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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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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时候爹舍不得将你嫁出去,可别怨爹害你成了老姑婆。”

    盼云皱皱小巧直挺的鼻头,反驳道:“才不会呢!好男人全让姐姐们独占了,您以为天底下还有‘硕果仅存’的如意郎君等着我啊?少呆了!何况,三位姐夫皆是出类拔萃、世上难寻的人中龙,却都无法让我心动,连个效湘妃美谈的机会都没有,您以为还有哪个人有本事让我倾心动情?”

    “说得是。”

    真伤脑筋,他当然不可能当真采纳小女儿的戏言,留她一辈子,可是照这情形看来,盼云还挺“挑食”的,要想打动她的心,此人必得是非常之人!

    “我想,若非器字轩昂、温文儒雅,再加上对你千般呵疼、万般宠爱、柔情无限的人,恐怕是没法打动你的心了,是吧?”

    “当然罗!不过要补充一点,就算真如您上述的那样,我也不见得会动心。”

    “啊?”殷年尧傻眼了“不然你还要怎样?”

    “不知道耶!”盼云蹙起眉,显然也很困扰“哎呀!反正就是一定要很好、很好,好到能让我感动,至于碰不碰得到这么温柔深信的男人,那就任天由命罗!”

    “小丫头,你这简直在为难你老爹嘛!”殷年尧苦着一张脸。“好”的定义在哪儿呢?又要“温柔多情”到什么程度,才能使她感动?

    “不能这么说呀!难不成您要我学三姐,一见面就轻易的和人家订下终身,轻率到活像怕嫁不出去似地!”

    虽然口里对殷行云和楚天磊火速订亲一事不以为然,但在见着自己的三姐沉醉在幸福中的甜蜜神情时,她也在心中暗暗为她高兴和祝福。

    “可是事实证明,行云的决定是正确的,本来,我有好一阵子真为她担足了心,她是聪慧灵巧,但毕竟当局者迷,一旦关系到自身的事,就全乱了方寸,无法维持一贯冷静准确的判断能力,否则又怎会在向楚天出现后,表现得像个傻子一样,魂不守舍的度过了半年时光。直到楚天磊出现,而她允婚,坦白说,当时我真的以为她疯了!”殷年尧苦笑,那时候,他好为这个向来才智过人、心灵却无比脆弱的女儿心疼。

    “是啊!我也吓了好大一跳,她等了向楚天半年,若说移情别恋,那也实在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何况据我所知,她对向楚天痴情得过火,没想到想不透耶!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笨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和楚天磊恩爱缠绵、深情不渝?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在做戏啊!”别说她了,就连殷年尧也百思不得其解,这对所有的人而言,恐怕是永远难解的疑惑吧!

    “行云这丫头从小就聪明得让人自叹弗如,连我都很难捉摸她的心思,不过,我该对她有信心的,她做事向来条理分明,毫不含糊。”他得意极了,真不愧是他的天才女儿呀!

    如果,他知道自己口中的天才女儿那一阵子有多傻、多迟钝、多盲目,还会有如此志得意满的神态吗?唉,难nb462!

    “所以啦!我既无大姐的柔情似水,又无二姐瞎猫碰着死耗子的傻人傻福,更没有三姐的聪明才智,又岂敢妄想有她们的幸运,得此千金难买的真情挚爱?反正我才十六岁,这事儿不急嘛!”盼云倒挺看得开的,若遇不着值得她托付一生与真心的男人,她一生永伴爹娘又有何妨?

    “是啊!不急。”一年之内嫁掉了三个女儿,想来还挺舍不得的,对于唯一陪在身边的小女儿,他自是更加宝贝心疼,说什么也不愿轻易嫁掉她。

    “爹,你在想念姐姐们,对不对呀?”

    “胡扯!”被说中了心事,殷年尧乱不好意思的,理不直、气不壮地否认着。

    真是死鸭子嘴硬。

    盼云古灵精怪地“喔”了好长一声“本来我在想,请爹爹选蚌日子,通知六位姐姐、姐夫到这儿共聚一堂,可是看你这个样子,大概是不会赞成了吧?”

    “谁说的,我正好也这么想”他止了口,死瞪着使小聪明的女儿“要笑就正大光明的笑吧!”

