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答应你们。”明远并不晓得宋玉的来路,对这些皇家秘闻也仅是耳闻,听宋玉这么一说,便觉得万事要以国师为重,南北输赢不过小事。
明澈却知道南宗必是已被燕王收服,才这么亟不可待地让他们让出国教正统的位置,南宗若是得了正统,燕王会千方百计让慧远夺取国师之位——本朝历代皇位都必须经过国师加授,后代继承人更需国师过目,燕王想名正言顺夺取皇权,非控制国教不可,因此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这国师之位。
明澈对燕王的图谋早已察觉,几次出招都被他挡了回去,这次法辩会他本准备好了万全之策,熟不料燕王忽然来袭,棋差一着,竟满盘皆输……
宋玉见明远被迫应下,心中得意,笑道“这样才好嘛,虚名对出家人来说不过浮云罢了,输赢是小事,国师才是……”话音未落,忽听一声噩梦的声音,“公子……”,脚步声声,一个英气勃勃的大汉从穿堂的屋檐跳了下来,正是李卫。
宋玉皱了皱眉,“恩”了一声。
“公子,不好意思,那次坏了你的事,我也是关心她,你也晓得有病得治这个道理……”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宋玉厉声截住他的话头,顿了顿,又缓了语气道:“我不怪你。”
“啊,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过既然不怪我,就要拿出不怪我的诚意,否则就是心里怪我,表面上不怪我,这叫做表里不一的不怪我,说到底还是怪我,你晓得的,公子……“
“我知道了”宋玉声音打着颤,对着明远一指,道:“你把他……”忽然停住口,顿了顿道:“你留在这里,看守圣僧如何?这个任务十分重要。”
“圣僧?圣僧怎么了?病了吗?”
“不是。其他不要问了,看着圣僧,不要让他跑了,就这样。”说着,宋玉对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对明远笑道:“明远禅师,请,这次法辩论就看您的了……”
“公子,你有话还没说清楚啊,为什么要看守圣僧啊?神怎么了?……”却见宋玉脚不点步,领着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房门被“嘎啦”一声反锁,李卫沮丧地回头,看着站在那里的明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圣僧,公子为什么要把你被关起来,你病了吗?什么病?是过人的那种病吗?麻风病?心脏病?疯癫病?不孕不育?……”
明澈被点了麻穴加哑穴,惊异的眸光扫过这大汉的面容。
此时正是朝阳时刻,霞光万丈,从山崖边的窗外直射进来,铺设出一地的金光,飘洒在明澈绝色的面容上,整个人沐浴在金光里,仿若真神在世般如仙如画。
“可怜的圣僧……”李卫摇头叹息,抬头见绝色,不由走近前,仔细打量着明澈的脸,过了许久赞叹道:“神好漂亮哦,这么近距离看感觉更美了。”说着,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明澈的脸颊道:“有时候感觉竟不像活的……”
明澈潋滟的眸光忽然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