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力士一声怪嗥,倏然转身,右手短矛,抖起一团银红花朵,向着天麟如飞扑去。
天麟一声冷笑,剑眉一挑,正待出手。
杜冰一声娇叱,掠身而出,手中长剑一招“彩凤展翅”幻起一道斜升匹练,向着巴格力士的矛身拨去。
巴格力士立顿身形,大喝一声,短矛倏然抡起,呼的一声,向着杜冰拦腰扫去,又疾又狠,声势惊人。
腾龙剑客深知巴格族人,个个力大如牛,立即向杜冰低声说:“杜冰不可硬接!”
杜冰临阵经验渐多,一声娇叱,暴退五尺。
巴格力士一声怪嗥,疾演“顺水推舟”短矛一停,紧跟刺出。
杜冰暴退身形刚刚立稳,对方短矛已然刺至,一声娇叱,长剑疾垂,轻轻一拨矛身,雪亮枪尖,擦腰刺过。
紧接着,一声娇叱,寒光一闪,剑尖已挑至对方右腕。
巴格力士大惊失色,怪嗥一声,撒手丢矛,左盾猛力封出。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杜冰身形向后一个踉跄,长剑立被铁盾震偏,右臂隐隐作痛。
杜冰一咬玉牙,挺身前扑,一声娇叱,连攻三剑,当当三响,火花四射。
巴格力士短矛撒手,顿失攻击力量,身形左闪右躲,铁盾上挡下封。
这时,巴格族人,另一位黄衣力士,纵身而出,已向三个老人面前,请命出战。
腾龙剑客怕杜冰体力不支,立即低喝一声:“冰儿回来!”
杜冰闻言,宝剑虚挥一招,纵身退回。
巴格力士连脸红都不红,立即俯身,捡起地上短矛,纵身扑至三个族长阿哥大面前请罪。
这时,另一黄衣力士,已转身向着场中走来。
天麟转首一看,红日已升上山巅,心中顿时焦急起来,剑眉一轩,望着中间红衣老人一招手,立即怒声说:“我们时间宝贵,不能在此与你们久缠,就请这位穿红衣的阿哥大,入场与在下一搏,你胜了,四匹马全部让你们拉去。”
说罢,衣袖微拂,直向场中掠去。
三个老人一听,面色同时一变。
黄衣力士一声大吼,飞身疾扑,向着天麟,挺矛刺来。
天麟心急下山,在求速战速决,一声冷笑,亮影一闪,已至对方身后,右掌疾出如电,轻点黄衣力士左肩。
黄衣力士左臂一麻,铁盾不觉松手落地,身形一个踉跄,吓得嗥叫一声,一直向前冲去。
绿衣老人双眼一瞪,暴喝一声,右掌闪电劈出一道劲风,挟着滚滚尘土,向着天麟卷来。
天麟一声冷哼,倏然转身,右掌同时迎出。
砰然一声,沙飞石走,尘烟飞腾,蹬蹬连声中,绿衣老人身形踉跄,一连退后三个大步。
红衣老人看得一呆,人猿嘴角不停扭动。
数十巴格族人俱都面色大变,金眼闪动,显得惶恐不安。
蓝衣老人,久不言语,这时金眼一瞪,纵身而出,两臂一圈,暴喝一声,双掌同时推出。
一股势如山崩的狂飙,挟着厉啸,向着天麟扑来。
天麟仰面一声厉笑,倏然一声暴喝,右臂运足功力,单掌闪电推出。
一道绝大无伦的潜力,直向扑来的狂飙迎去。
轰隆一声大响,天麟双肩微晃,劲风疾旋中,发出一声苍劲如猿啼的惊叫。
蓝衣老人的横飞身形,直向红衣老人的身前扑去。
腾龙剑客一见,面色立变,伸手腰间,立将竹梢掣出来。
因为,如果蓝衣老人一死,必是一场惨烈无比的大血战,巴格族人势必蜂拥而上,直至最后一人倒地死去为止。
红衣老人身形微动,伸臂将蓝衣老人的横飞身影接住,绿衣老人立即纵身扑了过去。
所有巴格族人一阵骚动,举盾立矛,扣弓搭箭,数十道忿怒目光,一直望着他们的阿哥大。
这时只要红衣老人一声令下,立可展开一场惨绝惊人的大血战。
因此,腾龙剑客格外担心,立即低声通知女侠三人蓄势戒备。
蓦然。
蓝衣老人一声暴喝,身形在红衣老人的双臂上一挺跃起,飘身落地,微一运气,内气畅通无阻。
其余两个老人,看了蓝衣老人这种奇异现象,俱都楞了。
数十巴格族人,俱都脱口呼出一声惊啊,高举的矛盾弓箭,纷纷落了下来。
腾龙剑客看了这情形,也有些茫然,情不由己地看了天麟一眼,似乎在说:难道这孩子的功力,真的到了出掌伤人,已在心念之间?
