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是让事情曝光了?”饔邬忧心了起来,这样,事情更麻烦了!
“不知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大有蹊跷,事情的真相恐怕会很离奇。怪只怪我当初明知情况怪异,还硬接这个案子,现在弄得骑虎难下。”
“对啊!我昨天才突然想到,常步裴这种大人物,怎么可能找我们这种小征信社替他办事?”
私心使然,饔邬没有跟包成功提过她看到那部车的事。
这几天,她拼命转动着她那笨脑袋瓜子,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偏偏她的脑容量有限,没办法装下太复杂的逻辑,所以根本想不通。
“我也不知道。”包成功耸肩摇头。
“我这几天一直想、一直想,想到脑袋都有些晕了,事情怎么会这么复杂?”
饔邬关心的不是包成功的境况,她满脑子都是莫无心,他到底有没有嫌疑?若真的有,那情治单位一着手,逮住了他,那他不就完蛋了!
她无比忧心
“饔邬,我问你一个问题。”包成功的声音拉回她游离的思绪。
“啊?什么问题?”饔邬回神。
“你你爱上他了吗?”包成功锐利的双眼捕捉着饔邬的表情变化。
“啥?没、没有啊!你你怎么会这样问?”饔邬本能地否认。
但,包成功的问题,硬生生地提醒着她那心动的事实。
“嗯,没有就好,没什么事。”
包成功的脸上掠过一抹阴沉。他将她的心慌以及短暂的无措神情纳入眼底,并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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饔邬一路恍惚地回家,这边已经暂停了对莫无心的跟踪行动,所以表面上一切好像都在乎息的状态
掏了钥匙步上公寓顶楼,她住在一间顶楼加盖的楼层,房租便宜、设备简陋。
进到屋内,她剥去那一身累赘—洋装那为了莫无心而改变的形象,属于女人该穿的衣服。
然后随便套上宽大的t恤,双脚一踢、甩掉她脚上的鞋子,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易开罐生啤酒,仰头就咕噜直灌。
忽地—黑影闪到她身侧,一只手在空中夺走了她那瓶啤酒,随即另一只手爬上她腰际揽住。
饔邬反射动作地手时往后狠撞,身后传来一声忍着疼痛的闷哼。
“哼—你、真粗鲁—”莫无心紧咬着的牙关进出忿懑。
“是你!”饔邬松开握拳的手,怔怔地眨眼。
“不然你以为是谁?”语毕,他倾头印下他的吻。
“你怎么进来的?”她在他唇际吐着疑问。
“花两百块钱,锁匠就帮我开门了”他不让她叨絮的小嘴继续说话,堵住她的脑袋瓜子、唇办辗转吸吮。
饔邬木然地在他的吻中呆傻片刻,随即闭上双眼感觉他唇瓣的温暖。
他手臂一收,将她拢进他怀里,那吻的热度加深了些
许久,饔邬轻轻地喘息、在他怀里抬头。
“你连我住在这里都知道?”
“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他话中有话,一语双关地回答,下巴在她头顶的发丝摩挲。
“你真的对我了若指掌!你为什么会来?”她心绪有点复杂,神色黯淡,小声地问道。
“你放弃一百万了吗?”他问,语气平淡而自然,甚至有些冷漠。
“你的意思是问我放弃调查了,是吗?”他们终于真正面对这个问题了!
“我要你知道—你无法达成目的。”
“为什么?”她纳闷不解。
纵然她心知肚明,她是不希望他出事的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露着神秘,让她不得不把焦点对准他、对他心存怀疑。
然而,对莫无心来说“信任”将是关键,他一再试探她的想法,要掌握她思想的变化。
“我给你五百万,你放手!”他轻轻地拨弄她的发丝,解开她后脑上的发束。
长发披泻而下,几屡发丝散落在她满是错愕的颊边。
嘴唇微微蠕动,她惊疑地无法言语
没有料到事情会在这个时候浮上台面,震撼的感觉就像在她心湖里投了一枚炸弹一般,炸得她惊慌失措。
真相自他口中泄漏,这再明显不过。就像给了她一个确切的答案,解除她多日来的矛盾,他他果真牵涉其中,她怎么也不愿相信,他真是那样的人
“你这是在收买我吗?”她深吸了口气,开口问他。
“收买这个字眼并不适用,我只是要你放手。”
他的口气冰冷,态度一贯冷静,饔邬完全判断不出那冰冷语调中挟带的是什么样的目的或情绪。
“五倍的代价,似乎白痴都该知道放手。”呵!饔邬在心底苦笑,她得到五倍报酬,而他得到那笔百倍的保险金?
“离开征信社!牵涉其中,对你没有好处。”
“我宁愿没有在你山上的车库看到那部车子、宁愿赚不到那一百万,更不想要五百万!你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她实在不愿抹灭他的人格。
此刻的情绪已是错综复杂,是担忧还足愤怒,她已分辨不清。
莫无心只是以深沉的目光看她,沉默不语。
“你是专程来收买我?要我放手的?”
真理正义、男女私情,两者在摇摆的天秤上无法平衡,她宁愿完全不知道这一切。
“不是收买!”莫无心再次强调。虽然有试探的成分,但事实上,他要给她五百万,是在来到这里、目睹她居住的简陋环境之后,临时起意的。
“不管是不是收买。现在的状况已经不是你我可以掌握,我老板说保险公司已经让检调单位处理,你要有心理准备。”饔邬平缓地说:心里头尽是为他担忧的莫大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