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嘿嘿”昊勇忽然抱住了她“我就知道我老婆”说着把她压在床上。“没正经”吴青任由他压着,看着天花板,终于遮掩过去了,她反身搂抱了他,两个一时间在床上颠鸾倒凤。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是六月份,这一天,吴青早早地起来。
就觉得眼皮老是跳,她找了根火柴棍沾了点水,粘到眼皮上,心里默念着菩萨保佑,刚刚念了两遍,就听到门外响成一片。“他婶他婶不好了,昊勇出事了。”吴青慌慌地跑出来“咋了?咋了?”她还以为昊勇又和人打架了。
这个粗鲁的血性汉子总是压不住火,往往和人说不了两句就动起手来。“他婶你莫急”来人磕磕巴巴的劝说,吴青就知道出大事了。
“你快说,兄弟。”“昊勇不行了”“咋?你说”吴青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村里人架着去了医院。昊勇血淋淋地躺在医院里,连尸体都冰冷冷的,吴青一句话也没说,就晕了过去。后事全是村里人帮办的,吴青自始至终都说不出话,吓得儿子昊天整天陪着她。
看着儿子可怜爸爸的样子,吴青心疼得要命,她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地,沙哑着嗓子“天儿,以后就是我们娘俩在一起了。”昊天紧紧地攥着吴青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以后要听娘的话,别吊儿郎当的,知道吗?”“娘,我会好好学习的。”经历了这一折,昊天似乎长大了不少。吴青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也许是因为昊勇刚走,昊天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
吴青躺了几天,勉强地坚持着收拾家务,她的身子日益笨重,尤其是静下来的时候,常常感觉到那小东西在里面乱踢乱蹬,想起肚子里这个孩子,她心里就五味杂陈。
哎谁又能知道昊勇就这么走了?难道这是天意?有几次,她想把孩子打下来,可医生说,这个月份再打,大人就有危险了,吴青就下定了决心,无论怎么说,孩子没有错,她决定生下来。昊天也一改原来的习惯,他放学后不再那么贪玩。
而是经常的早早地回家,这让吴青感到一丝安慰,看着昊天逐渐成熟的面孔,吴青打心眼里高兴,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知道照顾自己,还时常嘱咐她别干重活,吴青就很感激地看着他。
想起自己曾经把他当作不知为什么,那天从他的衣兜里没翻出那把泥土,她心里竟有一丝失落,那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感情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吴青也说不清楚,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昊天,她又会怎么面对。
想起十月怀胎的孩子,再―她心里怦怦地跳着,这个孩子如果是想到这里,娇羞满面地暗暗骂着自己,昊天怎么会干这样的事,自己又想到哪里去了?“娘”一声亲切地叫声打断了吴青的沉思。
昊天领着一串活蹦乱跳的鲫鱼跑了进来。“哪里来的?”昊天一边找着盆子,一边答应着“我抓的呢”他仰起脸看着吴青说“他们说吃鲫鱼好。”
“傻孩子。”吴青笑骂了一句,那可是哺育期间吃的呢,不过她没说出来,小孩子懂什么,再说也不能伤了她的心。
“好,待会娘炒给你吃。”“不!”昊天执拗地,他舀了满满的一盆水,把鲫鱼放进去“我要给你做汤喝。”吴青不知道他从哪听来的知识,便笑着说“你要娘下”赶忙又住了口“红烧了好吃,妈喜欢那口。”
昊天听了吴青喜欢吃,就不再坚持,娘儿两个吃完了饭,昊天扶着母亲上了床,就学习去了,吴青感觉到没有了昊勇,自己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少了和昊勇那每个月的亲热,好在自己是怀孕期。
对于性生活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她计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日子,从那个夜晚到现在已经七个月了。
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小东西在里面闹腾得很,东一脚西一脚的,有时让她感觉到一丝丝甜蜜。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
吴青准备了一些月饼,考虑着该给昊天做些什么吃的,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凄厉的警笛声,跟着就有人跑来跑去。
她从院子里探头望出去,就听到有人喊着,西头子那个狗蛋被抓进去了,狗胆是村子里有名的泼皮,整天打架斗殴,早晚是进去的货了,西邻的二妞正巧也出来看热闹,看着吴青就打招呼“婶子该生了吧。”
“嗯七个月了。”她直了直腰。二妞就走过来,悄悄地说“说是狗蛋拦路抢劫,还强奸人家妇女。”吴青的头就一下子炸了“他他强奸”二妞伸出手指做了一个手势“七个都是晚上作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