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这个和我比肩而站的男人一直有一副好心肠,他很乐意帮我和引导我,如果我真的有一天能够成功的话,泉上凌允应该是我第一个想要感谢的人。只不过如果这是单纯的出道晚宴就好了,因为里面掺杂了太多的阴谋,我原本应该欢呼雀跃的时刻变得陡然压抑起来,我看到金田渡带着公司里几个协理董事气呼呼地走了过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肃然和气愤。“泉上少爷,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关于沈小姐出道的事情!”金田渡单刀直入,直接对泉上凌允发难。“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公司,在做决定之前不需要和你打招呼吧?”泉上凌允挑挑眉说道,“况且沈久久是之前我们已经探讨过的人选,你不是对她也十分满意吗,而且夸赞她十分具有潜质。”“可是沈小姐现在还不具备以歌手出道的能力,她连最起码的基础乐理都不懂,你想让她如何登台演唱,我们要为旗下的每名签约歌手负责,而不是和您一样视同儿戏!”“视同儿戏?”泉上凌允冷笑了两声,“那您逛夜店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视同儿戏这个词语呢?身为这家公司的高层竟然三更半夜去夜店买醉,任谁知道了都会对我们的公司产生不好的想法吧!”“我……”金田渡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瞪着我,仿佛我和泉上凌允是早已商量好了的同谋共犯,那眼神像一把把刀子一样刺得我生疼,我心虚地躲在了泉上凌允的背后。妈妈的,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想再帮金田渡已经完全没了可能,泉上凌允这种挑拨离间的能力真是强悍,我终于搞清楚他为什么选择今天这个不具备天时地利的日子来扳倒金田渡,原来全部都是因为我的无心之过,逛夜店?当时我究竟是怎么想的?嗯嗯,一定是被驴踢了。或者是被门挤了……“怎么?您还有什么话要说?”泉上凌允一下子反被为主,他骄傲的扬起下巴,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像极了许之湛,果然是拥有同一个父亲的兄弟,连做事的风格都是如出一辙的狠厉果断。“我保留我说话的权利,只不过我想和沈小姐单独谈谈。”金田渡依然看向我,他不依不饶的要求立马被泉上凌允驳回。“她已经是我们公司的签约歌手,我现在就要带她谈一些关于出道的具体事宜,所以请您自重吧,何况现在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泉上凌允指了指金田渡身后那些表情愕然的协理董事,原本还对着泉上凌允气愤不已的公司元老,现在已经对金田渡怒目而视了。法国人还真是容易被挑拨离间,才一句话就搞得金田渡完全失去了人心,啧啧啧,金田渡看来是好好对他们解释一番了。“泉上少爷,你不能这样,我在公司已经这么久,你这么说话会毁我清誉的!”金田渡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对于金田渡这么大年纪而又洁身自好的大叔来说,名誉和清白他都看的很重。“毁你清誉?你的清誉不需要我毁,你自己就已经完全毁掉了!”泉上凌允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打文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看到金田渡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算你狠!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你都可以得到,泉上少爷果然长劲了不少!”金田渡皱起了眉头。“那当然!只不过这究竟是‘莫须有’还是的确存在的,看看我手里的资料你们就明白了!”泉上凌允不由分说把资料分给各位协理董事。“M。Tian-Jin,comment-pouvez-vousfaire,votre-entreprise-digne-deconfiance?”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协理董事直接把资料拍在金田渡脸上,气得他连话都说的声调颤抖。“这是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些资料究竟是什么,有那么大的威力让所有人一时之间都痛斥金田渡,看情况,现在局势突然变得对泉上凌允十分有利。“那是金田渡向别的经济公司出卖我们公司机密资料的证据!”泉上凌允不冷不热的回答道。我听完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出卖公司机密?这如果是在中国,是触犯法律的行为,受害公司是可以要求解雇员工并且让员工承担所有责任,司法机关也会插手调查的。可是,渡大叔拼死拼活在这里卖命20多年,为的就是守下泉上凌允母亲留下的家业,所以有必要出卖公司机密资料,从中获取暴利吗?这件事情看起来实在是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