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冷笑道:
“不是指示是什么?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连这两个字都解不透?”
金蒲孤摸着脑袋道:
“我是真糊涂了,我以为机缘二字表示凡事自有天定,不可强求”
阿芳哼了一声道:
“天生万物以养人,可是天上并没有掉下五谷杂糖米,收获是缘,耕耘便是机,不去求机,何能得缘,就以刚才的情形而言,我替你准备了食物,也得要你自己来吃,你若是一直等在底下,饿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因为季姑关照过一切由你自己去摸索,不准人打扰你,你不开口,我只得让你一个人在底下发呆去!”
金蒲孤恍然道:
“这次我真是想左了,幸亏有这一场肚子饿把我引了上来,否则我抱定机缘死等,守株待兔!”
阿芳冷笑一声道:
“守株而待兔,也得找棵树才能等下去,如何去选定那棵树便是机,能否得兔要看缘,你死等在底下,连守株待兔都不够资格,机是一种机遇,你必须先去求机,才能等绿”
金蒲孤连忙道:“是了,我这就找骆仙子去?”
说着站起身来,四处找了一遍,发现这石室还有一个里间,备有石榻,衾枕之物,大概是一间卧室!
可是卧室里并不见人,他走了出来,又想往别处去找寻,阿芳把他叫住了道:
“你别乱闯了,这里别无道路,就是这么大一点地方,再往下跑,闯进你来时的急漩中,可没有人再来救你!”
金庸孤一征遗:“那我上那儿去找骆仙子呢?”
阿芳叹了一声道:“看来也许是你的缘份不够!”
金蒲孤莫明其妙地道:“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芳沉思片刻才道:
“也罢!天意莫测,徒尽人事,我再给你一个提示,假如你仍然想不透,就走出这间石屋,我在外面等你,送你出去后,你也不必再来了!”
金而孤连忙道:“是!谢谢你”阿芳想了一下才道:
“求而必失,忘而始得,无中生有,玉人在侧,从心所之,悬崖莫勒!”
金蒲孤一怔道:“这是什么?”
阿芳微笑道:“这是佛家的偈语,道家的机锋!”
金蒲孤连忙道:“佛性道机,我一无所知!”
阿芳道:
“佛性即人性,道机即心机,你能从镜花水月中找到此地,悟性一定不差,慢慢地去想吧!”
说完将桌上的碗碟收拾了,走到石室门口,将上面的布帘金蒲孤喘息着道:
“你既然救了我,就证明了天意冥冥,一切都在定数中,还是帮帮我的忙吧,同心结子,必须要两个人同心,才能顺利地解开”
迟疑片刻后,金蒲孤终于感觉到有一支手伸了过来,与他同时在解衣上的纽结,同时也听见骆季芳吐气的声音道:“金蒲孤!你不要以为我是荡女淫娃!”
金蒲孤肃声答道:
“我不敢!你守身至今就是一个明证,我若存有此心,叫我天诛地灭!”
他底下的话被两片湿润的嘴唇堵住了,只觉得衣上的纽结一个个迅速地解开,直到第三个结上!
骆季芳停住了手,紧紧地搂着他,贴着他的耳边道:
“最后的一个结必须要你自己去解”
金蒲孤将两支手都空了出来,顺着方向摸索下去,却只能摸到一片柔滑而微有汗润的肌肤,就是找不到那最后的一个结,双手不禁一停,骆季芳又贴在他的耳畔低声道:
“不要问,耐心去找,一定会找到的1”
金蒲孤只得顺着衣缝,上上下下地摸索着,从肩上摸到腿边,触手都是肌肤,再下去连衣衫都模不到了!
“那最后一个结在那里呢?”他心里急得像火在燃烧,就是不敢问,情急之下,脑中灵光一闪!
用手扯住衣边,使劲向旁边一抽,一件薄如蝉翼,透明如玻璃的绸衣,紧紧地裹藏着骆季芳晶莹的肉体!
骆季芳双手一松,本能地遮住下体,轻声道:“那就是隐形衣,你可以”
金蒲孤将手中的绸衣最后一个扣子解开,喘息着道:“去他的隐形衣!”