蓝衣老人似乎觉得这是他一生中的第一次奇遇,不觉两手扑天,仰面发出一阵哈哈狂笑。
其余两个老人,也满面兴奋地哈哈大笑了。
三个阿哥大,相继敛笑,蓝衣老人立即解下虎皮,松开围腰,脱下了锦缎蓝袍来。
女侠三人和天麟不知蓝衣老人要做什么,神色俱都有些茫然。
腾龙剑客一见,笑了,立即对天麟说:“麟儿注意,蓝衣阿哥大要向你赠袍了,你已经是他们巴格族最尊敬的大英豪了。”
说着,手中竹梢一圈,立即收进腰里。
女侠三人一听,俱都忍不住有趣地笑了。
这时,蓝衣老人已将蓝色锦袍脱下,将虎皮披好,双手托着锦袍,恭谨地走到红衣老人面前站好。
红衣老人神色严肃,目光中闪着兴奋的光彩,两臂向前平伸,手掌抚在蓝袍上,立即朗声说:“本阿哥大,准许将此袍,敬赠给本族最崇敬的天人大英豪,愿天人大英豪,永远记着今天,记着巴什托格族!”
说罢,两手立即收回。
蓝衣老人立即转身托着锦袍,神色肃穆地向着天麟走来。
全场一片寂静,数十巴格族人,俱都屏息肃立,近百道崇敬目光,望着卓立场中的天麟。
天麟看了这种肃穆气氛,心情也不觉有些激动。
女侠、丽蓉和杜冰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脸上再没有一丝有趣笑容。
这时,蓝衣老人双手托袍,已走到天麟面前。
腾龙剑客立即柔声说:“麟儿,接过来披在身上!”
天麟一听,即上一步,双手将袍接了过来,立即打开,披在身上。
蓝衣老人一见,立即嘴绽微笑,面现傲色,双目中光辉闪射。
天麟立即上步,伸臂将蓝衣老人同时抱住。
就在天麟抱住蓝衣老人的同时。
红衣老人立即兴奋地振臂高呼:“巴格达族的天人英豪”
接着,数十巴格族人,同时暴起一声震天欢呼,再度掀起一阵乱蹦乱跳,闹成一团。
这时,一个巴格族壮汉,已将女侠的坐马送过来。
天麟向蓝衣老人说了几句赞美感谢的话,蓝衣老人,一脸兴奋,显得极端骄傲地回去了。
腾龙剑客立即对女侠三人,说:‘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说着,转首对天麟说:“麟儿千万注意,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五人略一计议,丽蓉,杜冰共乘黄骠,把青聪让给腾龙剑客。
腾龙剑客和天麟向着三个老人一挥手高呼后会,两腿一夹马腹,四马放蹄如飞,一直向前驰去。
驰至前面另一峰角处,转首一看,三个老人,仍高举着六手,望着这面,数十巴格族人,仍在那里乱作一团。
五人四骑,沿着原路,一直向山区以外驰去,四匹宝马,放蹄狂奔,昂首扬鬃,雷鸣不停,宛如驭电飞行。
腾龙剑客坐在马上,只觉远处山峦谷转,两侧景物飞逝,直觉是在腾云驾雾,心中暗赞好马不止。
众人奔驰了半日,方下马休息。天麟心急嵩山大会,准备独自先行赶往嵩山,遂匆匆告别父母,又向丽蓉、杜冰话别几句,拉过骅骝,纵落鞍上。
飘风女侠见爱儿就要离开自己,在这一刹那,她不禁为天麟的安危担心起来,凤目中顿时显出泪水,不觉叮嘱说:“麟儿,凡事机警,切不可任性”
天麟为慰父母安心,末待女侠说完,立即愉快说:“妈你放心,麟儿自会见机行事。”
腾龙剑客怕女侠会突然阻止天麟前去,立即愉快地一挥手,说:“时间不早了,快上路吧!”
