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他知道了?!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除此之外他还知道了些什么?“你看起来很惊讶,为什么?”溟海笑得颇愉快,神情像是终于捕获到猎物那样的满足。“这才只是开始,我不会让你太早死去,因为那会让我减少很多折磨你的乐趣。”
“一个大男人若是心胸过于狭隘不太好”绯月拼着撑着最后一股力气开口,说完后便再次昏睡了。绯月熟睡的面容绝色依然、纤细依然,但溟海提醒自己,隐藏在这完美容貌和身躯之下的,却是一颗无情无义的心。
曾经,他立誓将她视为珍宝、视为今生最怜惜的小妻子,但现在,他已经清醒了,而且会将赫连绯月过去做的加倍奉还给她!溟海眯起眼,果断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绯月再次从沉睡中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自重逢以来始终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的溟海、沧云都不在,就连巧儿也是。
“可恶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绯月很努力地从床上撑起身子,光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痛得龇牙咧嘴,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了后又被重组一遍似的。
“没人性的家伙居然真的狠下心用天域焚呸!过去的我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觉得那家伙有男子气概,幸好没有真的嫁给他,哼哼!根本是鸡肚小肠的混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能双脚落地,跟着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床沿,试图想要站起来,谁知道稍微有所动作,便“咚”的一声摔下了床。
“”当绯月平躺在地,全身已经痛得完全说不出一个字的时候,她只能在内心反复诅咒着卫溟海的祖宗十八代,好让自己暂时忘记疼痛。她摔下床的声响必定惊动了什么人,不一会儿,绯月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只不过这次进来的不是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却也是她同样熟悉的沧溟城名大夫楚天放。
“念在我曾经亲切的叫你一声楚大哥的分上,是不是可以麻烦你扶我起来,还有,我口渴,肚子也饿。”楚天放虽然面无表情,但至少不像卫家兄弟般凶神恶煞的,所以绯月很努力地微笑,展现她的善意。楚天放摇摇头,但最终还是弯下腰将绯月一把抱起,以看待伤重病患的细心方式,小心翼翼地让她坐在床上。
“楚大哥,水还有,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帮我弄点吃的吗?”楚天放的善意举动让绯月感激不已,不忘马上提出新的要求,至少得在其他人出现之前和善良的大夫建立一些交情。
“丫头,你体内余毒未清,还不能吃东西。”楚天放以大夫的口吻答复,但还是好心地倒了一杯水递给绯月。
“呼!”绯月将甘甜无比的水一饮而尽,非常感激地对楚天放绽出一朵大大的笑容。这杯水可谓是救命仙丹,才一人腹整个人就觉得有精神多了。
“楚大哥,我觉得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可以让我吃一点点吧!”
“丫头,你该知道连中两次天域焚的严重性,因为你是第二次中毒,我连葯方都不敢加重,慢性毒得用慢性葯方来解,要是太躁进反而会有反效果,让余毒残留体内那可不好。”楚天放以严肃的口吻告诉她。
“你也不希望一生都让天域焚的毒留在体内吧!听我话,这阵子多忍忍,一下子就过去了。”绯月的眉毛无法自抑地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脾气,这才以平静的语调问道:“楚大哥,你刚才说的忍一忍,是三天、五天,还是十天半个月?”
“一个月。”楚天放实话实说。
“要彻底清除天域焚的余毒,需要整整四十五天,丫头,你之前已经昏迷了半个月,所以还需要一个月来解毒。”绯月双手握成拳,再次用力吸了一大口气,确认道:“也就是说,还有整整三十天,我都必须喝那个恶心的葯,然后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偶尔喝一杯水,是这个意思吗?”
“嗯,这是最安全的解毒方法。”楚天放不由得后退一步,不安地看着绯月一张绝色小脸从青转白,再从白转青的奇特变化。
“卫、溟、海!我现在就和你拼了!”
