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瓦片身子一缩已经再度回到屋内。扁鹊依然坐在哪里对眼前的丝线不理不问。
紫怡走到扁鹊身前捻起丝线端头笑嘻嘻的低声道:“先生要不今日给钟离开开眼界让我见识下悬丝诊脉?”
“老夫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绝对不给他诊脉!”
“不诊就不诊先生别那么凶嘛!”紫怡吐吐舌头伸手牵牵丝线一会儿稍微用力一会儿又稍许松开过了半响放开丝线走到屋中几案前用上面放着的笔墨在素色丝帕上刷刷刷写了一副药方伸手一扬从房门中扔了出去。
扔出了药方紫怡复又从屋顶钻出踏着树梢离开。她身法轻盈落脚无声绕了一个大圈子装作再度回到屋门口的样子捡起地上丝帕交给一名侍者装模作样敲了敲门征得扁鹊同意才推门进屋。
扁鹊暗中冲紫怡点了点头紫怡偷偷一乐便已经见齐王派了邹忌前来。紫怡见到邹忌微觉面熟这才想起那日在田忌将军府外见过邹忌一面。
“大王派鄙人前来感谢扁鹊先生。”邹忌说着命身后侍从端出一个托盘上面赫然放着一排排亮晶晶的黄金。
“哗——”紫怡瞪大了眼睛国君不愧是国君诊金都出的这么大方。
扁鹊却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昂道:“老夫不收这些黄白之物!快快拿走!”
“这——”邹忌有些为难随即笑着让那侍从退下对扁鹊道:“神医之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仅凭一根小小丝线便能诊断出人之疾病着实神奇!”
扁鹊撇了一眼邹忌道:“怎么?不相信老夫地手段?哼!”扁鹊说着帅袖欲走。
“不敢不敢在下对神医可是仰慕已久的。”邹忌说的圆滑却不肯让开通道:“大王尚未服药服药后还要麻烦神医再度诊治。”
“相国大人。”紫怡上前一步拦在邹忌和扁鹊之间盯着邹忌道:“按照相国大人地意思大王若是吃了药尚且不见好转便不许放先生离开了?”
“哪里哪里。扁鹊先生是齐国贵客怎可怠慢?大王要我代他好好款待先生。”邹忌满脸堆笑紫怡突然觉得那张本来帅气无比的脸此刻看上去丑陋之极看地人心里不舒服。
“不必麻烦相国大人了!”紫怡淡淡地道:“我们师徒便等在这里好了若是大王服药后不见好相国大人便取了我们师徒的脑袋去吧!”
邹忌后退一步仍旧是满脸堆笑彬彬有礼:“那就委屈二位。”
紫怡和扁鹊回到屋内扁鹊无奈地看看紫怡叹道:“丫头你想的好办法这下怎么办?”
“先生勿忧。”紫怡安慰着她知道扁鹊虽然医术出众但是老大不小的年龄却是和孩童一般一旦事情不能顺利解决便着急。“先生耐心在等等钟离保证齐王吃了药一定会好转的!”
扁鹊看了看紫怡不信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悬丝诊脉?还有那药方胡乱开一堆药他那个空壳子能治病么?”
紫怡笑嘻嘻的走进扁鹊低声道:“先生不是不给他诊治么?干嘛还关心他的生死?钟离哪里会什么悬丝诊脉?做做样子而已啦!再说他本来就活不长我用点药让他死的早点就好啦!”
扁鹊横眉立目:“你这是治病么?把人往死里整!”
紫怡吐吐舌头道:“先生别骂我啦!钟离哪敢呢?不成了庸医?在先生看来岂不是和杀人无异?钟离嘱咐过他们要用人参送药用那点参汤吊着他也能再多活一半月的这还不行么?”
扁鹊看看紫怡忍不住肩头一颤嘴角露出笑容来。
紫怡看到扁鹊的脸不再绷紧皱纹又堆起来才继续嬉笑道:“服了参汤齐王感觉总会稍微好一点点吧?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