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尝尝这销魂蚀骨的滋味。
“不,你你走开,不要过来”
她奋不顾身的往后跑,却愈往阴森的林内跑去,于是更称了这歹徒的心!
“别跑!你跑不掉的。”他轻而易举的追上了紫若,拉住她的小手不安份的揉搓着。
“不要救命啊!方默”紫若惊恐的嘶吼着,恨自己刚才不该逞强,不应该让他离开。
“别叫了,没有人会听见的。”周天财狠狠打了紫若一记耳刮子;若不是心底有一股坚强的信念,她要等方默回来,说不定她早已倒下。
“你会后悔的。”她强迫自己由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后不后悔我事后才会知道,现在我用不着担心。”他勒住她的下颚,将紫若仔细这么一瞧,老天!她的美恐怕连燕王府的亚萍郡主都自叹不如啊!纤柔合度的腰身,欺霜赛雪般的肌肤,晶莹剔透的大眼,红艳可人的小子邬
周天财瞧呀瞧的,简直快喷出鼻血来了!他怎么可能放了她呢?
“你快快放手,方默就快回来了。”紫若整个身子都呈痉挛的状态,又惊又气的她恨不得现在立即死掉!
“方默是谁?你的相好吗?正好,让他回来瞧见你这副模样的话,我倒要看看他还会要你吗?”
一阵奸佞的笑声,伴随着一种布帛的撕裂声,在紫若还来不急反应的同时,那贼子已用力撕掉她前襟一大片布帛,隐约露出那吹弹可破的白皙颈项!
“不!”紫若一只手猛力推开他,一只手则忙不迭地护着前胸,满脸满眼都是那受辱之泪。
弱不禁风的她,又哪能与虎背熊腰的周天财相抗衡,没一会儿工夫,他已制住她胡乱挥打的双手,且那张臭嘴硬是要欺向紫若裸露在外的肌肤。
紫若拚命摇着头,躲避他的攻击,心死意决的她早已伤心的哭不出声,她不要受凌辱,她不要
“方默”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大喊了出声,凄厉的音调中带着绝望与不甘!她不要啊!
就在她拚了命也使不出半点力,周天财更是得意的准备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时,紫若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咬舌自尽,就算死她也不会让这贼子得逞。
“啊!”不知怎地,原本俯在她身上的周天财,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过了数秒后,他就这样直挺挺的往她身侧倒下!
紫若立即坐起身,拚命的往后挪,四处黝黑的夜色加上萧瑟的风声,她又惊又怕,根本意会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要逃,一定要逃,然全身疲软的她再也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只能咬着牙尽可能爬到安全点的地方。
忽地,她似乎又听见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急促地向她走来,难道是那人的同党吗?她痛苦的闭上眼,终究还是逃不过的!她仍是无法再见方默一面
“不要过来!”她看着隐在黑幕中的人“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她虽绝望,但是语气坚定,并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那人顿住了步伐,良久他才开口,音调中有压抑的痛与沉重的不舍。
“紫若”
闻声,紫若已死的心突然狂跳了下,心中的委屈与酸楚再也隐忍不住的急冲鼻间,她顾不得一切的爬起身,向黑影中的人儿直奔而去
“方默”她攀紧他如钢铁般的身躯,泪水像决堤似的狂泄而下,如秋风落叶抖动的身子不停抽搐着,让方默心疼死了。
方才,他远远听见她的呼救声,胸口顿时一窒,当他闻声赶至时,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有如嗜血般的疯狂,他想杀了那个欲凌辱紫若的贼子。
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要独自留下她一人,他根本想不到才一刻钟的工夫,世界差点儿就变了!这个混帐东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谁不好惹竟敢惹他的紫若!
于是他什么都没想,飞剑一出就直逼那人的要害,连那贼子想哀号的机会都没有。然而此刻的方默却不知如何是好,怀中佳人在抱,她凄楚的容颜令他揪心不已,他该撇下一切回报她的热情吗?
挣扎了许久,他在理智与感情的边缘游走着,强逼着自己归到理智的那一边,但他不听话的手却早已抚上紫若的肩,只差没紧紧将她嵌进自己的体内,让他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冷的身躯。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他生硬如铁的声音里有着致命的焦灼。
“我我以为你你不要我了。”她因惊吓过度,声音至今仍明显的高低抽噎着。
“我怎么可能不要”他凝了声,暗骂自己怎么忘了,他怎能用这种恶心得要命的声音跟她说话呢?
见他忽然煞住了口,她心碎的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恨不得我方才被人玷污的好,免得以后”
“你乱说些什么?”
他愤而推开她,她怎能这么说他,她知道他心里有多苦吗?然,却在这一刹那间他完全怔愣住了,因为他竟瞧见紫若胸前衣衫不整,而且露出了大片雪凝肌肤!
他二话不说立即脱下上衣,覆在她袒露的身上,他双目烧着炽烈的怒火,急促问道:“告诉我,你没遭到毒手吧?”
“有关系吗?这不是正合你的意。”紫若赌气的说着谎。
“你又在胡说了,我是关心你呀!”他愤懑的脱口而出,却被自己的话给吓了一大跳!
不仅是他,连紫若的心都为之一震,她看向他,眸中含着无比的喜悦“你关心我!我听见了,今后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我”他脸色顿时发青,倏然转过身去不敢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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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若却出其不意的由他身后紧紧的环抱住他,以她丰满的胸紧紧去贴住他宽广纠结的背脊。“你放心,除了你没有人可以碰我的身子,刚才就只差一点,只要你再晚来一下下,我就已经咬舌身亡了。”
很明显地,她发现方默的身体微微战栗了下!