用最快的手法将这件绸衣从骆季芳身上脱了下来,二人火一般热的身子立刻绞作一圈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金蒲孤才轻声道:
“你冷谈时就如同一座冰山,想不到在这座冰山之下,却埋藏着一座火山,反应竟是如此美妙”
“不要讲话,紧紧抱着我!”
“不要那样急,来日方常哩!”
“不!今日之事,可一而不可再,我和你这次结了合体之缘,分手之后,恐怕不再会见面了!”
“这是什么话,骆季芳,难道”
“不要问!等一下我会告诉你的,相聚苦短,离情无尽,要好好珍惜它,千万不要把它浪费了”
“不!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以后”
“不要问!不要问,至少不要在现在问”
两个人又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人是存在的,是活动的,其余一切都静止了!
然而,那一切是真正的静止了吗?不!隐约间石壁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叩击声,已经很明晰了!
骆季芳将金蒲孤猛地推开,急声叫道:“孟石生!”
她的警呼已经太迟了,石墙上传来一声破裂,碎石翻落,露出一个圆洞,接着滚进一团黑色的人影。
人影站了起来,赫然正是孟石生,他似乎也为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呆了片刻,才发出一声冷笑道:“好!金蒲孤!我两次饶过你的性命,而你却抢去了我的妻子!”
金蒲孤无以为答,只是低下头,骆季芳却沉下脸道:“孟石生,你滚出去!”
孟石生行笑道:
“好一个贞烈的妇人啊!你再三拒绝我的请婚,假借练功为藉口,现在怎么说呢!我居然傻得会相信你,尊重你”骆季芳依然沉着脸道:
“孟石生!你把话说明白一点,谁是你的妻子!难答应嫁给你了?”
孟石生一怔道:“我们的亲事是先人指定的!”
骆季芳冷冷地道:
“那是先人是错误的措施,幸而他们死得早,我可以自由自主地推翻这件事”
孟石生脸色一变道:“季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骆季芳冷笑道:“为什么不能!我的终身该由我自己作主,小的时候我不懂事,糊里糊涂由着人摆布,现在我长大了,自然可以由我来决定该嫁给谁”
孟石生脸色大变,张口结舌,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骆秀芳又沉声道;“既然你以先人的遗志来责难我变心,我也可以反问你一句,根据先人之意,土行宝衣该交给我们骆家,怎么又会在你手中!而且我们的婚约早经我宣布解除了,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孟石生怔了一怔道:“解除婚约只是你片面的宣告,我可没有同意”
骆季芳厉声道:“订定婚约也是你片面的答应,我可没有同意”
孟石生急了道:“那是你父亲在临死前亲口同意的!”
骆季芳冷冷地道:“你为什么不找我父亲去理论?”
孟石生大叫道:
“你父亲已经死了,你这不是明明地耍赖吗?我可以把你哥哥姊姊跟陈金城都找来作为见证!”
骆季芳冷笑道:
“很好,他们都听见了我宣告解除婚约之事,他们也一定会同意的,因为他们都不愿隐形宝衣落入你的手中!”
孟石生咬着牙道:“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骆季芳铁青着脸道:“你有本事尽管去杀死他们,我绝不干涉,甚至于你刨了我父亲的坟我都不管,只是我警告你一句,以后别再说我是你妻子!”
孟石生脸色一黯道:“季芳!你”骆季芳不让他说下去,沉着脸道: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见到你就恶心,永远也不会嫁给你!”
孟石生神色也是一沉,默然片刻才道:
“好吧!我们的婚约就此告一结束,今后谁也不管谁!”
骆季芳冷笑道:“我从来也没有管过你,只有你死皮赖脸,跟我纠缠不清”
孟石生一叹道:
“我一直希望有天能挽回你的心,直到今天,我的迷梦才算醒了!”
骆季芳冷冷地接口道:
“不错!所以今天你才说了一句像人的话,那就是你自己承认了婚约的无效!”
孟石生冷然片刻才道:
“婚约无效,我们之间的约定却是大家同意的,你不能再耍赖!”
骆季芳沉声道:“你是说雁群争斗的事?”
孟石生道:
“是的!我赢了!依照约定,你应该把隐形宝衣交给我!本来我早就可以来了,都是那小子胡说八道,害我乱忙了一阵”
骆季芳怒道:“你赢了?你用什么方法赢的?”