天麟立即会意,说声保重,飞马向前驰去。
骅骝宝马,毕竟不凡,一声长嘶,已至数丈以外,身形之快,宛如电掣飘风。
腾龙剑客、飘风女侠、丽蓉、杜冰四人神色虽然不一,但心情却是同样沉重。
飘风女侠望着天麟如飞驰去的马影,直至消失在前面数里外的山口间,才转首对爱夫说:
“振清,我们也启程吧,不管如何我是要如期赶到嵩山。”
丽蓉、杜冰方寸已乱,虽然一直沉默,心情焦急却不亚于女侠。
腾龙剑客颇知女性心窄,不觉仰面哈哈一笑,接着慰声说:“我们当然如期赶到嵩山,麟儿武功虽高,但双掌总是难敌四手。”
说罢,四人相继上马,如飞驰去。
四人飞马闷驰,心情俱都沉重,因此极少交谈,想到天麟,不知他是否能顺利,如期到达嵩山。
第二天的正午,四人才驰抵高台县。
飘风女侠心急早日进入中原,仅在高台城内,略事休息,购买一些途中应用之物,即继续行程。
几日来,女侠、丽蓉和杜冰俱都憔悴了,但她们仍不愿多停一天。
于是,四人四马,披星戴月,日晒风吹,沿着东进官道疾奔,途中除与马匹上料外极少通宵休息。
四人一进入陕西境界,茶楼酒肆中,已盛谈着疤面人下柬少林寺的事,大街小巷,传说纷纷,妇孺尽知。
在这些饱饮黄汤,喝得天旋地转,已有些不辨东西的酒客口中,把这次即将来临的嵩山大会,说得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有的人说,疤面人武功盖世,剑术惊人,各大门派中无人可敌,也有人说,各派掌门人亲身莅临,定要将疤面人置于死地。
飘风女侠听到这些绘形绘色,惊赫人心的臆测传说后,更是焦急,恨不得即刻看到自己的爱儿天麟,阻止他再上嵩山。
丽蓉、杜冰芳心惶恐,俱感到这次嵩山大会是各大门派设下的陷阱。
同时,幻想着各大门派掌门人,一字排开,齐翻两掌,协力攻向疤面人的万钧掌力。
腾龙剑客神色沉重,内心紧张,但他深信天麟会在那天揭开这个轰动武林大会的真相。
由于会期渐近,加以女侠的不时催促,四人不眠不休,马不停蹄,不几日已进入河南省地。
这时,官道上行人骤增,多是各路英豪,俱是奔向嵩山。
因此,沿途不时看到有人打斗,想是多年不见的仇家再度相遇。
距离会期尚有两天,腾龙剑客四人已进入河南临汝县境,雄伟巍峨的中原第一名山
嵩山,已遥遥在望了。
四人坐在飞驰的马上,遥望三座挺秀高峰,耸入云端,其中尤以少室峰嶙峋峭拔,形如鼎莲。
全山云气蒸腾,弥漫半山,浮青翠黛,险峻无比。
这时,官道上多是飞马似箭,从步行人中,已绝少看到武林人物,马嘶蹄奔中,不时响着豪笑,谈论着各大门派要合力翦除疤面人的事。
腾龙剑客四人,轻驰进入临汝城西关的时候,城内已是万家灯火了,所有酒楼客栈俱告客满。
四人拉着马匹,立在一座店前,决议到郊外乡间暂度一晚。
蓦然,身后响起一声苍劲惊喜急呼:“冰儿,冰儿!”
