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染红了她的整个身躯,小心又温柔地,冷苍昊逐渐覆盖了她颤抖的唇。
突地,关缇打了个饱嗝。
愣了半秒,冷苍昊笑了开来,房里被蛊惑了似的气氛也整个柔和了,他将唇移开,释出了自由的空隙给她。
“对不起。”红着脸,关缇嗫嚅地说着,心里却有着细细却让她无法忽视的懊恼。
轻捏了下她的红颊“没关系,时间多得是。”冷苍昊没有半丝的遗憾,反正他已然不可能放小缇再离开自己的身边了,经过方才的高暮事件后,他更是放不开她了。
就算心里仍会害怕,她也得习惯他的黑眼罩!因为他无法再过那种没有她的生活,那种仿佛行尸走肉、无魂无神的痛苦日子,哪怕只有一刻,他也不愿意。
况且,刚刚的关缇似乎也正一点一滴地融入了他的抚触,增强了他的信心,总有一天,小缇会完完全全地接受他的。
摸着了口袋里的细长硬物,冷苍昊将它掏了出来“喜不喜欢?”他的眼里有着温柔。
眼神倏然亮了起来,关缇的视线整个被它给吸引住了。
那是支目前最流行的茉莉针,她瞧过红姐的珠宝箱就有这么一支,不过红姐的那支是嵌着鲜红欲滴的红色宝石,而这支却是嵌着翠绿光芒的玉石。
“喜不喜欢?”
“它好漂亮哦!”在关缇唇畔浮起了微笑让冷苍昊眼神更柔了,他想到了那年,当他送她那尊精雕细琢的琉璃娃娃,此情此景不正如当时!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接过去呢?”冷苍昊的口气里多了丝迫不及待的讨好“送你的。”
送我的?这漂亮的茉莉针?“这”关缇的喜悦神色并没有停留多久“这这打哪儿来的?”她有些踌躇地问,别是他在外头抢来的。
必缇一双犹豫的眸子凝望着他,迟迟不敢伸手将他手中的茉莉针接过来,第一眼瞧着,她就爱极了它,但却又怕它真是他强夺而来的,房里突然陷入了不太自然的静寂。
瞧着她犹豫不决的为难,猛地,冷苍昊省悟到她话中的含意,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你是什么意思?”
勇敢地拾起下巴迎接着他的怒气,但关缇却不敢进一步地跳下他的大腿,怕撩拨起他一触即发的怒火;而且直到他又开始冷起了脸来瞪着她,她这才后知后觉地留意到,这会儿她还端坐在他的大腿上呢。
“说!”冷苍昊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却恰到好处得让她无法装模作样地呼起痛起。
“我只是不希望强占他人的财物。”抖着嗓子,关缇强迫自己一鼓作气地将话给说完。
“你”紧绷着神经,冷苍昊气眯了眼,任由垂放在桌面双手紧握成拳,紧得一双大手的关节处都泛白了。
倏地,他将她自腿上放了下来,怕自己在怒火漫烧时会失手伤了她,但却又忍无可忍地想找件东西来泄愤,顺着她仓皇、忧忡的眼神,他看见了还握在手心里的那支茉莉针。
想也不想地,冷苍昊双手各持着针柄的一方
“不!”关缇大惊,想自他手中救出那美丽的饰物。
冷冷地瞪进她眼底的惨白,冷苍昊很想生气地咆哮出声,更想狠狠地将她的心摇出来,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咬紧牙根闷闷地吐出一句“那是我用清清白白的银两买来的。”说完就冲了出去。
泪涟涟的白着一张没有半丝血色的脸蛋,关缇心头五味杂陈、又倍感心疼地望着冷苍昊像只负了伤的野兽般的逃窜而去,门扉被他强力地推开,撞到后头的土墙发出巨大的一声“砰”后又旋回门槛边,然后回冲的猛力又将它给大大地启了开来。
“我是不是伤了他了!”怅然若失地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她忽地站了起来“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否则,他又要不理我了。”
一想到被冷苍昊冷落的那几天,关缇追上去的身影如风似箭般的焦急。
冷苍昊实在是动作大快速了,快得教关缇焦急得连腿都快跑断了,都寻不到他的身影。
四下还寻没找着人,凭着直觉,她快步地冲到莲花他,眼尖地见到前方有个瘦长的身影正慢慢地闪过亭子另一头的小龙竹丛,是冷苍昊!
