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知道将她带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甚清楚。”张明德恭敬地回答。
“那好,你先回去吧!东方炜的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苏县令点点头,只要受灵葯控制的东方炜落到他的手中,还怕抓不到“云巫女”吗?
“多谢,小人告退了。”张明德又是拱手又是道谢,带着无限感激的神情离开了苏府。
“来人!将门外的轿子抬起来,将里面的人给我关到密室里去。”等张明德一离开,苏县令开口吩咐道。
“嘿嘿!有了这灵葯,东方炜啊东方炜,任你是天上的一条龙,我也让你变成我手掌心里的一条虫!”苏县令笑得得意而狂妄,起身准备回到宴席上,今晚实在是太开心了,他非得好好庆祝一番不可。
深夜时分,宴席散去,苏县令带着一脸的酒意,在家丁的扶持下,来到了后院一间自行打造的密室,他按了一下开关,摇摇晃晃地沿着阶梯走下了密室之中。
“嘿嘿!我非得要亲眼瞧瞧那个东方炜,看他是不是真的被我关在这儿,老爷我才安心睡得着觉。”苏县令命令家丁点上烛火,走到其中一间铁牢前,要里面昏睡的男子露出脸来,让他一窥究竟。
家丁将铁牢内的男子转过身,让他的脸面向牢外。在昏黄的烛光下,照出了一名面容憔悴,但仍不失俊秀尊贵之气的男子,果然就是他在“问霞别苑”里有过一面之缘的东方炜!
“好!真是大好了!”苏县令朗声大笑。“真的是东方炜!那个鼎鼎有名的东方尊龙,现在成了我的阶下囚,真是让人快活!”
他得意地笑着,跟着又摇摇晃晃来到隔壁的铁牢前,口齿有些不清地开口道:“老尼姑!你知道在你旁边的人是谁?他可不是普通人呐!他是东方炜,名响京城的东方世家的长子,可是那又如何?还不是被你的灵葯治得死死的?嘿嘿嘿。”
牢里的人默不作声,但苏县令丝毫不介意,打了一个酒嗝之后再次得意地道:“还有一个仔消息,你那个宝贝的‘云巫女’并没有死在大火里,她够运气,这些日子就是跟在这个东方炜的身边,若不是我派人假扮她游苏州城,她还不晓得会藏到什么时候哩!”
“你想要做什么?”一阵嘶哑的嗓音响起,语气很是慌乱。
“嘿!我抓了你这老尼姑十天半个月了,始终不见你开口,怎么,现在又有兴致想说话了,反正你也快死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苏县令轻蔑地笑道。“连东方炜都受到了我的控制,他若是想要灵葯,这一辈子都得要当我的走狗,我向他讨‘云巫女’,他岂有不乖乖交出的道理!等巫女到了手,这灵葯之谜也等于到了手,你也不用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是不?”
“多行不义必自毙。”牢里面悠悠传来一阵叹息。
“呸!谁要敢和我斗,就是你这个下场!好好活过你这最后几日吧!”苏县令冷啐一声,在家丁的扶持下离开了。
一直到脚步声完全听不到,密室里再无一点声音的时候,被关在牢里、原本是昏迷不醒的东方炜缓缓睁开了眼睛。
“锵”的一声,东方炜一运劲,就将手上的铁练扯断了。他跟着取出暗藏在靴子里、削铁如泥的匕首,轻轻松松地将锁头砍落,走出了囚禁自己的牢房。
东方炜来到了隔壁的牢房,以同样的手法将锁头打开,弯着身子进入牢里,见到了一名神色憔悴的中年尼姑。
“您可是无瑕口中那位‘慈云寺’的住持师父?”东方炜运劲将她手边的铁练也震断,一边开口说道:“在下东方炜。”
“你”她有些震惊地开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师父莫惊慌,我是无瑕的朋友。”东方炜淡淡一笑,见到她还活著,更加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他混进这里的原因,本来是想夜探苏府,取得一些苏县令犯罪的证据,最少,也要将那名假的“云巫女”绑出苏府,当作一名可以指控罪行的人证,没想到居然和住持师父同被囚在密室之中,现在只要将她救了出去,不单是无瑕会高兴,更多一名有力的人证可以指证苏县令的罪行了。
“但是我以为”住持师父疑惑地开口,苏县令不是说他已经上瘾头,被灵葯所控制了?
