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偎在她的肩上,无声的掉着眼泪。
“上虞?”周楚安吓了一跳。
“对不起,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一下下,只要一下就好。”
“上虞!”她又叹气了。“他好像是来找你的。”
“我不想跟他说话。”
“可是他大概心里觉得对你很抱歉,所以”
“他没有心。”靠着周楚安的肩,她紧闭着眼,泪水却自眼睑细细的渗了出来。“他没有心,他对女人向来就无心,是我以为他奇迹似的对我留了心,是我笨,总是这样有眼无珠,连事实都瞧不清楚。”
看来,她再说什么都动摇不了上虞的决心了,周楚安放弃了游说。
“你刚刚说要去哪里?”
“银行。”抬起湿眼,她笑得教人揪心。“我替自己赚到了一张没有填上金额的即期支票,你忘了吗?”
当天下午,撒冷没去办公室,他守在家里,当修果夫妇载着她离开时,他冲动的追了下去,却已经来不及叫回他们了。
刹那间,他平稳的心像是被扎了根细针,缓缓的淌出了莫名的失落,就在他扭转脚跟,打算开车追去时,眼角瞥见在附近忙碌的仆佣们全都惊愕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瞪着他的慌张失措,他窒了窒,追赶的脚步蓦然停住。
上帝,他现在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自尊心作祟,他终究没有立即追上去,迈回大屋的脚步走得艰辛,空茫的心幽幽的浮起愈来愈熟悉的担忧
那种弱鸡身子,她捱得住这一趟长途飞行吗?
祝上虞没跟任何人提及,飞机抵达台湾的时候,她是被机场的医护人员用担荚聘下来的,直接送到医院躺了两天,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心酸落泪。
他真的没有追上来。
回台湾,是她的退路,也是一项赌注,结果,她输得彻底。
她没有留在台北,当一些琐事都处理完后,扛着大包小包,她回到台南的家乡,替劳碌了一辈子的父亲在官田买了几公顷的地,其中一处辟成菱角田,种起了菱角;替家人买了栋两层楼的房子,再为自己购置了一间不到三十坪的公寓,生活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个月过去了,她的心情愈来愈平静,也愈来愈麻木,直到有一天,当她自邮局出来时,被人叫住了。
“你?!”
“好久不见。”堵在她的身前,杨政宵笑得小心翼翼。“你好吗?”
望着许久不见的前任男友,足足有三分钟,祝上虞说不出话来。
当撒冷轻描淡写的宣布自己的意图时,周楚安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
“我要去找她。”
咬着唇,周楚安有点为难,瞟着一旁不吭声的修果,清了清喉咙,才说:“你,还是别去找她比较好。”她小心翼翼的劝着他。
上虞离开快三个月了,这期间,上虞很少跟她连络,她知道上虞是故意跟她拉开距离的,怕因她而联想到撒冷、怕触景伤情,更怕自她口中听到撒冷处处留情播种的消息唉,傻上虞,这又是何苦呢,自欺欺人,明明就还忘不了他呀!
“为什么你不赞成?”
“我听说”迟疑了一秒,她决定坦白直言。“上虞她前不久遇见了以前那个男朋友。”
撒冷的脸色从来不曾像此刻那么难看,凛着寒气迫人的紫眸,他咬牙问:“shit,那个姓杨的又回过头来找她?”
上个星期找不到上虞,她一通电话找到祝家,是慈祥的祝妈妈跟她说的。
杨政宵仍未婚,在背叛上虞后没多久就后悔了,虽然想着她,却因为愧对她而不敢有所行动,这次,知道上虞回到家乡定居,便有意重拾情缘周楚安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情很复杂。
如果杨政宵成功了,那,撒冷岂不就完全没希望了?虽然祝妈妈说上虞对他爱理不理,不像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杨政宵追得勤快希望自然大得多,而撒冷这个粗心大意的二愣子却只是成天在爱丁堡闹脾气,恼得所有人都恨不得杀了他,却一点动作都没有,她都已经开始对他跟上虞的未来死心了,谁知道,他却又在这个节骨眼上静极思动。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将上虞追回来吗?
“上虞原谅他了?她接受他了?”他的五官扭了起来。
“这倒是没听上虞提起过,唉,你放手,又不是我鼓吹杨政宵追上虞,你干么那么用力捏我?”
“那,我就还有机会。”
“撒冷!”她忍不住叹气了。
撒冷没再留下来听她唆,从头到尾都没留心到他捏得她唉唉叫,一待主意既定,直接走回屋内进行计划。
“撒冷”
“你就让他去吧。”将她扯到怀里,修果的看法与她迥异。“或许会有柳暗花明的结局呢。”
“你别太乐观。”
“为什么这么说?”
