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城悖然变色,金蒲孤在后面却道:
“陈先生,刘素客精擅奇门遁甲之术,缩地腾空无所不能,假如他要逃走的话,我们的确拦不住,因此不必拦他”
陈金城一怔道:“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不成!”
金蒲孤笑笑道:
“从那恐怕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们可以把其余的人留下来,拔了他的爪牙,猛虎虽恶,也将无所施其威矣!”
刘素客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
“金蒲孤,你不要这么毒,刘某若不是爱惜你的人才,在万象别庄中,早已要你的命了,想不到我一念之慈”
金蒲孤哈哈一笑道:
“刘素客,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不否认在万象别府中你对我客气过一番,那时你不杀我的原因是你认为我根本不够资格与你为敌,后来你看出我的厉害,连番对我施展毒手,可惜都没有成功”
刘素客怨毒地道:“不错!可是你也不要得意,下一次你再能逃过我的手去,我就佩服你!”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很好!只要你今天不死,以后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再斗一下!”
刘素客傲然道:“你以为刘某今天死定了?”
金蒲孤笑道:
“我没有这样说,你一个人想走,自然是不成问题,只是你想把这些人也带走,恐怕就难了!”
刘素客闻言略作沉思,崇明散人立刻道:
“刘先生!你有办法尽管走好了,老朽自信尚有脱身之策!”
刘寒梅也道;
“主人!您走好了,我们的生死无足轻重,只要您能安然离去,我相信我们”
刘素客轻轻一叹道:“寒梅!你想错了,你以为我走了之后,他们就会放过你们吗?”
刘寒梅微微一笑道;
“金蒲孤自命为侠义之士,假如他对我们几个女子都赶尽杀绝,正好暴露了他伪君子的面目,您用不着自己对付他,他也难以立足于世!”
刘素客目光向旁边一移道:
“假如只有金蒲孤一帮人,你这个念头还有点用处,可是你忘了另外还有一帮人,这个姓陈的,还有那个姓骆的,他们都是贪利好货的巨寇,道义两字在他们心中不值一文”
刘寒梅仍是含笑道:
“那更不用担心,这几个人虽然不能以道义束缚他们,可是他们懂得厉害,只要您能安然离去,我谅他们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万一他们真要不顾死活,您日后可以采用更厉害的方法替我们报仇”
刘素客哈哈一笑道:“寒梅!我没有想到你的想法会如此透澈,看来比我还高明呢!”
刘寒梅微有怨色道:
“主人这样说未免太不了解我们了,现在的情势大家都很明白,我相信主人更明白,您只是怕抽身一定会引起我们的误会,这不是多余吗?我们连性命都可以为您牺牲,怎么会怪您呢”
刘素客拍拍脑袋笑道:
“我大概是被那个姓陈的空中舞了几圈,把脑子转糊徐了,所以才对你们说出那种笑话,其实我早该想明白,今天的生死存亡,全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活得下去,你们便不会死”
刘寒梅立刻道;:“不错!您要是死了,我们活的机会也不多,您还是赶快走吧!”
刘素客点点头,举步向前走去,黄莺与耿不取一摆修罗刀要想拦阻,却被刘芬兰与刘芬桃用剑接了过去,她们深知修罗刀的锋芒厉害,每一招都是用剑决平拍着刀身架开,这样打法自然比较吃力,可是她俩的剑法十分神奇,居然逼住二人,使他们无法越前半步!
陈金城见刘素客已经走了好几步,正持飞身拦阻,刘素客回头朝他一笑道:
“姓陈的!这一次我不给你有机会近身了.而且你还得小心一点别碰上我手里的这枝毒针!”
陈金城对那蓝汪汪的长针看了一眼,心头略惧,骆伯芳想起断指之恨,怒吼一声,扑了过来j
寒梅与寒竹立刻跟上来分列左右,刘素客摇摇头道:“你们不要怕,让她上来好了,这一次我不会刺她的手指了,等我扰机会在她脖子上刺一针,看她是否舍得把脑袋割下来!”
骆伯芳也为之一怔,刘素客已大笑着向前走去,陈金城太急道:
“金蒲孤!你怎么不管了?”
金蒲孤苦笑道:
“我有什么办法,论武功我差得远,除了这两枝破箭,对他毫无作用!”
口中说着话,两技箭却脱弦而出,刘素客先前并不在乎,可是听见弦音之后,脸色突地大变,连忙叫道:“寒梅!寒竹!快!用天孙锦!”
那两个女子脸色也是一变,每人都在袖中掏出一匹纱似的轻绸,抖了开来,舞成一顶圆形幔帐,将刘素客裹在中间,长空掠空,发出刺耳的啸声,寒梅与寒竹将轻绸也舞得更急急围在刘素客身外,风雨不透!
片刻之后,长箭劲力消失,以回风的方式绕场一周,又回到金蒲孤手中,二女才停止手势。
刘素客脸色煞白地叫道:“金蒲孤,我一直不敢相信你的宝弓是真正的毁了,现在果然不出我所料,可是你也真沉得住气,一直到现在才使了出来”
黄莺与耿不取也惊然上手,黄莺以一脸无法相信的神色道:
“金大哥,你的宝弓还在手上!”
金蒲孤庄容道:“刘素客不是替我说明了吗?”
黄莺怔了一怔,依然无法相信地道:“可是”
金蒲孤轻叹一声道:
“你的主意虽好,可是我对刘素客的估价实在太高了,总不放心将其弓交给吕子奇去保管,所以在他临走时,又偷偷地换了回来,幸亏有这一手,才算保全了这张弓”
黄莺默然片刻才道:“那吕老死得太冤枉了”
金蒲孤也黯然地道:
“是的!吕子奇能够把弓交回到我手上,实在很出我的意料,我以为刘素客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只好将计就计试试他的反应!”
刘素客此时已渐渐恢复了平静,冷笑一声道:
“金蒲孤,我不能不佩服你,这一次你几乎杀死了我”
金蒲孤剑眉一掀道:“你那几乎二字用得不妥!”
刘素客恢复了他的狂态,哈哈大笑道:
“这两个字用得妥当极了,我说几乎的意思是在不久之前,我的确认为你的宝弓已毁,所以才把芬兰寒梅她们完全调开身旁,你若在那个时候出手,一定可以成功了”
金蒲孤沉声道:
“我对于今天的事筹划良久,只要你敢与我现身相见,我一定要置你于死地,所以我必须慎重其事将这一箭留作必要之一击!”
刘素客大笑道:“可惜你没有把握住机会!”
金蒲孤淡淡地道:
“那是你的想法,我倒认为现在才是万无一失的时机,你所有保身的防范都已展示出来了,我敢说这天孙锦是你最后的一道防线!”
刘素客怔了一怔道:
“不错!这的确是我最消极的一道防线,只有到无可奈何时才使用出来,可是这也是最坚固的一道防线,别说是你的金仆姑长箭,再厉害十倍的东西也无法穿透天孙锦”
金蒲孤哈哈大笑道:
“除非你将天孙锦缝成一个套子,整个人都钻进去,才可以躲过我手中的箭”
刘素客不禁一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蒲孤微笑道:“你不是自负绝顶才智吗?为什么不试着猜猜看我是什么意思?”
刘素客呆呆地想了一下才摇摇头道:“我猜不出来!”
金蒲孤神容一整道:“我相信你已经猜出来了!”
刘素客神容一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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