孟石生冷笑道:“自然是用我们约定的方法!”
骆季芳怒喝道:
“胡说!根据当时的战况,你明明已经输了,要不是你在暗中指挥”
孟石生阴沉地道:“你看见我在暗地指挥的?”
骆季芳道:“我才不会那样无赖!”
孟石生嘿嘿干笑道:
“那你凭什么说我在暗中指挥呢,我知道这又是那小于乱说的”
金蒲孤连忙道:“我只是将情形据实转告骆仙子而已!”
孟石生冷笑道:“你看见我指挥雁群作战了吗?”
骆季芳立刻道:“他听不懂雁语,更不明白手势,就是看见了也无法指出!”
孟石生哈哈一笑道:
“这就是了,他既然什么都不懂,就不能硬指我暗中作弊!他的话也不能作为证据吧!”
骆季芳怒道:“你明明是作了弊!”
孟石生哈哈大笑道:
“就算我真的作了弊,无凭无据,你也不能赖皮,把隐形衣拿来吧!”
骆季芳用手朝紫色绸衣一指道:“拿去!”
金蒲孤大为着急,连忙道:“骆仙子,这不能给他!”
骆季芳沉声道:“我既然输了,就不能违约,抱歉得很,你另外再想办法吧!”
金蒲孤默然无语,孟石生却怀疑地道:“他也是来取隐形宝衣的?”
骆季芳冷冷地道:“不错!可是我们订约在先,我只好给你了”
说着拿起金蒲孤原先披来的黄绸外衣,丢给金蒲孤道:
“你拿着走吧,我很抱歉使你空跑了一趟!”
金蒲孤懊丧地接过衣服,正要披在身上,骆季芳却又叫道:
“不要穿上,你自己的衣服在外面,这件衣服给你留个纪念,用来一证今日之缘”
金蒲孤怔了一怔,骆季芳又对孟石生道:
“你也可以走了,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那时我必不饶你!”
孟石生哈哈一笑道:
“我的确是该死,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我马上就走,你们还可以再温存一下,而且我还可以做一次大人情,将隐形宝衣留下来给你们,只是那件衣服,却要给我留做纪念!”
说着用手朝金蒲孤捧着的黄衣一指,金蒲孤连忙叫道:“不行!这是骆仙子给我的!”
孟石生的动作十分迅速,抢过来一指点向他的胁下,金蒲孤身子一麻,黄衣已被地抢走!
骆季芳一声怒喝,头上的柔发像一条黑鞭似的卷了过来,孟石生将金蒲孤一转,迎向她的发鞭!
骆季芳只得临时撤劲,以免伤及金蒲孤,沉声喝道:
“你想干什么,快把衣服放下来!”
孟石生冷笑一声道:
“季芳!你未免也太小气了,我将价值连城的隐形宝衣还给你,只换这一件纪念品”
金蒲孤穴道虽然受制,口中却能说话,大声叫道:
“这件衣服对我的意义,远胜过任何宝贝”
孟石生冷笑道:“你不肯也得肯,我要定了!”
说着将黄衣极在身上,室外匆匆赶进一个人,却是阿芳,她对金蒲孤与骆季芳看了一眼,立刻红着脸道:“对不起!季姑,我好像听见还有人在说话!”
然后又对墙上的大洞一看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石生就站在她对面,闻言哈哈一笑道:
“阿芳!你好!季芳嫁了人,你也有着落了!”
阿芳一怔,茫然地问道:“是谁在说话?季站!我听来好像是孟石生的声音!”
孟石生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我”
阿芳一惊向骆季芳道:
“季姑!莫非你的隐形宝衣”
孟石生大笑道:
“对极了!季姑拿我当傻瓜,给我件假衣!幸亏我没有上当,更要谢谢你帮我辨别”
在得意的笑声中,他又钻进那墙上的圆洞,还留下一连串的笑声,慢慢地远去,终至完全消失!
阿芳伸伸舌头,又转身出去,骆季芳叹了一口气,上来解开金蒲孤的穴道,阿芳却去而复回,还捧着两堆衣服,一难是金蒲孤的,另一堆却是骆季芳的!
她见骆季芳脸色不豫,连忙道:
“季姑!我不是有心要偷听你们的谈话,我只是关心你!”