    盼云展开灿烂的笑靥“所以,为免爹爹‘相思成灾’,我怎么会像那些没良心的姐姐一样重色轻爹,个个都被美男子迷得晕头转向,马上‘移情别恋’,不管爹了。”

    “呵,说得可好听了,别到时候见着了风度翩翩的帅小子,跑得比你姐姐还快!”殷年尧笑谑地说道。

    盼云噘起小嘴,不依地道:“爹最讨厌了,就爱消遣我!三个姐姐跷家,我可不曾逃家,我才不会被她们带坏。”

    但转念一想,纤云、落云、行云虽逃家,但返家时,身边都有个真心疼爱她们的男人,若她起而效之

    咦,想到哪儿去了!她甩甩头,不是说不能被她们带坏的吗?何况她才不想爱人呢!看过姐姐们为爱饱受折磨的痛苦模样,她就吓怕了,爱情这么伤人,有什么好的嘛!若付出了深情,却没有姐姐们的幸运,不就要一生悲伤了吗?

    敝吓人的,还是少惹为妙。就算要付出感情,也得要对方先爱上她、真心怜惜她,她才脑萍虑稍稍“喜欢”对方一点,只是喜欢喔!她才不要爱得死去活来,又不是自虐,爱自己都不够了,哪来那么多心思去爱别人,再来为对方忽悲忽喜,一会儿心痛伤怀,一会儿开心雀跃,像个白痴一样,根本是自找苦吃嘛,是不?

    她的世界一直就无忧快乐,她不想破坏,也许她天真了点,但她宁愿永远当个不识人间愁的女孩,有爹宠、有娘疼,更有姐姐们的关爱,至于生命中会不会再多个人爱她,她倒不是很在意。

    “我的小盼云最乖了,才不会惹我生气,对不对呀?”好安慰喔!他至少还有个“乖巧”的女儿,不像纤云、落云、行云,平时看来懂事听话,结果呢?一个比一个还不像话,一个比一个还无法无天、胆大妄为!外传的什么“知书达礼”根本都是骗人的!

    “对呀、对呀!”盼云点头如捣蒜,一点儿也不晓得要谦虚。

    殷年尧微微一笑,轻抚着女儿俏丽娇美的容颜,有感而发的轻叹:“若非造化弄人,你今天也不会名花无主”

    盼云不解地回望他,困惑地叫:“爹?”

    “曾经,有一家人与我们家一样,满怀期望地盼着你的出生,只不过没来得及等到你出世,就”

    那一家人,与那天无意中听父母提过的“冷哥”有关吗?

    盼云马上把握住机会追问:“那一家人如何?爹为何不说了?”

    他沉默了良久,最后神色哀戚地低声吐出几个字:“不在世上了。”

    虽说早猜到了答案会是如此,她依然感到震愕“他们姓”

    “冷。”

    见父亲满面忧伤,她想,就算爹爹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这个姓冷的,大概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她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人厚道,宅心仁厚,尤其见他如此自责,又怎么可能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于是,她也稍稍安了心。

    “爹和他们一家人感情深厚?”为此,她更笃定了父亲纵有过错,也绝非有心,不至于到不可原谅的严重地步。

    “嗯,你知道吗?就连你的名字,也是他们为你取的,那时的你犹未出世,我和他那五岁的小儿子十分投缘于是便言定这胎若仍是女孩,便当他们剑尘的媳妇儿,没想到唉!”忆及此事,他便觉心伤,满怀的酸楚与感叹。

    呵,原来她还曾有个短命而无缘的“未婚夫”呀!

    盼云听着,情绪也跟着莫名的低落。“冷剑尘,是吧?他过世多久了?”

    “过世?”殷年尧一愕“没有哇!”

    “没有?您不是说”

    “他那时才五岁,是冷氏一门唯一幸运存活下来的人,不过十六年来,我始终打探不到他的消息,更不知他身在何处,如今是否还在人世间。”

    “喔!”怕是凶多吉少了,想想,一个才五岁的孩子,能独自存活下来才是奇迹哩!不过她不敢这么说,怕令父亲伤心。

    想到一个五岁的孩子,一下子顿失至亲,独自承受着满心的伤痛努力求生存她忽然间觉得好难过,若换作是她,她一定无法承受。

    “盼云,在想什么?”

