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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
必你屁事?她仍是不理会。
“有没有嘛?”小莉再接再厉。
“恕难奉告。”干笑,她给了她一个?饬娇傻拇鸢福醯跛闷婀送返奈缚?br>
“别这样,你就说嘛,这一点很重要唤。”“重要?”
“你还不懂吗?一般来说,除非男人已经将甜头尝尽了,否则应该不会中途绕跑呀。”
就知道小莉嘴巴不会吐出好话。
阿莲也有同感!“小莉,你呀,你想太多了。”
“我才没有。”小莉不甘心的噘起嘴。“男人不都是这样子吗?”
罗敏若但笑不语。
其实不是小莉想太多,因为连她也开始想念他了。
虽然热线始终不间断,但连着三天没见到他专注的笑脸,就像道试练,而她知道自己毁了,因为心口有了严重的失落与不安。
不喜欢这种无助的感觉,可是她无法抑止自己的心动。
“小敏,外找。”先换好衣服的小莉在外头喊。“我先走了。”
谁?但可以确定的是,不是阿海!
罗敏若拎着小背包,都还没走到门口,就瞧见杵在急诊室电动玻璃门外的黄东升。
当下她既错愕又不悦,心情很紊乱。
“他来做什么?”她嘴里咕哝着。
早知道就别太快将便服换上,或许还可以用代班的理由推掉这讨厌鬼的纠缠。
她看黄东升不顺眼,无论婚前还是婚后。
阿莲站得近,听进了她的低喃,也听出了淡淡的憎怨,还看到黄东升那张朝一位路过的辣妹扫瞄的赞赏笑脸,不觉替罗敏若叹起无奈的大气。
罗敏若听到了“是呀,他真让人伤脑筋。”
“要不要我替你打发他?”她善解人意的提出方案。
要!
有那么一秒,罗敏若很心动她的提议,但下一秒,见黄东升已经看到她了,不觉一叹。
“我想不需要了。”况且这是她的事,不该将阿莲牵扯进来。“他没那么好打发的,你先走吧,免得待会儿又跟他斗得一肚子火,那就得不偿失了。”
阿莲不想多望他一眼,可是也不太愿意看她身陷苦海呀。
“唉,还是我陪你?”
“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应付他。”她不太有信心的苦笑。“别浪费你的时间了。”
“要不然,你还是拨通电话给阿海,请他过来一趟?”瞥见黄东升神采奕奕的朝她们挥手,她的神情一挫“啐,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男人。”“我不反对你的评语。”
“说真的,他是没神经了还是怎么样?都看不出来自己很面目可憎吗?”
“如果他有这份自觉,就不会偶尔还跑到这里来惹人心烦了。”罗敏若叹道。
“说的也是。”下意识地挽起罗敏若的手臂。“其实,你别勉强自己去应酬这种人啦,走吧,别理他。”“不。”“小敏!”
“或许改天吧,今天注定是抽不开身了。”她认命的向外走。
黄东升先一步站在门前,让门敞开。
“下班了呀?”侧首跟面无表情的阿莲打声招呼,他迎向罗敏若“一块儿吃晚饭?”
“晚饭?”不干,她会食不下咽的。“我晚点还有事。”
“不能推掉?”
“没办法。”她笑得很无辜。“人家先约了。”
这时阿莲跟她挥手说拜拜,罗敏若眼尖的瞟见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赞成的愉悦。
“有约会?男的?”“有男有女。”
真小人好处理,但是对他君子只能虚与委蛇,不能太直截了当,谁知道会不会遭到什么下三滥的突袭呀?
黄东文是因为遭逢巨变,才由君子变成真小人,可是黄东升自始至终都是个披了羊皮的伪君子!
“我陪你一块儿去赴会?”
“不方便。”她避得很漂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很挂心你。”见她虽笑,却笑得疏离,他聪明的让了步。“爸跟妈也很挂念你,还常念着你呢,有空就回家住蚌几天嘛。”
“好呀。”她口是心非。
这辈子别再想她会踏进那栋充满恶魔的房子半步!
“既然你晚点才有事,那我们去喝杯茶?”
她不想,可是连喝杯茶的时间也不给他,下一回他铁定会烦她更久!点点头,她率先朝外走去。
既然得不甘不愿的盯着他那张脸好半晌,好歹,她总有选择地点的权利吧?就雅舍小品好了。
它够近,只跟医院隔了条街,客人也多,瞧烦了他。她还有别张较赏心悦目的笑脸可瞧!
