她得接受小琤和小彤的建议跟他交往一阵子,不过,蜜月期结束后,剩下什么?
石翊翎自问,她根本不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却因为好友的勸诱而接受他,她真是半生聪明、一时胡涂。要不是她得裝“老实猫”她才懒得跟这种男人虛与委蛇。
不过,她再也不要伪裝,她要做真实的自己,母亲撒手人寰,她再也不必委曲求全,当以前那个乖宝宝了。
首先要做的,就是跟他分手,无论小琤和小形怎么不赞同。
终于,她在一处背对着门口的座位上瞧见了男友的身影。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一边想着如何开口说分手,但耳畔听闻的话语却教她裹足不前。
“石翊翎啊!她根本就是个石女,有我泡她,她早该感激涕零了!”说话的人正是她的男友何亦伦。
石翊翎微皱起眉头,这倒好玩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裝得这么失败。她从背包中拿出上炉用的录音机,按下record和play鍵
“是吗?可是石翊翎那么精明,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的意图呢?”友人之一这样问。虽然石翊翎的外表不出色,但她机灵的反应及绝佳的口才弥补了外表的缺憾,而且他总觉得石翊翎压根儿不是真心和何亦伦交往。咦?那不是
“从她的好朋友下手啊!我只要摆出一副苦苦哀求、真心诚意的样子,那个叫张珞琤的人就毫不怀疑的相信了我。”
“你可真坏啊!亦伦,如果现在石翊翎在场的话,她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女性友人之一娇笑道。
何亦伦耸耸肩笑了笑“其实跟她交往了那么久,我还没搞懂她,只知道她像块木头。唉!外表就已经不吸引人了,又不会主动一点。”
石翊翎双手交抱在胸前,站在原地沉默地听着,但隐于镜片下的眸子却危险地病捌稹?br>
“她那样的丑女有人追就该偷笑了。哼,世界上不该有那么丑的人存在的,我每次一见到她就想吐,为什么像她这样的人还有勇气活在世上?死了还干脆一点。”女性友人之二无视于面对门口的男性友人拚命朝她眨眼的神色,不屑地说。
“亦伦,原来你们在这儿。”石翊翎低柔的声音在嘈杂的pub中听来格外清楚且让人胆寒。
适才批评过石翊翎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时,更是僵了脸。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说坏话的对象就站在身后,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小翎,来坐啊!我们刚刚在开玩笑。”何亦伦率先恢复正常,强挤出个笑容来,让出身边的座位,想让石翊翎入座。
石翊翎唇角微泛起森冷的笑,看得众人觉得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不少。
“玩笑?呵!”石翊翎“捧场”她笑了一声,扶扶镜架,凤眼流转着冷芒。她将录音机倒带,再按下play鍵。
刚刚他们“开的玩笑”重现在众人耳边,只是他们的表情没有刚刚的轻松自在。
“何亦伦。”石翊翎柔声轻唤,却教何亦伦的背脊一涼。
她坐到他身边,露出个与平常无异的笑脸,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可惜啊可惜,本来我想以最平和的方式提出分手的;没想到你对我也无意,那正好,省得我还得费一番唇舌。”石翊翎冷淡至极地斜睨何亦伦一眼,薄唇畔那抹浅浅的笑意让何亦伦一呆。他从不知石翊翎也有这样的一面,认识一年来,他一直以为她是个乏味的乖宝宝,可是今天的她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小翎”何亦伦眨眨眼,从不知石翊翎这么的难以捉摸。
“我们分手吧!”她唇边的笑容徒然收起。“这可不是临时起意,更不是因为听到你们批评我才这么说,原因如何你应该很清楚。”她边说,边抬手招来侍者。“给我一瓶你们店里最贵的酒,顺便帮我拿一下麥克风。”
侍者微鞠个躬后籬去,没多久,石翊翎要求的东西全部送到。
在座的人全盯着石翊翎,不知她要做什么?尤其是何亦伦,他还以为石翊翎会哭得乱七八糟,不然就是甩他巴掌。