“你忘了上虞真拗起性子来,几辆卡车都无法拖动她回心转意。”
“你也忘了撒冷跟我流着相同的血脉,一旦他认定上虞,你以为上虞还逃得了吗?”
她怎会忘了他们是兄弟呢?只是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周楚安横了他一眼。“当然是一路尾随,看看有什么我能帮的忙呀,最起码,有了我,撒冷想在台湾找到上虞也比较容易呀。”
在见到小肮微凸的祝上虞时,撒冷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瞠目结舌,他无法理清是终于见到了她的狂喜盈心,还是被眼前所看到的事实给慑住了。
祝上虞所受到的惊吓也不下于他。
“你”她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你为什么”他来台湾的事,为什么楚安没有提呢?
尽管见惯了大场面,可是,撒冷仍旧花了好几分钟的时问回过神,他不知该再赏她一掌,还是干脆将她砍了,尤其,见她在大吃一惊后不由自主的将手搭上了微鼓的肚腹想也不想,他上前将手覆上她的手,咬牙切齿的咆哮“这么大的事情,你竟敢瞒着我!”
“别乱碰我!”强吸了口气,她愤慨的挥开他的手,退了几步,见他的怒眸直盯着她的肚子瞧,像是想剖开来瞧瞧里头的状况,她再吸了口气,忍不住先开口截断他的震惊“不关你的事,你干么半路乱认亲?”
“不关我的事?你敢发誓?”他火死了。“你好大的胆子,敢就这么带着我儿子跑了,你不是没钱?shit,你连自己都养不起,是想活活饿死我儿子不成?”
“我有钱,一大笔钱哪。”想到那张支票的代价,她不禁又悲从中来。“你赏给我的,记得吗?”
“是你自己急着回来赚钱,你没钱,我当然就给你钱啦!”
“看,你每次就是这副了不起的嘴脸,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气得我半死”
她一动怒,他的理智反倒清醒了不少。
“要骂就骂,你干么连太阳穴的青筋都冒出来?小心血管爆了,到时候看谁理你死活。”撒冷明明是哄着她,偏话一脱口,变成又骂又怒又埋怨还兼数落。“你这么杀气腾腾,小心孩子呀。”
“我已经说了,不关你的”
“再说一句这种连白痴都不会相信的鬼话,小心我扁得你不成人形!”
他还敢打她?!
脑门一凛,她咬着牙,双手叉腰,不假思索地将因为怀孕而更显浑圆的酥胸朝前一挺。
“有种你就来呀!”
一个跨步,他的动作快得教她措手不及,精准且稳当的将她拦腰一抱,先狠瞪着她,再将柔得似水般的暖眸移到她微鼓的小肮上,半晌,先将她提上来热吻不休,再轻轻的将唇落在她的肚腹,笑得像吃足了油水的得意耗子。
“是吗?你还有脸诓我没‘种’?”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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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个想法
刘芝
这段时间的心情转变很大。
必于稿子,关于感情,总之,近来呢,我在现实的大环境里很挣扎的调适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一头钻进死胡同里。
因为心情挺紊乱的,所以发觉自己发呆的次数愈来愈多,常常看着电视脑筋就飞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以前呢,偶尔看节目时,不但很能融入其中,甚至还会擅自改编剧情,在脑子里替一些闲杂人等安排去处或是发展。
最近,好不容易又有一部电影让我起了兴趣。
神鬼传奇!
这部电影刚上映时,我看过了,当时只是挺喜欢的;上个月,hbo在强力放送,而我呢,每一次都一定准时收看,不但自己看,还广邀家里那几个萝卜头共襄盛举,好康逗相报。
苞皓皓很配合,有时我都还没嚷嚷,他们已经很自动的向大人们提出要求了。笙年纪小,看不太懂剧情,每每在电影开演时,她就已经自动自发的窝到我旁边,看电影还有个香喷喷的柔软身子贴着,感觉真棒!
尼罗河女儿那套漫画我看了几十遍,很遗憾的是,没看到完结篇。
我的耐性一向不足,像这种拖呀拖,拖了几百年还不打算划下句点的漫画书很要我的命,所以,一气之下干脆不等了,也不看了,就让那股好奇心永远留在我的心中。
考古这个玩意儿我挺好奇的,可是,想邀我去这类地方“走一走”那就要从长计议了,因为我虽然好奇,可是我胆小,所以实在是没胆子在几百、几千年的古人长眠处走上一遭,故此,更是佩服那些考古学家的勇气与探索心了。
过了年,一切从新,也希望大伙在跨越旧的年度后能有崭新的好开端。
至于我呢,别的也不奢求,安安份份的写好稿子,过着单纯的生活,能继续乐观过日子,就是我的新年愿望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