罗敏若攒了空闲,没像往常般去陪姐姐聊天兼打烊。她的心好累,拖着倦躯,直接进电梯回家。
“头好痛,讨人厌的男人!”拉开房门,她低声埋怨。“才跟他面对面一个小时,我已经在心里尖叫到喉咙都哑了。”
讨厌黄东升,除了他会勾起她极不堪回首的梦魇外,还因为他始终对她心存不轨。一开始,碍于她是黄东文的女朋友,他尚知自制。当黄东文逐渐性情大变后,他就完全不掩他的意图。接收与占有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大嫂!
“东文究竟是不是也赞成弟代兄职?”她的心底再一次浮现这个疑惑。
护专毕业的那一年,她认识了黄东文,有才干又温柔的男人,他对她极好,展现男人宽厚的安全护翼将她迷恋得无法自己,于是领了毕业证书的同年,她点头嫁给了他。
就在迎娶的那一天,他们的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翻覆!
新婚夜,打扮娇媚的新娘捡回了一条命,而英俊挺拔的新郎在鬼门关徘徊了好几天才活了下来。
可是他是活了过来,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因为老大爷还了他一条命,却将他延续生命的能力夺走了;如果黄东文愿意,他可以继续用双臂拥抱她,却不能爱她、不能给她后代子孙。
连蜜月期都没有,她直接跌入痛苦的深渊。
白天她笑脸迎人,夜晚泪水淹浸了她的笑脸。
无论她怎么安抚,心理有了偏差的黄东文却一步步地跨进地狱,也将她一并拖了进去。
从来不曾想过温柔儒雅的黄东文竟可以用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来攻击她,甚至他察觉到黄东升偶尔会有些逾矩的举动,却视而不见,任弟弟趁隙欺凌她。
因为不想破坏家庭和气,她咬牙忍气吞声,黄东文却反讽她已开始“不安于室!”
时时刻刻,她艰辛的活在颤栗无助的自保中,从痛苦中她了悟,原来婚姻果真是个坟墓。
等在她前面的痛苦不只是生理上,还有心理上的深层折磨!
努力了大半年,心力交瘁的她选择短暂逃避,独自出游,在旅馆思索着未来。该留?还是该走?
彷徨的她在几番思量后,决定继续留在丈夫身边;他会需要她的,她知道,心里还是无法放弃未出事前那个温柔多情的男人。
结果才进门,她就被他揍到不支倒地,在医院住了快半个月;他捧着她的脸,后悔的哭倒在她怀里,她陪着他痛哭失声,却改变了坚待下去的意愿。
当婚姻开始出现暴力时,它就会变成一种常态现象,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一点。
“原谅我好吗?”躺在医院的日日夜夜,他在她耳边哑声轻喃。不!噙着泪,她在心里喊着,没说出口,专心的养伤。
出院没几天,她第一次脱口说出离婚的意愿,又被痛扁一顿,而这次他没好心的送她去医院,只抱着鼻青脸肿全身是血的她痛哭,迭声懊悔。
当时黄家的每个人,包括她向来还算喜欢的婆婆,全都在一旁冷眼旁观。
她无法怪怨对她不坏的婆婆见死不救;婆婆也是暴力婚姻的牺牲者,因为个性懦弱,所以对丈夫的动辄得怒再三忍耐,一辈子不变,对媳妇的境况,她爱莫能助。
“如果你敢再提离婚这两个字,我不但杀了你,连你姐姐我也不会放过她!”一次习以为常的痛殴中,黄东文脱口警告。“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
她听过心里,怕了,从此不敢再提,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就在第二个结婚纪念的次日,下了班的黄东文飞车赶回家,一辆连结卡车因为爆胎而在路上翻覆,将他的车拦腰撞烂,他夹在烟硝破铁里,当场死亡。
当丈夫的死讯传来时,她没掉一滴泪水,茫然的举着话筒,心里逐渐知道,困住她两年的地狱塌垮了!
这是有形的地狱,至于无形的
颊上的湿濡让她知道,她已经又哭了好久,连枕头都湿了!
罗敏若没听到开锁声,直到脚步走近合紧的门外。
“小敏?”敲敲门,罗敏茱在门外轻喊。
姐姐回来了!
凛着气,躺在床上的她动也不动,只冀望特意规律的呼吸声能骗过关心过切的姐姐,好让她逐步平复心中的紊乱情绪。
“小敏?”
她咬牙不应。罗敏茱不轻易放弃,因为她担心晚上没在店里露脸的妹妹。“你睡着了吗?”随即悄悄的开了门,她探头进去,堪堪地将话卡在喉头。
然后她轻吁着心疼,一如开门般悄声的将门带上。
无论小敏是真睡还是假睡都罢了,因为看这情形,她这会儿都不该来打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