骆季芳叹了一口气造:
“算了,也幸亏你装得像,才保全了隐形宝衣,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说着接过衣衫,自顾穿着,金蒲孤却呆呆地不动,阿芳将紫色的隐形衣拿给他笑道:
“你该如何谢我?”
金蒲孤见她说话时带着一脸的笑意,却不明白她是指何而言,乃笑道:
“你需要我如何表示谢意呢?”
阿芳神色忽地一端道:“我认为你不该笑着讲话,因为我问的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金蒲孤被她忽庄忽谑的态度弄得怔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才好,阿芳绷着脸问:
“首先我要你表明,你为什么要谢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感谢的地方!”
金蒲孤弄得更迷糊了,但是他看见骆季芳也穿好了衣服背转脸来,严肃地注视着他,深知此刻的答话异常重要,可是他实在想不透她们何以要发此发问,只好顺着语气接着:
“为了你对我所作的一切”
阿芳仍是庄容道:
“不行!我为你所做的事,有些乃是我理当应为,用不着你表示谢意,比如说我一开始对你提出暗示,乃是为了帮助你得到隐形衣,假使你取得隐形衣的目的真是为了除暴安良,则我的帮助只是善尽为人的职责,自然不能接受你的谢意!”
金浦孤听了又是一怔,呆了片刻才道:“那我似乎没有需要感谢你的地方了?”
阿芳神色一动道:“真的没有了吗?”
金蒲孤点点头道:
“是的!照你所提的理由,则你并没有帮我的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做的,比如说最后你帮助保住了隐形衣,也是你的责任,假如隐形衣落入孟石生手中,势必助长刘素客的凶焰,引致天下大乱”
阿芳哼了一声道:“这些地方我并不想居功!”
金蒲孤愕然道:“你究竟想要我作何表示呢?”
阿芳目光流扫过骆季芳愠然道:
“季姑十几年的情操冰节今天全交给你了,你怎可如此薄幸”
金蒲孤终于明白了,阿芳的用意只是在叫他说出今后对骆季芳的态度,因此立刻道:
“我衷心对你感谢!”
阿芳沉声道:“为了什么?”
金蒲孤慨然地道:“为了你帮助我,使我能得以亲近骆仙子,我将以终身不负此心作为对你的报答!”
阿芳睑上开始有了笑意,继续问道:“能如是乎?”
金蒲孤以手指心道:“如违此心,天诛地灭!”
阿芳扑嗤一声笑了出来道:
“你只要有这份心就够了,用不着发那等重誓,不过你既然发了誓,就应该尊重誓言,以后可不能见异思迁”
金蒲孤神色一庄,正想进一步表示自己的决心,可是他忽然想起了刘日英,不由得呆了!
阿芳也看出他的神色有异,连忙问道:
“怎么?莫非你又想要变卦,得有季姑这样一个人终身厮伴,你还不满足?你别以为她大上你好几岁!等你的胡子都花白了,她依然可以保持现在的玉颜朱容”
金蒲孤叹了一口气道:
“阿芳!我不是一个重视外表的人,骆仙子即使变成了鹤发苍苍,她在我心中的印象始终不会改变,可是我忘了宣布一件事,我已经与人订了婚约,虽然只是口头的约定,我却不能负她。
阿芳神色微变道:“谁?是那个姓黄的女孩子?”
金蒲孤摇头道:
“不!黄姑娘在我心中只是一个小妹妹,而且她很天真,根本不解男女之情,与我订婚的是刘素客的长女刘日英!”
阿芳一怔道:“刘素客的女儿?”
金蒲孤点头道:“是的!她已经与刘素客脱离了父女的关系,孑然一身,非常可怜!”
阿芳连忙道:“你只是为了可怜她才与她订婚?”
金蒲孤又摇头道:
“不!她一身所学已不比刘素客差多少,事实上我是想借用她的智力去对付刘素客!”
阿劳冷笑一声道:“那你跟她合作就够了,何必又找我们来求取隐形衣!”
金蒲孤一叹道:“尽管她与刘素客恩断义绝,我总不能叫她做出杀父的逆伦之举。”
阿芳冷笑道:“这就奇怪了,你既然想借重地,又不肯利用她,你究意是什么存心?”
