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等底限的第七天。
就是今天了。?
瑞士在瑞士的地下组织里“阴鬼门”是颇负盛名的帮派之一,带领的两位首领更是一则传奇。
听说十分年轻的两人五年前带着几个心腹创立这个帮派,短短几年间就将其扩展得有声有色,将阴鬼门发展成为以瑞士为主要据点且向外发展的国际黑道组织。
“shit,累死人了。”回到组织内,鬼索二话不说将身体摔入大沙发。
“你那一身的伤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打量完鬼索全身血淋淋的模样,阴绝停下手边的工作,护走下属后不冷不热地问。
“哇拷,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鬼索不可思议的撑开疲惫的眼皮,好让阴绝看见他的讶异。
阴绝若会“明目张胆”的关心人,他鬼索就去倒立吃垃圾!
仿佛听见笑话,阴绝先是扬起似笑非笑的嘴角,数秒后才缓缓道:“我是怕你的血弄脏了我的沙发。”
“白目!你哪一只笨眼看见我身上有伤口?鬼索冷哼,再度闭上眼。
既然绝不是关心他死活,他还管什么口德。他身上的血渍,全是别人免费“提供”他换换衣服色调的。
阴绝走近鬼索,由上俯视满脸疲乏的他。
“别人的血?”看样子这家伙昨晚又睡不着,去外头找了一夜消遣,不知道回挂了几个倒霉鬼。
“老说废话是怕我没发现你其实很蠢吗?”鬼索懒得张开眼,却知道阴绝走近正由上打量他。
“你需要休息。”阴绝突然道。
蓦然睁眼,鬼索没好气地问:“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如果没有一只烦人的苍蝇嗡嗡叫,他恐怕早已入睡。
阴绝和他相瞪数秒,撇撇嘴角,冷不防?起脚踹他。“要做梦滚到没人的地方去睡,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他碍手碍脚!?
表索愤怒的跳下沙发,扔下一句话:“拷!这话是你说的,忙翻了别到我的窝叫嚣发疯!”他跨大步离去。
本来,他是想小睡一下,有情况随时待命的。毕竟晚上夜不归营是属于私人行?,不关门里的事。
明知阴绝是故意逼他离开,好让他彻底休息补足睡眠,但他就是禁不起挑衅,冲动下就真走了。
“放心,我不会的。”
阴绝自信的声音回荡在远去的他耳里,显得隔外刺耳。没错,除非阴鬼门遭受强敌攻击,否则阴绝不可能会叫他。
真是可恨到气死人,又让阴绝算计他的冲动一次!
算了,困毙了。那多事内敛的家伙要他睡,他就去睡吧!反正阴鬼门少他一天也不会被歼灭,管他那么多。
有阴绝在,就算帮里出事,至少也撑得到他一觉醒来。?
砰砰!砰砰砰!感觉到背后的阴风萧萧。扬嗣敲门的手劲更大。
看不到索命炼,不代表它不存在!那个“索命使者”一定在哪个角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在今天要他的命
“开门!快开门啊!”喔,恶魔要来取他的性命了,谁能救他为他才活了四十多岁,富贵荣华还没享够,他不要死、他不要死!
唯一能救他的人,剩下鬼索了!
“鬼索!表索在吗?快开门!”
半晌没人回应,扬嗣门敲得更凶。
“拷!他妈的!哪个死白目,我大白天睡觉犯你家的法啊!阴绝那要死不死的混帐都没抗议,你在那儿敲个什么鬼劲!”
睡得正熟却被吵醒、没好气地夺门而出的鬼索,开门就是一阵震天价响的咆哮,直到看清眼前脸色惨白、浑身狼狈血?的人,吼声才活生生打住。
“大大哥!?”
“鬼索,救我求你救救我”一看见救星出现,扬嗣死抓住他的双臂慌忙地求助,像溺水者攀住啊木。
“有话慢慢说,大哥你怎么会弄成”这般狼狈!?
在他的印象里,扬嗣一直都是意气风发、心高气傲的,哪会是眼前随便吓就会跳起来的胆小鼠样,何况还一身是伤。
苞过扬嗣十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扬嗣。
“我没有时间慢慢说了,你要救我、救我”恐惧地四下张望,扬嗣活像被鬼差追捕,怕得要命。
扬嗣会跑到瑞士向他求救,难道是扬威门出事了!?
不对呀,前几天的“交易”还是照常进行,顺利平淡得很,要是有问题,不可能他和阴绝会没听到半点风声。到底怎么回事?
可恶!想不出个屁结论!要是阴绝在就好了,那家伙心思细密如网,随便一点蛛丝马?就能看出端倪、问出结果。
看出现在根本无法好好和扬嗣谈清楚,鬼索爬爬头发,叹口气后准备先拉着扬嗣进屋,好想法子问清前因后果。
“大哥,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见死不救的,你别太担心,我们先进屋里头,有事咱们慢慢说”
“他哪里也不去。”一道不应该出现的女性声音响起。
站在台阶上的鬼索,要拉扬嗣进屋的手愣在空中。随着那细致的声源探去,想看看谁能让堂堂扬威门副老大光听到声音就吓得脸色像大便。
表索愣住了!
女人,一个细致得像陶瓷娃娃的女人──他最怕招惹的女人类型!
云瀑般的乌丝衬托着一张雪白典雅的倩容,让那张原本就美得够灵幻的脸显得更具慑人光彩。
她站在那里望着他们,巧匠勾勒似的完美唇角正挂着一抹微笑。一身简单复古的黑色唐装,遮掩不去从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让鬼索错以为自己见着不容亵渎的女神。
他很了解这种女人──应是系出名门,娇贵得碰不得。
只是,这女人怎么看都是属于文弱的那型,怎能光出声就将扬嗣吓成这样?背对她的扬嗣根本还没看到她的脸啊!
“你是谁?”
她在任他审视的同时,显然也已将他打量过一遍。
这女人明明在打量他,但看似单纯又深沉的黑眸里,却教人看不出她对他有何观感。她掩饰感觉的能力令他诧异,让他警觉她并非平常人。
毕竟历练有差,他不会完全以外表去认定一个人的虚实。
“我要他。”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的眼神直直看向扬嗣,声音一如外表轻柔,用词却简单利落,直接索讨所要之人。
她以为扬嗣已走投无路,求救无门,看来估计有些差错。
因为不溉櫎─说不想和“阙龙门”杠上也行,总之,这一个月又七天以来,她从没见过有人敢对扬嗣伸出援手。
“人在我的地盘上,要他,你得先问过我。”这身份不明的女人激起鬼索的挑衅心。她语气轻柔却如此狂妄,看来来头的确不小,是有谁在撑腰吗为他实在无法相信扬嗣怕的是她“本身。”
扬嗣仓皇地躲到鬼索后头,打着哆嗦,看也不敢看她一眼。
表索对他的举动皱眉,大感怪异。
扬嗣是真的怕“她?”这真教人匪夷所思,就算他们之前有仇有恨,对方摆明冲着他来好了,扬嗣还会打不过一个女人吗?简直是个不可能的笑话。
“问你?”今天听到的第一则笑话,还算有趣。她淡笑,眼神微闪轻嘲。“那倒不必了。”
还没来得及领悟她话中的涵义,鬼索已明白她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