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猛地撞到棒球本垒板后面的挡网上。这时比利的伙伴们在一边喊道:“血!我们要见血!”
杰米在泥地里呻吟着,于是比利向猴孩扑去。他抓住这个小黑鬼的耳朵后面,教训它一下。猴孩伸出腿来,像布娃娃一般扑通倒在地上,比利狠狠踢它一脚,正好踢到下巴上,又把这个傻瓜从泥地里提起来。可比利并不想让猴子的血沾到自己的鞋上,于是他退回来,又挥舞着滑板板面,想用它打猴子的脸,这样也许会打破它的鼻子和下巴,让它比现在更难看。
但猴孩跳到一边,滑板重重打到围栏上;猴孩咬住比利的手腕,比利发出尖叫,丢下滑板,但猴孩咬住不放。比利感到手麻木了,血涌出来,流下猴孩的下巴,它像狗一样地吼叫,两眼突出,直瞪着比利。好像它的毛发都直立起来了,此时比利在极度的恐慌中想到:该死,这只黑家伙要把我吃了。
这时他那些玩命溜旱冰的伙伴们冲上来,全都用滑板朝猴子挥舞,4块滑板打到它头的底部;比利喊叫着,猴子嗥叫着,直到这猴孩放开口向马克扑去,一拳打到他胸口上,使这个让人心烦的家伙倒下去。他们在泥地上翻滚时,其他人都从后面追赶,而比利看着自己流血的手。
一会儿,比利觉得没那么疼了,他抬起头来,看见猴子已爬上挡网,在他们上面约5米的高处,正往下盯住他们。比利此时感到不舒服,莫明其妙的不舒服,他直朝杰米走过去,开始踢他,极力要踢到他的小睾丸上。
突然伙伴们尖叫起来:“呀,屎!”他们立刻跑开,这时又热又软的东西打到比利的脖子后面,他闻到异样的气味,简直无法相信。他后退着,然后天哪。他无法相信是真的。
“屎!它在丢屎!”高处的猴子脱下了裤子,向他们投掷粪便,次次都击中。真是要命,孩子们身上全都是屎,这时一块粪便正好打到比利脸上。他的嘴半张开着。“啊呀呀!”他一次次吐出来,擦着脸,然后又吐,极力要把那种味道从嘴里吐掉。猴屎!妈的!该死!比利举起拳头。“你这只该死的动物!”又一块屎打到他的头上。啪嗒!
他抓起滑板跑开,加入到伙伴们中间。他们还在吐着。真恶心。“那家伙是只动物,”比利说“对动物只有一件事要做。我爸爸有一支枪。我知道在哪里。”
林恩被叫到了学校。
“是戴夫,”校长说。她是个40岁的女人。“你在家教育的孩子被你儿子杰米带到学校来了。它在操场上咬了另一个孩子。它几乎要吸别人的血。我们见到这种事发生在进行家庭教育的孩子身上,亨利夫人。他们严重缺乏社交能力和内心的控制。对于同龄人来说,没有什么可以替代每天的学校环境。你需要和它谈谈,它被禁闭着,就在隔壁屋里。”校长说。
“我很遗憾发生这事”林恩走进一间小屋,戴夫褐色的身子蜷缩在一把木椅座位里,显得很小。
“戴夫,怎么回事?”
“他伤害杰米。”戴夫说。
“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摘(在)6年级。”
林恩心想,6年级?那么他会是一个大得多的孩子。“发生了什么,戴夫?”
“他把杰米推——在地上,伤害杰米。我扑――到他背上。”
“你想保护杰米?”戴夫点点头。“可你不应该咬的,戴夫。”
“他先咬我。”
“是吗?他咬你哪儿了?”
“这里。”戴夫举起一根粗短、强健的手指。那白白的皮肤很厚。也许有咬过的印痕,但她不能确定。
“她不和我母亲一边。”林恩明白,这是戴夫表达校长不喜欢它的方式。小黑猩猩生活在一个母系社会里,在那里对雌性的忠诚相当重要,也经常能看到这样的踪迹。
“你把自己手指给她看没有?”戴夫摇摇头。“我去和她说说。”林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