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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说!”邵源慧脸上浮起股浓浓的鲜活之气,忙示意着弟弟,邵源泊顿住步子:“这一件事,就是府里进项的事,太太的陪嫁银子,一分也不能动,以往父亲给她的,咱们也不好动,一笔帐记清楚收好,往后她总要回来,她不回来,还有十二弟,这不是咱们的东西!”
“那是那是,这话极在理!无论如何,咱们府里没有动媳妇陪嫁的事儿!”邵源慧极力赞成。
“嗯,这是其一,其二,分家分的那几箱银子,就当压库银子,谁也不能擅动,若要用,须得父亲、你、我,还有小九和十二弟都点了头才成!”邵源泊看着邵源慧,接着说道,邵源慧毫不迟疑的点着头:“我听你的!”祖父临走前交待过他,万事只听源泊的事,只有好的。
邵源泊舒了口气,接着说道:“其三,咱们府里的活泛银子,就是那五间铺子,三处庄子,这几处的收益,刚刚老刘叔也都给咱们看过旧帐,算清楚的了,我的意思,府里如今只有你和小九两处,用不了这些银子,倒不如这样,定个规矩,每年的收益,分成三份,取一份做府里的日常用度,一份分成五份,父亲、你、我、小九和十二弟,每人各拿一份,若有私房用项,就由各人自负,还有一份存在公帐上,做大事支出,三哥看合不合适?”
邵源慧略略算了算,三份一,一年就是七千多两,这自然够的不能再够了!每年还能分一千多两私房银子,邵源慧不停的点着头:“好!这样最好!就这样!”
邵源泊长舒了口气,和邵源慧一边并肩走着,一边低声说道:“说完了这件大事,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你看看,如今咱们家这一场灾祸,一是父亲把持不牢,糊涂不明,二来,也是碰到了恶妇,你和三嫂都是棉花性子,三嫂是女人,咱们男人得立定脚跟,有一样,你记住了,家里就生不出大事。”
“你说!”
“别纳妾,就是通房丫头什么的,能不要也别要了,你和三嫂有子有女,又夫妻相合,现在有了安稳日子过,别再生出是非来,你想想,有妾有通房,就有争宠事,凡有争宠••••••唉,三哥,从小到大,这样的龌龊事,咱们看得还少吗?你想想,三嫂性子棉软成那样,压得住谁?你又是这样的好脾气,万一招个太太这样的,三哥,丰安还小呢。”邵源泊动情的劝着邵源慧,邵源慧有些怔神的听着邵源泊的话,这样的话,从风流成性的六弟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让人匪夷所思。
“三哥!”邵源泊推了推发怔的邵源慧,邵源慧忙笑着说道:“你放心,三哥也不是那好色的,这上头也淡,你放心,不纳妾,也不收通房,往后就守着你嫂子,还有两个孩子,安安稳稳过日子。”邵源泊长长松了口气,好了,李燕语的交待,他每一件都做好了。
李燕语回到院里时,邵源泊已经回来,正和阿盛一起趴在榻上,逗着懒洋洋仰面躺在榻上的二少爷玩。见李燕语进来,阿盛先跳起来直扑过去,邵源泊扎着手护着阿盛,扶着李燕语坐到榻上,李燕语抱着阿盛,转头看了看自顾自吃着脚,咿咿呀呀自找开心的小二,舒了口气,只觉得疲倦一下子全涌上来,转头看着邵源泊疲惫的说道:“好了,我这恶名声算是出去了。”
邵源泊上前接过阿盛,将他放到小二边上,往李燕语旁边凑了凑,笑着说道:“你这叫惩恶扬善!这哪能算恶名声?谁敢胡说八道,我就好好跟他说说这理!”
李燕语往后靠到邵源泊身上,叹了口气:“恶就恶吧,有这名声在外,三哥三嫂也能清静些,省得那些黑眼珠子净盯着白银子人过来打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对了,你跟三哥说过了?他愿不愿意?”
“哪有不愿意的,满口答应。”
“嗯,那你明天一早就去寻大伯,请他出面,再叫上三叔、四叔,把这银子的事写下文书,让大家都知道,三哥他们一年根本没有多少银子,凡事做明了,就省得让人暗地里盘算。”李燕语叹了口气交待道,邵源泊帮她揉着肩,笑着答应道:“你放心,明天一早就去,叫上三哥,还有小九,一早就把这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