腾龙剑客和女侠心头同时一震,循声一看,只见数丈外的人群中,一位皓首银髯,红光满面,一身黄袍的慈祥老人,手中拉着一匹花马,虎目中闪着惊喜光辉,正向着前面挤来。
杜冰一见,脱口一声凄呼:“爹爹!”
凄呼声中,立即向前迎去。
腾龙剑客和女侠,顿时认出黄衣老人是昔年同赴苗疆的老哥哥杜维雄,于是,两人同时高呼“杜老哥久违了”
高呼声中,两人急步迎了过去。
这时,回风掌杜维雄已将爱女杜冰揽在怀里,虎目中不禁流下两行老泪。
杜老英雄听到腾龙剑客和飘风女侠的呼声,立即抬起头来,定睛一看,面色不禁倏然一变。
于是,虎目惊急地一看左右,立即强展笑容,哈哈一笑说:“张老弟,几年不见了,贤伉俪发福了不少。”
说着一示眼神,继续机警地说:“城内客栈已无房间,我们可至郊区看看。”
说罢,转身拉马,当先走去。
腾龙剑客和女侠看了杜老英雄的神情,心知有异,转首看了丽蓉一眼,紧跟老英雄身后走去。
由于街上人多,摩肩接踵,无法走得太快,尤其行人中多是拉马的武林人物,俱都在东张西望的寻找客栈,显得神色异常焦急,因此,并无人对腾龙剑客等几人细加注意。
五人挤出北关,北关街上依然拥挤不堪。
杜老英雄拉马在前,神色有些紧张,这时已忘了遇到爱女的喜悦心情,转身向僻静处走去。
来至一无人处,杜老英雄停步转身,望着腾龙剑客和女侠,依然神色有些紧张地放低声音问:“振清弟,这些年你在什么地方?”
腾龙剑客立即将被困三危山及脱险的经过,以三五句话简略告诉了杜维雄。
杜老英雄一听,急问:“麟儿呢?”
腾龙剑客和女侠同声说:“他已取捷径先来了。”
杜老英雄一跺脚,焦急地说:“这孩子太任性了,他怎可传柬给少林寺的洪元大师呢,各大门派对疤面人恨之入骨,选出顶尖高手,四出踩他的行踪,他反而约各派掌门人会师少室峰,结清疤面人和各派间的积怨,这不是自跳火坑吗?”
杜冰在一旁插言说:“爹!麟哥哥根本没传柬给洪元大师,这是各大门派所施的阴谋”
杜老英雄面色一沉,立即沉声说:“胡说,洪元大师乃一代掌门宗师,德高望重,领袖武林,岂可做此有辱他一生清誉之事?”
杜冰小嘴一嘟说:“麟哥哥说,是另外一个疤面人。”
杜老英雄一愣,不觉脱口轻问:“什么?另外一个疤面人?”
腾龙剑客接口说:“据麟儿说,他听到这个惊人消息时,正在赴三危山的中途,所以他说向少林寺洪元大师下书的是另外一人。”
杜老英雄一听,手抚银髯,虎目凝神,顿时沉默下来。
腾龙剑客和女侠,知道杜老英雄正以他数十年江湖之经验,臆测嵩山大会的真正动机,因此两人都未出声相扰。
一阵沉默之后,杜老英雄苦笑一下,一摇皓首说:“老哥哥我实在猜不透这个以疤面人名义向洪元大师传柬人的真正动机及企图何在。”
说此一顿,霜眉一皱,又说:“较为合理的臆测,这人或许是与疤面人有仇,和各大门派也有恨的人。”
腾龙剑客和丽蓉、杜冰俱都连连颔首应是。
飘风女侠黛眉一蹙,说:“我认为是其他门派利用洪元大师的声望、地位,传柬武林,迫使疤面人赴会,再预谋将疤面人除去。”
杜老英雄抚髯颔首,轻声一叹说:“这也极有可能,瞩目当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如洪元大师德高望重,菩提心肠的人,又有几人”
就在老英雄话意未尽之际,四个手拉马匹的武林人物,已由前面街上走来。
杜老英雄一看,立即转变话题说:“今夜我们几人只有找个小村、小庙暂栖一宵了。”
腾龙剑客看了前来四人一眼,接口说:“我们可沿官道前进,不难遇到村镇庙宇”
说话之间,四个拉马之人,已来至近前。
腾龙剑客觑目一看,竟是一个七旬老者和三个劲装少年。
拉马老者走过腾龙剑客身侧时,似乎并未注意,三个劲装少年的目光,则由始至终,一直没有离开丽蓉、杜冰。
杜老英雄俟四人走远之后,立即低声问:“振清弟,拉马老者你还认得出吗?”
