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极力避免震动珍贵的酒瓶。但他却不知道再往哪里跑。他不熟悉饭店,只管跑自己的。他闯过转动的门,进入厨房,瓦斯科紧跟在后面。人人都对着他们大喊大叫,一些厨师手里挥着刀具,可托尔曼只顾往前跑,他确信厨房有后门可以出去。
事实没有。他被困住了,发狂地环顾四周。瓦斯科放慢脚步。他亮出官方模样的皮夹子里的徽章。“公民逮捕证。”他说。托尔曼缩回到两台巨大的冰箱和一扇狭小的门旁——门上装有细长垂直的玻璃窗。他推开这扇狭小的门,随即把它关上了。
只见门旁的灯闪了一下。这是一个装载货物的电梯。
瓦斯科赶到电梯门前等候着。他按下按钮让电梯下来。
“我到电梯旁了,”多利在耳机里说“我看到了他,他又下去了。”
“这是个微型电梯,”瓦斯科说。
“明白。”
“如果他真的带着液氮,他就不应该呆在那里面。”几年前,瓦斯科曾把一个逃犯追踪到一间实验用的仓库里。他把自己锁在一个小橱内,差点闷死。
电梯下来了。它一停下,瓦斯科就猛拉把手,想把它打开,可托尔曼一定按了紧急开关,门打不开。瓦斯科能看见地上的酒袋。丝绒袋子已滑下去,露出不锈钢的杜瓦边。盖子已被揭开,瓶口冒出白色气体。
透过玻璃窗,托尔曼直盯住他,怒目而视。“快出来,孩子,”瓦斯科说“别犯傻了。”
托尔曼摇摇头。
“那很危险,”瓦斯科说“你知道那很危险。”
可那小子又按下一个按钮,电梯再次升上去。
瓦斯科心里不好受。那小子无疑清楚,他完全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那小子按下了某个自动控制装置,使电梯的电流被阻塞。他们用了40分钟才把门打开,将他拖出来。他当然早已死了。他倒下去的那一时刻就淹没在百分之百的氮气中,那是从杜瓦瓶里冒出来的液氮。由于氮比空气重,它便从底部逐渐充满电梯。那小子一旦重重仰倒在地上,就会失去知觉,也许不到1分钟就死了。
瓦斯科戴上手套,取出长长的金属条。那上面啥也没有,只有一串空空的夹子——胚胎先前就应该在这儿,它们已被取走了。
“他是自杀吗?”一个保安问。
“是这样,”瓦斯科说“他在一个胚胎学实验室工作,知道在密闭的地方液氮有多危险。”实验中氮造成的死亡比任何其他化学品都多。有一半死掉的人,死前都正极力抢救在密闭地方倒下去的同事。
“那是他摆脱困境的办法。”瓦斯科说。
是谁取走了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