“何亦伦,以及刚刚批评我的人,这瓶xo就当你们送我的赔礼吧!我不会计较你们刚刚说出口的话的。”
“开玩笑,我为什么要向你赔礼?你这个丑女!”适才说石翊翎丑的女孩忍不住大吼。石翊翎冷眼瞪向那女孩,女孩一惊,气势当场滅了一大半。
石翊翎毫无预警地扬手“啪”的一声,一个红红的五指印就烙在女孩的脸颊上。
“要说别人丑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一颗外表完好、內在却被虫咬烂的蘋果。”她说完又意犹未尽的踹了女孩一脚。然后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开了麥克风说道:“各位来賓,今天来本pub的人有福了。本人现在所在的这桌客人刚刚向我表明强烈的意愿要请客,所以各位今天在pub里的消费全由这桌的客人付了。”
石翊翎此话一出,全pub欢声雷动,只有何亦伦一行人笑不出来。
“小翎,你”何亦伦的话在接触到石翊翎的眼睛时逸去,被她眼里那抹酷寒的冷意所震懾。
“你们得慶幸是头一个见到我真面目的人。”石翊翎将麥克风还给侍者,同他示意她手中的xo也由何亦伦他们付帐,然后得意的离开。
留下何亦伦一行人为石翊翎刚刚说下的狂话忧心不已,因为老板一听到自愿付帐的人是他们,老早派了侍者在他们旁边等候“服务”
而石翊翎一踏出pub门口,就觉得眼睛似乎跑进了什么东西,她拚命地揉眼睛,想把东西弄出来;没想到却换来一堆眼泪,而“那样东西”始终没被她揉掉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人是不可信任的动物。每个都是!每个都是!
一个月前,关承羿来到新竹的恶魔小棧,在老板之一的石翊翎送完东西回到吧台后,他的目光不由得锁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石翊翎察觉之后,发狠的冷瞪他一眼,强迫他收回视线。
难得啊!有人对他的笑容免疫。
这名女子浑身散发着“拒绝”两字,可她清冽的气息却悄悄地爬上关承羿的心头。
爱是什么?
看似简单的字,它所蘊含的意义却是不能想像的复杂。
但它的虛幻是无庸置疑的。
必承羿盯着电脑萤幕上显现的字,浓黑的眉微微挑起。
我不信任爱情这种东西。
也不信任人心这种善变的物质。
但我身为人类的一员,所抱持的,只有“独善其身”四个字。
嫩黄色的字体看似温暖,却透着丝丝冷意。就像
就像床上安睡着的她一样。
必承羿回头凝望被他置于床上的女子。
睡梦中的她并没有卸下防备,容颜仍有残留的冰寒。为何娃娃脸、看来就该是笑口常开的她眼神会是如此锐利冰冷?
必承羿专注的盯着她看,尔后发现自己竟然出了神。他对自己笑了笑,起身来到她的身旁,伸手拿过置于床头的相框。
里头的两名女子他认得,一脸温柔笑意的是张珞琤,唐目前正“狂恋”的女友。身边皮肤白皙透红、身材高姚、容貌姣好的是蔣冰彤。
她──是石翊翎。那名在恶魔小棧有过一面之缘的冰冷女子。
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那样的情景,原以为再次碰头会是在唐皚鈞和张珞琤的婚礼上,结果,世事出人意料。
他和她,现在是一对夫妻,同时決定领养一名五岁的小男孩。
如果她醒过来发现自己在神智不清之下“嫁”给一个陌生人,不知会是何种反应?关承羿有趣的想着。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会觉得好玩。
但是他不同,他觉得很值得,假若因此而救了一名瀕临死亡的小男孩,那牺牲自己的婚姻又何妨?更何況,他还找到一个值得自己花上一生守候的宝呀!
手轻拂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关承羿拇指在她脸上来回摩挲着。石翊翎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喃喃囈语着他听不清楚的话,但当他发现她脸上的冰寒融去,甚至挂着浅浅的笑意时,他欣喜的露出笑容,低头轻吻她的唇。
丝丝寒意溜进末关上窗的房內,他起身合上窗户,隔绝冷意。
看来变天了正如他未来的生活一般。
刺眼的光亮毫不留情地洒在石翊翎的脸庞上,她皱起眉头,微睁开眼,正对向窗外的太阳,又赶紧合上,转身迴避。
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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