    案亲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噢,没什么。对了,爹,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冷剑尘会突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是”他甩甩头,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忙收住欲出口的成串话语,虚应道:“没什么,若有机会,往后再告诉你。”

    “爹!”盼云不依地叫着,但殷年尧明显的没有透露的意愿,她也只得作罢。

    

    ***

    离开了偏厅,盼云踏着一地皎洁的月色回自己的盼云居,沿路上,她一直在想,父亲所隐瞒的那一部分究竟是什么?她知道这是关键,是父亲愧意的来源,莫非冷氏一门身亡的悲剧与父亲有所牵扯?他究竟在这场灭门血案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她偏着头,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发丝,一路缓缓步行,口中喃喃自语着:“冷剑尘哪冷剑尘,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是死是活你好歹也让我们知晓,再找不到你呀,我爹真的会焦急难过耶以!”

    当然,沉沉的夜幕自然是不会回应她啦!

    踩着一级级的阶梯,直到回到自己的房中,都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止渴,一个迅捷的黑影倏地闪入房中,她震惊地跌退了两步,手中的杯子在惊吓中滑落,慌然失措地想出声喊叫,奈何对方早洞悉她的意图,快她一步的掩住了她的口。

    “唔”她瞪大了眼,惊慌地抗拒着,双手使力想推开对方,两脚也没闲着,竭尽所能的想弄出声响引人前来搭救,只不过,她才踢翻一个椅子,对方便识破了她的想法,使力将她往怀中一扣,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朝她睡穴一点,她便软软地跌入他怀中,再也没了知觉。

    

    ***

    不像话!实在太不像话了!

    从发现盼云不见踪影开始,殷年尧便气呼呼地来回踱着步子。

    教育失败,真是教育失败呀!女儿们一个个都学坏了,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当初轻易饶过纤云真是不智之举,瞧瞧,女儿们一个个都有样学样,逃家把戏玩上瘾了,全然不把他这个老爹放在眼里,世上还有什么事比父威荡然无存还要悲惨的?唉,他这个老爹当得好失败喔!

    “老爷,你冷静点,先别发火,这事儿好像不寻常”罗耐梅若有所思地说道。

    殷年尧回身一望“哦,怎么说?”

    “纤云、落云、行云离家,皆事出有因,但咱们盼云她有这个必要离家出走吗?”

    经她一提,殷年尧才冷静下来。“是不太可能。”

    因为有过太多女儿逃家的经历了,他自然而然地将她的失踪归类为四姐妹“同流合污”、“一丘之貉”可是依这情形看来

    昨晚盼云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他,绝不会和“没良心”的姐姐一样,还撒娇着说舍不得爹娘,他和罗耐梅又待她疼爱有加,在没有发生冲突的情况下,她完全没理由一声不吭就离家呀!除非他盯着盼云房中倾倒的椅子及地上破碎的瓷杯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糟了,会不会是”殷年尧惊疑不定,几乎没勇气道出自己的揣测。

    罗耐梅也惊觉事态严重,刷白了一张脸“老天!盼云我的小宝贝”

    “夫人,你先别急,还不确定呢!我现在就下令出动府中所有的人全力寻找,说不定事情没有我们想像的严重。就算真有人不怀好意,挟持了盼云,他也会有所行动,我们就静心等他的消息,不管他要的是什么,我们设法给他就是了,我不会让盼云受到伤害的。”殷年尧柔声安慰着妻子。

    罗耐梅泪眼朦胧“好,我等,我等!”

    

    ***

    “嗯”盼云轻吟出声,幽幽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室内光线不明,显得有些阴冷诡谲,她的心头开始慌了起来。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醒啦?”

    带着浓浓讥讽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怎么有人说话的语调能冷成这样,不含一丝感情?

    她抬首望去,是他!那个挟持她的男人!