金蒲孤肃容道:
“话听起来似乎很矛盾,事实却的确如此,就因为有这种顾忌,我只要她设法解除刘素客的惑心术,使一切受惑的人恢复神智!”
阿劳立刻道:“这些却可以不管,问题是你爱不爱她?”
金蒲孤朗声道:“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我既然与她有了婚约,至少就不能负她!”
阿芳道:“你若不爱她,就用不着坚守成约!”
金荡孤正色道;
“我如轻信背约,那我今天所说的一切也靠不住,你们会相信我吗?”
骆季芳忽地一叹道:“好了!阿芳!你的话太多了,你管的事也太多了,我与金大侠之间的关系只到今天为止,你怎么可以对人家作那么多的要求呢?”
阿芳急了退:
“季姑!你这不是自暴自弃吗?我知道你的心里,明明是爱着金大侠的!否则你也不会”
骆季芳睑色一沉道;
“阿芳!你太自作聪明了,你对我知道多少,就自由自主地替我发言,今日之事,完全是我们主动,假如真像你所说,我成了个什么样的人?”
阿芳又想开口,骆季芳却沉声道:
“不许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金大侠!请你将隐形衣翻过来,就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对你,更明白我是否是一个荡妇淫娃。
金蒲孤立刻道:
“我知道仙子今日种种,必有深意,因此心中对仙子并无丝毫不敬之念”
骆季芳冷冷地道:“别的话少说,把衣服翻过来!”
金蒲孤一半是为了好奇,一半也为了想急切解答这个谜底,遂将手中的紫绸衣翻了过来,终于在衣襟上发现了一行小字:‘紫府宝衣,着之潜形,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他怔了一怔,这十六个字并没有说出什么?
骆季芳又道:“再看对襟!”
金蒲孤将对襟翻开,又见到一行小字:“同心结子同心解,人在巫山云雨外,除却一觉同心梦,春色不为他人来,赤霞客,云翠姑戏志!
金蒲孤似懂非懂地道:“这是什么意思?”
骆季芳低声道:“我以为你应该明白了?”
金蒲孤想想道:“假如我知道这赤霞客与云翠站是什么人,也许就明白了?”
骆季芳道:
“是一对夫妇,是秦汉时的练气士,羽化已久,此地就是他们修真的洞府!”
金蒲孤道:“仙子能再解释得详细一点吗?”
骆季芳默然片刻才道:
“这一对夫妇虽然致力于长生不老的仙术,可是他们研究到后来,才发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所谓长生不老,不过是注颜延年,比常人多活一点岁月而已,至于相传仙人腾云驾雾,上天入地,也都是仗着巧妙的心思,制造出来一些奇巧的用具而已”
金蒲孤恍然道:“那六件宝衣都是他们制造的!”
骆季芳道:
“不错!他们夫妇二人醉心仙道,分头研究各项奇技异能,结果制成了六件宝衣,分具六种不同的功能,其中隐形宝衣是云翠姑制成的,其他五件都是赤霞客创制,本来二人相约各尽所长,待其中一人有所成就时才见面合修,所以他们从结离后三年就分开了,中间整整经过了三十年,赤霞客利用那三十年光阴制成了五件宝衣,才发现仙家之说实为虚无,于是带着五件宝衣来到此地找他的妻子云翠姑!入室之后发现风去栖空”
金蒲孤笑道:“那云翠姑一定穿上了隐形衣”
骆季芳点头道:
“不错!云翠姑在三十年中,只研究出一件宝衣,不过她真正解化的时间只有一年,其余二十九年都在寂寞的等待中!因为她早已发现仙道虚幻,为了惩罚赤霞客执迷不悟,她在隐形宝衣上另加了许多玄虚,明知道赤霞客来了,却故意隐身不见,只留了几句暗谜!”
金蒲孤一笑道:“那暗谜可是阿芳告诉我的!”
骆季芳一怔道:
“不错!你的确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那赤霞客可不如你敏捷,他整整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想透那暗谜,结果他们夫妻总算会面了,可是已经浪费了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
金蒲孤沉思片刻才道;
“那女的也太忍心了,居然能守着她的丈夫,在焦灼中挨过半个月的煎熬,我想他当时一定渡日如年”
骆季芳道:
“她也是不得已,因为她一个人长期独守,连语言都忘了,除了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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