他却逼着自己以冷静的口气说:“你没事就好,如此我才不负公子与常姑娘的重托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那么冷漠?伤我,对你有好处吗?”紫若绕到他身前,以一股少见凛然不畏的气势问着他。
他避而不答,瞬间改变话题“我已找到了一处民房,就在前不远转弯的下坡处,那里住了一对很和蔼的老夫妻,他们已答应暂时让我们住上一宿。”
紫若挫败的叹了口气,她摇摇头自嘲道:“让你接受我真有那么困难吗?或许我真该看开点儿了。”
方默闻言心里狠狠一抽,他告诉自己,随便她吧!她能这么想不是更好?他俩压根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
“好吧!瞧你那一脸苦瓜样,我就不为难你了。对了,那个人怎么办?”她瞧了眼方才想凌辱她的恶人。不知他死了没?倘若没死,她真想过去再踹他两脚,好消消她一肚子的怨恨及所受的屈辱。
方默这也走过去蹲下身查看了那人一会儿,顺便看看能不能瞧出他是哪个帮派门下的,以后说不定有时间他会上门踢踢馆子,给他们主子一些警告,要他注意注意他的手下,别再让他们出来为非作歹了。
蓦然间,他竟发现那人前襟内塞了封信件,于是他将它抽出塞进了自己的衣袋中。并不是他要探人隐私,而是这封信竟印上了官封,可见它的重要性,他不能就让它流落在外。
“那是”紫若也瞧见了。
“只是封信罢了。”方默并未解释大多。
片刻后,他站起身“他已经死了。”没办法,谁要他刚刚气极了,手上的力道并未拿捏好“走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他笔直修长的腿立即拔开前行,没几步他又得停下脚步,等着紫若不情不愿的跟上。
然他俩却没发现,隐在远远的一处角落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丙真,才转了两个弯,紫若就依稀瞧见远远地有一间茅屋耸立在山腰上,屋顶上还冒着袅袅的炊烟,那么晚了他们还下灶吗?
方默领着她走向茅屋,才叩门两下,大门便立即敞开了。
“年轻人,你们终于到了,想必这位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吧!长得还真标致呀!”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她退身先让他俩进去,并亲切的招呼着。
“老婆婆,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新”
她正怀疑方默怎么不解释的当口,他突然截去她的话“不知有没有什么残羹剩饭?我想我娘子饿了。”
娘子!怎么连他也这么说呢?
紫若倏然红云罩满颊,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缄默不语,或许这就等于她的默许承认吧!
“有有有,我那老头正在灶房内施展他的拿手绝活呢!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不敢让你们用残羹剩饭呀!抓饼怎么样?还合胃口吧!”原来方才紫若所瞧见的炊烟正是因此而来。
“谢谢婆婆,我听了都饿了呢!”紫若懂得老人家的心事,有时他们就像个孩子需要人们的赞美与褒奖。然而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热情让紫若由衷的感到温馨满怀,她真的好感动!
“那好,你们小俩口坐在这儿聊聊天,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我那老头子到底是弄好了没?”想必紫若的话已说进她的心坎里去,瞧这老婆婆一脸得意样。
“那么就麻烦婆婆了。”
方默永远都是这面无表情的态度。
“没关系,没关系,我去去就来。”彷若这位老婆婆已对方默的个性了解的极为透彻似的,对于方默的冷漠深沉一点儿也不在意。
就在她转身进入布帘的同时,紫若才转身看向方默,眼神扑朔迷离,更有着许多不解的迷惑“是你告诉他们,我们是新婚夫妻?”
“孤男寡女的,我担心没人敢收留,所以谎称与你是夫妻,请别见怪。”他刻意痹篇紫若那尖锐且若有所思的眼眸。
紫若却直觉想笑,为何她会唯独锺情于这样一位独立独行的男人?
“我很乐于做你的妻子,一点儿也不会怪你。”她吐吐舌头,对于自己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也觉得不可思议。
方默诧异的看向她,却发现在她瞳仁深处竟隐藏着一丝丝跃跃欲试的调皮因子,想必这都是被巧芯给教坏的。
他摇摇头“姑娘请慎言。”
“对你应该不用了吧!你已无言,倘若我再慎言的话,咱们不就变得更悲哀、更无话可说了吗?”
她已打算要尽快消除他心中的魔障,以最温柔、最聪明、最让他措手不及的法子让他俯首称臣。
也就在方默局促不安的当口,老婆婆手上拎着一篮香喷喷的抓饼,笑盈盈地走了出来,尾随在她身后的就是她的老伴秦爷爷“刚出灶的,还烫着呢!快用吧!否则冷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你们,嗯真香,我忍不住的想大坑阡颐了!”紫若小心翼翼的抓起一些抓饼,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可想而知,她这些大而化之的动作莫不是想引起方默的注意。
的确,效果是达到了,只见方默无奈地瞧着她异于平时温柔婉约的动作,但他又无话可说。望着他们小俩口眉来眼去的,老夫妇聪明的找理由先行离去“喜欢就好,那你们慢慢用。我和我老头年纪大了,得去躺会儿了。”
“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方默起身,有礼的说。
紫若亦道:“谢谢你们的抓饼,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
“你们也别客气了,粗俗的果腹东西,哪值得你们如此赞美,如果真有那么好吃,可得把它吃光哟!”
秦爷爷亦幽了他俩一默,并很快地拉着婆婆的手进屋去了。刹那间,小小的方厅内只留下方默与紫若两人,以及低低的飒风拂窗而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