绯月气得失去理智、撑着一口气往外冲,身体尚未痊愈的她却根本连站都站不住,一气之下冲出床,甚至撞倒了伸手想扶她的楚天放,然后两个人非?潜返亍芭椤币簧乖诘厣稀?br>
“卫溟海!你给我滚出来!”即使跌倒在地,绯月依然无法克制地大声咒骂。
“你这个鸡饧小肚的混蛋!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
“丫头!”整个人被压在身下的楚天放吓得冷汗直流,但偏偏绯月整个人陷入狂怒之中,虽然不能动,但依然拼了命地蠕动身子发泄怒意,虽然说情有可原,但两人此刻的姿态实在不雅观,要是城主这个时候进来了,那可惨了!
“砰”的一声,被连名带姓臭骂的主角果真推开门进来了,当他看见绯月与楚天放倒在地上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原本铁青的俊脸更难看了。
“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地se诱楚大夫了?这一次你想怎么做?希望他快一点解除你身上的余毒,还是希望他指点你逃亡的方法?”溟?淅涞靥羝鹨坏烂迹袷抢嫌プバσ谎テ痃吃拢敛涣羟榈亟踊卮采稀?br>
“哼!卫溟海你这个没种的懦夫!干脆改名叫卫小狈好了,怎么,没把握对付健康的我,所以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差劲!”始作俑者既然出现了,绯月自然将矛头对准了主角。一个月!以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再过半个月!不如拿刀直接给她个痛快!
“一报还一报,你当初让我躺在病床上多久,我就让你躺多久,我讲究公平,一向如此。”溟海咧子邙笑,但那抹笑意却没有抵达眼中,高大的身影形成阴影笼罩在绯月身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至于我有没有种,这件事也不难证明”绯月倒抽一口凉气,自对方的蓝瞳中清楚看见熟悉的情欲。但他现在不是已经恨自己入骨了?怎么可能还会对她有欲望?!“老兄我我都被你毒得半死不活了,拜托不要再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着我”
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绯月只好假装不懂。“过去你不是很喜欢吗?只要被我这么一盯着,你就像小猫一样黏上来,现在全都忘了?”溟?淅涑靶Α?br>
“那是年少无知,每个人都经历过”绯月干笑,不着痕迹地想退后。曾经,她认真想成为溟海的新娘子,但在经过她射溟海一箭、溟海又回射她一箭的情况下,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回到最初,那不如彼此保持安全的距离最好。绯月意动身移,不过才一有动作,就被溟海迅速探出的手给逮住了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永远。”溟海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似乎和一个有着蛇蝎心肠的女人拜过堂,好像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所以不管我要对你怎么样,都是被允许的”
不给绯月反应的时间,他俯下身子毫无预兆地吻住了绯月,后者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惊讶地瞪大一双眼!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感情、也没有情欲的吻,反倒像是一种示威、宣示,明白地告诉绯月他有权对她做出任何想做的事情。
当他退开时,男性脸庞盈满了不耐、勉强忍受的表情,就像是刚亲吻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这种表情让绯月大感屈辱,正想回嘴讽刺时,却听到溟海早一步开口对呆在一旁的楚天放说道:“把葯方里该死的黄连换了!”吩咐完之后,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绯月一眼,明白地以目光宣示道:“我和你得好好算一算账!”然后,他踩着稳重的步伐再次离开了。
当门“砰”一声关上的时候,绯月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地垮下肩膀,不一会儿,又再次抬头对楚天放认真的说:“楚大哥,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你无论如何要答应我!”
“什么事?”楚天放直觉地询问。
“在葯方里尽量多放黄连吧!除了黄连,任何苦、臭、难闻的葯材都别客气,总之那种闻了、喝了会让人恶心想吐的葯材有多少就放多少。”
绯月认真地点头。以溟海那种讲究以眼还眼、以眼还眼的个性,未来还不知道要想什么办法整治她,如果是纯粹的处罚,那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如果溟海真的想对自己做什么,以她现在虚弱的身子,哪能阻止他!
“我是认真的,麻烦你了,楚大哥。”绯月认真点头。为了保全清白,小小的牺牲,不过就是喝一些恶心想吐的葯,没什么了不起的!
“嗄?!”这次楚天放真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