    能轻易认出他,是因为他不曾蒙面或刻意掩饰自己的长相,所以她当时虽然惊慌,却仍清清楚楚的记住了他的相貌。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看来一身邪气的男人,只消一眼,盼云便已决定要排斥他们、讨厌他们。

    “你们是谁?这是哪儿?捉我来究竟是何目的?”她稳住慌乱的情绪,力持镇定地问出了心中一连串的疑问。

    冷漠男子的回应是一贯冷凝的瞅着她。

    “你说话呀!”盼云并未被他浑身散发出的森寒及冷绝所震骇,反而愠怒地提高了音量质问他。

    什么嘛!莫名其妙将她掳来,却不告诉她缘由,只摆出一副连死人都不敢恭维的冰雕面孔,教个性向来柔和的她也不免上了火气。

    “哟!冷影哪!你带回来的这个小妞挺有意思的。”其中一名男子率先怪叫着,不怀好意的眼贼溜溜的在盼云身上转呀转的“啧!真美,我长这么大,可还从未见过这么如花似玉、精雕细琢的标致美人儿呢!”

    扁瞧那双淫秽下流的贼眼,任谁都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那被唤冷影的男子没有应声,嘴角噙着一抹森冷至极的笑意。

    “如果你想独享,那就太不够意思了,能不能”鄙俗的男人搓搓手,涎着笑说:“你享受完之后,也换我们兄翟旗活、快活?”

    盼云闻言倒抽了口气,惊骇地张大眼死瞪着一脸若无其事的男子,连呼吸都忘了。

    不会的,他看来不像极恶之人,他不会的

    但

    冷影竟是撇撇唇,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然后残忍而冷酷地说:“我没这种兴致,你们要的话就请便。”

    “那我就不客气了。”鄙俗的男人邪邪地逼近瞬间色变的盼云,其他四、五名男子也同时一脸雀跃的有所行动。

    盼云简直不敢相信,这群没人性的禽兽居然想

    她迅速跳了起来,在那个下流的男人碰到她以前飞快地往外冲!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动作自然十分迅速俐落,轻而易举便攫住她,将她甩回地板上。

    “不,不”她惊惧地喊着,绝美的脸蛋如今是一片死白。

    “女人我是玩了不少,可还没沾过这种罕见的绝色美人。”男人呛篁的狞笑着,在盼云来不及闪躲的当口一把扑向地。

    盼云大惊失色,奋力地抵抗着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成串的泪滚滚滑落,悲愤地嘶声尖喊:“放开我,你这个卑劣的衣冠禽兽,不要碰我,该死的,人面兽心的浑蛋,拿开你的脏手!”

    然,一介弱质女流,怎敌六名孔武有力的男子,再拼命的挣扎也是徒然。

    “这娘们挺有个性的,好久没玩过这么刺激的女人了,有趣、有趣、真有趣!”男人轻狂地大笑,使力一扯,已然凌乱的衣衫更是残破不堪,惨不忍睹。

    不,不!她殷盼云岂能承受这种耻辱,她宁可一死!

    “放开我,你住手!我不要,放手丧心病狂畜生”她凄厉地悲泣着,盈满水光的泪眼绝望而悲愤地射向始终置身事外、无动于衷的冷影,充满控诉的眼,强烈地表达着她满腔的愤恨与悲绝

    冷影的心头没来由地一抽,别开了眼。

    不该有感觉的,他的心早在十六年前便已死去,此刻的他,该已无血无泪,今日他所做的,还不及当年“他”加诸在他身上万分之一的痛苦,他又何必于心不忍。

    转过身,正欲跨步离去,但那一声声凄切的啜泣令他怎么也狠不下心置若罔闻

    怎么回事呢?他不是早已无心无情,怎会

    “住手!”他突然开口。

    乐此不疲、已然忘我的男人自是不曾将他的话听进耳中,这种事哪能说停就停啊!

    冷影脸一沉,寒声道:“我说住手!”

    鄙俗男人一愣,不解地回望他,而他竟出人意表地一把揪起压在盼云身上的男人甩到一旁,一手扯开自己的披风丢到盼云身前。虽说恨他、怨他,盼云依然迅速扯过披风掩住自己的身躯。

    “冷影,这”男人傻傻地看着他,不甘已撩起的一腔欲火就这样被迫浇熄,无疾而终。

    “今后,她是我的女人,你们最好记住这一点。”冷冷地说完,他一把抱起盼云,迈开步伐离去。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纵然对盼云心动垂涎,却没有一个人敢再将歪脑筋动到她身上,因为一旦冷影言明了她是他的女人,他们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再碰盼云一根寒毛。

    风流归风流,但若是赔上了命可就太划不来了,以冷、绝、狠闻名的冷影绝对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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