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个大灾难,可是,真要他下手,也很难哪!
苏荧鬼眼中的歉意虽浓,但气愤满盈的雷堑视而不见,因为他很难将怒火一笔勾销。
你真狠!
没错,我的确是,怎样?
怎样!
恍若猛然遭五雷轰顶,雷堑牙一咬,盈浮着戾气的黑眸闪烁致命的决定。
他不信鬼怪邪魔,也同情苏荧几个世代来的痴心守候,可是,他决定了,他要请个超级天师,收了苏荧这泯灭天良的恶鬼!
怒视着又一副毫无悔意的苏荧,雷堑气得紧握双拳,恶咒连连;而姜文莹瞧着他,目瞪口呆。
他疯了呀他?无端端的对着空气胡言乱语?
“妈啦!”
姜文莹的低嚷拉回了雷堑的注意力,回眸向她,炽狠的黑眸教情难自禁的温柔掩上。
“很痛?”
“你说这不是废话嘛,我的腿被烫成培根肉,怎么不痛呀?”他柔,她忍不住就气焰高涨。“你真的生病了!”
“我?”
“难不成是我呀?你越来越疯了,连大白天都像见了鬼,雷堑,你究竟怎么了?”心在气,心在疼,心也在不舍,不理会小腿因为炎热的痛楚而泛起的抽搐,她的笑容有苦涩也有羞怯,悄然将一双微凉的小手轻抚上他的双颊,扳正他的脸。“你回台湾是来放松,不是来让自己变得神经质的;这两天,你别理会那些传真进来的资料跟合约了,好吗?”
原本预计一个月的假期,不知怎地,延长至两个月,然后迈入第三个月,为了什么?他没讲,她也没八卦的问东问西,只知道自己厚着脸皮继续占他便宜,赖住在那栋屋子里。
而他也没闲着。感谢一堆高科技产品,他人没飞回纽约,却也逐渐回到了工作轨道上,假期照过,钱照赚,当真是实践了生意无国界的口号!
她的掌心是凉的,可是她的语气是暖的,眼神泛着关切,这一切让雷堑很受用,勉强朝她勾唇讽笑,即使她腿上的新伤让他很难将唇角上扬。
“你以为我压力过大?”
“不是吗?”
就算是,也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她呀,傻瓜!
睨了她一眼,再对因为心虚而暂避几步远的苏荧瞪去,雷堑不作声,顺手掏出随身携带的葯膏替她上葯。自从了解她受伤的来龙去脉后,他身上总会带些葯膏、ok绷什么的小杂物。
清凉的葯膏轻轻敷上,姜文莹倏地吸气,缩了缩脚。“呼,你轻点啦。”
“哼哼,真意外,原来你还有神经感觉到痛呀?”
搭在他肩上的手抽了抽,她朝他大眼瞪小眼。“你这是什么话?”
“风凉话。”
“啧,就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才温柔不到几秒钟,就又故态复萌了!“活该你到现在还是单身哥儿,要你温柔体贴一整天,大概是在作梦吧?”
听她在嫌弃、数落他,他的恶劣心情反倒好了些。
他说话是风凉了些,可是小莹对这种大难小难缠上身的态度才真的叫风凉呢;因为有他跟苏荧耗着,多少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可是,他没回台湾之前呢?
现在,似乎该感谢苏荧并没有早早就狠心夺她性命,否则他也遇不到今生所爱了。
“以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情难自禁的抚握着她柔嫩的小腿,他叹道。
“吃得饱、睡得好,快快乐乐没烦恼。”坐在车盖上,她手舞足蹈的吟唱。
雷堑傻了眼。
拜托,世界上还真是有她这种乐天派的人呀!
又笑又无奈的瞪着她,眼角瞥见苏荧也死望着她,一脸痴迷的陪着她摆腰扭身,当下他更恼了。
他们两人在生活中培养感情,关他屁事呀,他凑什么热闹?甚至,见他盯瞪着他,那鬼小子的笑容变得讥讽,似乎在嘲笑着他的一本正经他想也不想的行动了。
“小莹!”
“干嘛啦?”贸贸然的掐着她的下巴,很痛耶。
迷惑的杏眸睦瞪着他,她来不及抗议,就见他气势万钧的朝她倾来,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微启的唇,吻得她一头雾水,也吻得她心花怒放。
雷堑!
起初,雷堑还听到苏荧愤慨的嘶吼,隐约感觉到小莹不住的细喘,他屏住气息,半强迫的将热烫的舌尖探进她的口中,他心搔意痒,就什么都再也听不进耳朵里了
他为什么要吻你?
因为他高兴呀!
妈啦,只要他高兴,就可以随随便便将你抓来接搂抱抱
这就有点不太应该啦
而且,另一个问题是,他高兴抓就抓,高兴吻就吻,那你为什么没有张牙舞爪的一脚踢开他?
这因为你也喜欢那个吻
满口牙膏泡泡,姜文莹拼了命的在虐待自己的牙齿,思绪紊乱的脑海中有两个声音在交互辩论,忽然,她猛然抬眼,瞪着镜中的反影,结果她倒抽了口气,差点将泡泡全都吞进气管里。
奇怪了,你干嘛脸那么红?
一个吻耶,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的火热拥吻
那又怎样
怎样?没错,是没怎样,只是谁叫她羞羞脸,他的嘴唇一贴上来,满脑子狂喊着不行的她就像磁铁一样的迎上去,等回过神来时,她的手指穿梭在他的乱发间,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臀,就只差没屁股腾空的整个人赖在他身上。
只一个出其不意的热吻,她顿时就成了荡妇淫娃!
任凭她念足了定心咒,百转千回的思绪总揪不到落点,心神涣散的漱净口中泡泡,她瞪着镜中的自己。
“小莹?”