“喂”想叫唤他的声音尚在喉咙里打着转,关缇就见到个身影窜到她身前挡住去路。
“有事吗?”又急又躁又纳闷地望着她,她拦着我做什么?关缇好想将她一把推开别让她挡着路。
白维姬轻哼一声“你离昊哥远一点。”她的话说得扼要又简短,可是其中命令的成分居多。
眨着眼,关缇不由自主地问:“为什么?”白维姬凭什么这样命令她?她心中有着愈涌愈强的反感。
窒了半晌,白维姬表情既强悍又阴沉“反正你离昊哥远一点就是了,否则”她没有将话给说完,但是倏然浮上的威胁与凶恶神态让关缇倒抽了口气。
不加思索地,她决定将想法付诸于行动,绕过白维姬身边继续追冷苍昊。
横竖打第一眼起,关缇就跟这个白维姬相看两相厌,这会儿就当她是在闹性子,别去理她。
必缇竟然敢不甩她的警告?白维姬脸色挂满了让人怵目惊心的恐怖。
“关缇,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抬眼望着白维姬,关缇平静无波地客气回着“对不起,我有急事,请你让一让。”再不赶紧追上去,待会儿铁定就找不着冷苍昊的行踪了。
“你”没想到她这么“不受教”白维姬忿忿地瞪视着关缇自顾自从她身侧越了过去,脑子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没有一丝深思,她顺着脑中的想法飞快地移动身体,让手肘很巧妙却恰当地撞向关缇没有防备的后背。
再怎么想,关缇也没有料到身后会突然撞来一股让她闪躲不及的冲力,顺着那股冲劲,她的脚往池子的方向踉跄了几步,一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半天,除了摸不着体积的空气外什么都没有
噗通一声,还没来得及呼救出声,关缇就直挺挺地倒向清澈却幽冷的莲花池里,而且猛地喝了好几口池水。
“救”关缇想喊,但嘴一张开,池水就蜂涌地往她口里窜,不但喝了半肚子的水,连鼻子的地方都开始积满了水。
好难过、好难过,她快无法呼吸了,手脚都被沉甸甸的水压得举不起来,肺部仿佛快窒息般的愈来愈热、愈来愈挤、愈来愈压缩地灼热了!
“昊,快救我。”恍惚中,轻轻的话自关缇脑子里飘了出来,为什么没有人来救她呢?大哥哥、大哥哥,昊、昊,你在哪里?
她有些绝望了,挣扎的手脚也费尽了全部的力气,她挣扎得好累、好累,已经无法再动了。
“昊!”茫然空白的思绪里只留下这个名字。
突然地,一双大手紧紧地环握住必缇的肩、她的腰际,将她的身子拉出了水面,她睁着有些涣散的眼眸望过去,眼里蓦然望进的是一只黑色的眼罩,是冷苍昊,是他,他来救我了。
心里突然酸酸楚楚起来了,而且莫名其妙地直想笑,脑袋瓜还迷迷蒙蒙地没有回过神来,关缇不知道她到底想笑些什么,但是她真的笑了起来,唇畔泛起了让人瞧了就心疼的两朵可怜兮兮的微笑。
“昊,你真的来了!”她好安慰,安慰得想马上闭上眼好好地睡上一觉,关缇觉得全身突然袭上了浓厚的疲倦与瘫软。
“你还好吧?”喑哑着嗓子,冷苍昊的眼光一刻都移不开,他吓死了,快被她的落水给活活地吓跑了七魂八魄,再没有任何怒气了。
苍天有眼,幸好他没有踱离池边太远、幸好他的听力没有忽然丧失、幸好今儿个四周安宁,静到有人落水也听得见、幸好那抹突然袭上的不安,要不然千万个幸好皆抵不过他心中愈来愈深的恐骇。
残余在冷苍昊脑子里的只有一件事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的冰雕娃娃!
霎时,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胸口那波汹汹涌袭上的松懈与激荡,攫住她的肩头往怀里一带,惨白又冰冷的唇已然紧紧地覆盖住她抖颤个不停的唇瓣。
“昊。”轻轻地,关缇只来得及自嘴中吐出这么一个字,唇就被他强悍地霸占了。
灼热的吸吮着她的依附与无助,冷苍昊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居然还能将那个轻微得几乎是气声的字给听得一清二楚。
昊!小缇叫他昊!他的小缇叫他昊!
那股染攀上心头的狂喜是这么地几乎让人淹没了所有的理智,发烫的脑子无法再有任何一丝的运作,冷苍昊掠夺着她不知不觉中热切回应的唇更加狂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