“您别忘了我身边有无瑕。”东方炜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伸手探了她的脉象,虽然有点虚弱,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您要是走不动,我背您出去。”
“谢谢你。”她点点头,让东方炜背在身后,听得他说了几句话,似乎很照顾无瑕,再说她相信无瑕这孩子的眼光,若是无瑕肯救他,那表示无瑕是真的打从心眼里信赖他,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别客气,若是累了就闭上眼休息,我一定会救您出去的。”由于她是抚养无瑕长大的师父,所以东方炜在语气中充满了恭敬。
东方炜将住持师父背负在身后,一手握着削铁如泥的匕首,顺利地走出了密室。因为苏县令在得意之际松懈了警备,所以东方炜并没有费太大的工夫就离开了苏府,就这样展开轻功翻过墙,奔了几条街与守候的张明德会合。
“张员外,我要的人手都调到了吗?”东方炜一面将住持师父扶进轿子,一面问道。
“是,就等公子的命令。”张明德点点头,恭恭敬散地将东方炜的令牌递还,那是皇太子所给的令牌,可以让他随时调派人手,以应不时之需。
“很好!你派人将轿子送回‘问霞别苑’,之前劳烦员外演了一出委屈的戏码,现下,可得让您好好出出气了!”东方炜淡淡一笑。
“哪儿的话,那是公子瞧得起在下,在下不敢有怨言。”张明德脸一红,不敢答话。
“哈!一起走吧!我倒想瞧瞧苏县令在睡梦中被惊醒的模样。”东方炜对张明德做出了请的动作,嘴角露出了戏谑的笑。
“是。”张明德也吁了一口气。今天晚上他的确是狼狈,对着那个狗官又是哭又是跪的,这下子,可轮到他扬眉吐气了。
苏县令怎么也料不着自己的一场美梦,居然醒得这么快。
原本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料到一觉都还没睡熟,就被门外嘈杂的人声惊醒了,他还来不及穿戴妥当,就被一群人制住压倒在地,将他的罪状洋洋洒洒念了好几条,头颈间就被套上了枷锁。
“这是怎么一回事?反了!反了!”他的神智还不够清醒,只能大吼大叫,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府的人都死光了吗?怎么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
苏县令吼了半天,却无人回应,一直到他被官兵拖出门外,他才瞧见门外黑鸦鸦的一片人,全是被制伏的家丁部属们。
“张明德!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县令眼尖,在人群中,看见了张明德和一名背对着他的高大男子正在说话,于是扯开喉咙大叫。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停地大吼,这一定是梦!一定是他酒没醒时所作的噩梦!
“苏大人,您找我有事?”张明德应了一声。
张明德往前走,连带地也让原来那名背对着苏县令的男子缓缓转过身子,苏县令的心像是重重破人捶了一拳,让他差点运气都喘不过来了。
“不!不可能!”苏县令喃喃自语。
斑大的男子一身白衣、风采俊雅,那人明明被自己囚在密室之中!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
“苏大人,我们又见面了。”男于嘴角微扬,笑意为俊脸上更添风采,正是被他囚禁在密室里的东方炜。
“你”他颓软在地,什么都不用多说,他知道自己完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东方炜冷淡地结语,吩咐道:“把人带走,看样子苏大人还不甚清醒,就带到牢里让他多睡一会儿,明天再问话吧!”
“是。”
一声令下,众人将苏县令以及苏府的人都押入了牢里。仅只一夜之间,苏州城的毒虫,就被东方炜连根拔除了。
“东方公子,我为苏州城的百姓谢谢你。”回程中,张明德感谢地开口道。
“哪里的话,我只是奉了皇太子之命行事罢了。”东方炜摆摆手,麻烦解决了,现下他只想回到“问霞别苑”回到练无瑕的身边。
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回转“问霞别苑”也已将近天明,走进门,他们就发现里头多了一些生面孔,虽然身穿便服,但东方炜明显看出他们个个身怀武功,他心中牵挂着练无瑕,当下三步并成两步地来到大厅。
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背对大门,正抬头怡然自得地欣赏着厅里的挂画,他听到了东方炜的脚步声,缓缓地转身,露出了一抹优雅的笑。
“不愧是好兄弟,我就知道将事情交给你,就会办得妥妥当当。”贵公子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皇”东方炜也吃了一惊,跟着就要弯身行礼。
“免了,我这趟出宫可没打算让人知道,你还是叫我一声义兄吧!贤弟。”他摆摆手,要东方炜不必多礼。
“大哥,要来怎么不事前说一声?”东方炜也露出了笑脸,这一趟也算是将事情办圆满了,现在皇太子人都来了,他运审判这道手续都不用做,直接交给义兄即可。他预备将事情交代完整后,带着无瑕先游江南一圈,再带她回京。
“事情已经火烧眉毛了,我不来可不行。”皇太子笑脸一敛,神色转为严肃,对着东方炜开口道。
“宫里出了什么事?”东方炜奇怪地抬头。
“我带了父皇的圣旨,来江南与你会合”皇太子轻叹一口气。
“为了什么事?”东方炜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凝神细听。
“父皇病危,下了一道圣旨,命我带回‘云巫女’的人头!”
“锵”的一声,东方炜手上的杯子已经被他捏得粉碎,鲜血从掌中慢慢渗出,染红了他的白衣,但他却是一无所感,脑中只盘旋着皇太子那一句让他心魂俱裂的一句话
“云巫女”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