听到他的轻呼,旋即而起的敲门声,在在皆让她浑身一紧,不由自主的又红透了脸颈。
一旦眉来眼去的情愫掺进了毛手毛脚的动作,情欲激素似乎就再也无法强扣在体内了,波波波波的喊着要破蛹而出,硬就是沸腾了她四肢百骸的每一个细胞。
今天晚上,她要怎么去面对他呀?
啊,她没脸见他了啦!
“你还没好?”
还没好?当下,洞房花烛夜的缠绵画面闪过脑海,羞得她连头壳都冒烟了。
“呃,好好了啦。”连讲话都开始结巴了,她今天晚上别想混了。
可是总不能真睡在浴白里吧?
再朝镜中的自己望去一眼,她长吸了口气,下定决心的拉开门,紧张兮兮的跨出洗手间。
一如以往,叠在床头的几个枕头已经被拍得松软诱人,充盈着男性个人色彩的卧房里只点着一盏床头小灯,幽黄媚彩的柔光淡淡的漾着旖旎迷人的异色情调。
而,雷堑已经斜卧在床上等着她了!
迎向他的凝视,她的身子在微微颤着,眸神发亮,心偷偷在喘气。
“我”好紧张,好紧张嗅。
那双高炯炯的黑眸在笑,但是他的神情依然强抑平稳,见她犹豫不决,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啊!”他不语,捺着心在等,展开邀约的手臂也在等,目光泛着教她头昏眼花的温柔情愫。
别握他的手,别握,千万别握呀!从头到尾伫在一旁静观其变的苏荧在跳脚,在狂喊了。
听进他的怒咆,雷堑不为所动,只是静候着她;而听不见他急促提醒的姜文莹吞着口水,小心翼翼的走向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搭进他的掌心,才挑眉,就被他拉飞到他身上。
“赫!”
娇躯在怀,雷堑旋即揽着她一翻身,将惊愕又无措的她压在情欲泛滥的烈焰身下
“雷堑?”
“我太重了?”
“嗯还好啦。”她喘不过气来了;不是他太重,是他的欲念火热直接得叫她手足无措。
见娇羞满面的小莹虽然惊呼的被箝制了,但并没有忙不迭的跳开或是踹开他聪明如他,怎会看不出大势已去?
恨得牙痒痒的苏荧无法立即反击,又皮薄得不容自己留下来观战,跺跺脚,他卷着一腔怒火穿墙而去。
自始至终,雷堑全当苏荧是无物,他的视线只锁定姜文莹。
“我以为你决定要睡浴白了。”
“我我也以为。”
“别怕我。”
“我不怕,呵呵。”不怕才怪哩。
她是不怕他,可是,她紧张他想对她做什么呀;因为,白痴也看得出来他想做什么啦!
露齿绽笑,他拨开几缕覆上她额面的发丝,以肘撑住自己的上身,缓缓的吻触着她越来越敏感的灼热肌肤,渗着火苗的大掌像膜拜似的点燃她身上的每一处激爆点。
“雷堑?”
“你的心跳得真快!”
啊?她的心还有在跳?她还以为它早就叛逃,不管她的命了。
“小莹?”
“不行啦!”她的嗓子沙沙哑哑,仍带着激情仍浓的慵懒。
“不行?”
咬着下唇,不待愕然的他再追究,她强提起气,顾不得两人此刻都活像毛毛虫般裸着身,一弓膝,毫不留情的将措手不及的雷堑踢下床。
安在身上的热气没了、凉了,她疾抽着气,忙不迭的抽过纠结在床角的被单将自己裹成蚕茧,好像这样就可以保护地仍完美无瑕的贞操。
“不行,不行。”
不行?
啼笑皆非的雷堑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光裸的强健体魄令情绪仍很high的姜文莹先是瞪大眼,赞叹的眨了眨,再疾吸气,粉颊涨红似血的别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准再遭他无可遮掩的性感所蛊惑!
活生生的一个男人、光溜溜的一个男人,就这么站在她眼前,害她好想扑上去将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噢。
“你现在才说?”
“我谁叫你躺在床上,又只穿着那条四角内裤”她顿住,想不起来早有预谋的他究竟有没有穿内裤,毕竟她窝在洗手间磨蹭了那么久,一出来,他就伸手媚惑着她。“你就光着身子在床上对我招摇,很赏心悦目,也很诱人哩”
“那你还不快点一口吃掉我?”
明明,他在埋怨,他在不悦,而且,他的情欲在气愤中仍未消褪半丝,但是却逗得她噗哧一笑。
没想到沉健稳重的雷堑竟也会说出这么孩子气的气话!
目光收尽她颊面嫣红的笑靥,他下意识的摒弃被拒绝的不悦与伤害,意图重新抢回床上的主导权,全心想诱劝她乖乖的重回他敞开的怀抱。
“不行啦,你别碰我。”她急着想挥开他又朝她伸展的诱惑,还得捍卫好护身的蚕衣,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甜头一旦让男人给尝尽了,女人就成了随手可弃的垃圾了。”
“哪个混蛋替你洗的脑?”
“我爸爸!”
哦喔!
“我刚刚骂了混蛋吗?”
“没错。”语气里有着幸灾乐祸的同情。“你要不要想办法贿赂我呀?”
“好。”
话才说完,他又欺上她的身,动作迅速得让她傻了眼。
诱惑的场景重新上演;火辣辣、热呼呼、狂猛的激情再次袭得她无法自己。
“雷堑?”
“你爸爸有没有警告你男人还有个通病?”
“男人什么?”
“不达目的,绝不甘休!”
这次,情焰的波涛将她卷入,她无力反击,只能喘着气的随波逐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