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京城逐渐传言慕国公府世子夫人善妒,不能再孕亦不替夫君纳妾时,太夫人终于也坐不住了。
孙媳妇还能不能有孕她自然心知肚明,也不知这种恶意中伤的话是何人传出去的,但是孙儿身居高位,却只得一妻一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再想想慕锦毅曾经说的那番关于他拒通房妾室缘由的话,她又只得无奈叹气。
说起来身居高位的男子身边只得一妻,无妾室无通房之事并不少见,不说以往那些人,单说现在的礼部尚书凌大人,他身边便只得原配夫人一人,既无妾室,亦无通房,所出子女均是嫡出。
但是,若是正室不能有孕而又不让夫君纳妾的话,那这位正室便是极为不妥了,严格起来连她的娘家家教都得被质疑,不得不说,楚明涵果真是看不得侯府姐妹们好过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男子,众人亦会取笑他惧内,这个惧内可算不得什么好名声,连家中妻室都摆不平,又谈何替皇帝分忧解难?谈何为百姓谋福祉?
当太夫人犹豫地对慕锦毅说,让他纳房妾室,就算是摆着放着也好,也总好过让人这般指指点点时,慕锦毅无奈,这可真是莫名奇妙至极,好端端的他的妻子便传成了妒妇,虽说他十分希望楚明慧真能当个切切实实的妒妇,但也不能让外人这般败坏她的名声啊!
“祖母,如今纳妾岂不是坐实了你孙媳妇不孕、善妒之事?再者,既是无稽之谈,又何需放在心上,明慧能不能再生,让事实说话便是!”
太夫人见他神情坚决,知道劝他不得,只得无奈叹道,“你既然心意已决,祖母亦不作那招人嫌的!”
如今她也算是看清楚了,孙儿这是打算守着孙媳妇就这么过一辈子了,她便是再坚持,除了闹不痛快之外还能得什么好?左不过孙媳妇也不是真的不能生,如今小重孙也有了,再等一两年她养好了身子,再生几个,这一生也便圆满了。
她都半只脚踏棺材里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想想前几日一直替她诊平安脉的大夫一脸凝重,太夫人便更无意理会这些流言了。
慕锦毅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见她有些累了,这才告辞出来。
回到了文庆院,又抱着儿子逗弄了一阵,见他嘟起小嘴不满,眼看着又要发脾气,慕锦毅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瓜子,“这动不动就要发脾气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
楚明慧瞄了他一眼,“你若是少些纵他,他大概也能早些改过来了!”
慕锦毅抱过拧着身子发脾气的儿子,举着他抛了抛,直逗他重又高兴起来,这才将他交给一旁的盈碧,顺便坐在楚明慧身边笑道,“你若是再多生几个,我自然便少宠着他些了!”
楚明慧停下手上的绣活,抬起头望进他双眼里,认认真真地道,“你是不是也信了外头的传言,觉得我不能再生,想着再纳几门妾室进门来开枝散叶,替阿盼多添几个弟弟妹妹?”
慕锦毅叹息着搂过她的腰肢,“你胡思乱想什么?纵是你再不能生,我们已经有了阿盼了,此生亦再无憾!更何况你的身子状况难道我会不清楚?”他时时刻刻关注着她,又怎可能会不清楚她身子如何?
“你若是要纳妾,一定要提前告知我,我不希望自己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夫君纳妾的消息。”楚明慧轻声道。像是前世那般,从夏氏口中得知慕锦毅纳妾,这种打击比他亲口告知更甚!
“又胡思乱想了!”慕锦毅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庞,无奈地道。
这一生,他从未跟她说过一双人这类的话,亦知道说得再多也不如实际行动更有说服力。
这事便就算是这样揭过去了,楚明慧自也不会再拎出来说。
“安郡王府里头,如今怎样了?”楚明涵有心思出来蹦跶,难道日子又好过了?
“郡王太妃一直在追查前郡王妃亲弟的下落,我瞧着找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一旦被她寻到了,只怕……”
楚明慧长叹一声,既然明知道安郡王府是个吃人的地方,当初走了便不要再回来,可惜偏偏利欲熏心,想着以亲姐的死要挟郡王太妃再得一笔好处,这郡王太妃又岂是那等容易吃亏之人?如今介入了安郡王府的婆媳斗争中,只怕性命迟早不保。
当议论的焦点逐渐从楚明慧的善妒转移到慕锦毅的惧内时,太子便终于有些意见了,慕锦毅是他将来要捧上去争夺兵权之人,又怎能沾上“惧内”的名声!
这日,慕锦毅正与另一位将领比试武艺,围观的双方兵士大声替各自的将军打气,两人越战越勇,最终,却是慕锦毅技胜一筹。
对方黑着脸望着被兵士团团围着的慕锦毅,心中不忿,突然大声道,“连家中的女人都压不住,一个惧内的男人又凭什么让人心服口服!”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众人齐唰唰地望向满头汗水的慕锦毅。
慕锦毅一怔,倒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输不起,待他听清楚那番话后,不在意的笑笑,朗声道,“大丈夫立世,当血战沙场,保家卫国,杀得了敌,护得住家国,才称得上让人心服口服!再者,两军交战,若是后方不稳,前方又怎能专心对敌?拙荆在家孝敬长辈、打理家宅、生儿育女,替本将军营造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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