腾龙剑客略一沉思说;“看来有些面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他不起”
杜老英雄以谨慎的口吻说:“这人即是武当俗家弟子”
腾龙剑客未待老英雄说完,顿时想起,立即接口说:“小弟想起来了,这人正是铁鞭张宇。”
杜老英雄连连颔首应是,接着机警地说:“自崆峒派一清真人和武当三人死在疤面人的腾龙剑下之后,两派即选出不少一流高手,四出踩访你们夫妇的踪迹,他们认为疤面人的兵刃是腾龙剑,即使疤面人不是腾龙剑客,也是与腾龙剑客有关之人,只要掳住你们夫妇任何一人作人质,不怕疤面人不就范。”
腾龙剑客一听,顿时发出一声不屑冷笑,说:“我确没想到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之士,居然也要施展那些掳人作质的宵小行径。”
飘风女侠似乎想起什么,急问:“杜老哥,此地可曾传说疤面人掌毙哈普图三佛的事?”
杜老英雄毫不迟疑地微摇皓首说:“此地尚无人谈及这消息,由甘西万佛峡传至此地最快也需三个月。”
蓦见丽蓉凤目一亮,立即低声说:“那四人又回来了。”
杜老英雄心头一震,说:“我们该走了,最好不要再与他们四人照面。”
腾龙剑客和女侠觉得有理,于是五人同时上马,直向正北驰去。
一连经过两个小村,俱都住满了赶赴嵩山大会的武林英豪,村中树上,拴满了健马,五人只得进入村外的一座小祠堂内。
祠堂里面尚称清洁,五人卸下马鞍,放进堂内,取出干粮酒肉,坐在鞍上分食起来。
杜老英雄和腾龙剑客两人饮酒低议,后天赴会时应该如何支援天麟之事。
商谈中,女侠轻声一叹,不觉黯然说:“后天大会不知浪萍是否也去。”
提到魔扇书生孙浪萍,几人的心情顿时沉闷下来。
腾龙剑客双眉一蹙,黯然说:“浪萍的两腿已残,恐怕不能前来了。”
杜老英雄饮了一口酒说:“据麟儿说,浪萍弟的两腿虽残,但轻功却高得惊人,飞驰于衡山七十二峰之间,攀崖越岭如履平地,登上嵩山少室峰又有何难。”
飘风女侠接着放低声音说:“杜老哥,可知麟儿覆的人皮面具,是浪萍自己的面皮?”
杜老英雄听得心头一震,立即接口说:“如此说来,愈加证实一位老友的话是真实的。”
腾龙剑客和女侠,心中一动,不觉同时问:“证实什么事?”
杜老英雄也放低声音说;“我的一位老友,于数年前夜探紫盖峰下的神秘庄院,不慎跃进机关室中被擒,后经东海神君敦劝,就在庄院中担任一名巡院”
谈到紫盖山峰下的神秘庄院,立即引起丽蓉的注意。
杜老英雄继续说:“老友在院中结识了一位东海神君的亲信,在一次酒后吐露说东海神君曾参与在紫盖山峰巅围攻浪萍的行动,这些人俱是浪萍的昔年劲敌”
杜冰一听,立即插言说:“这些人可能就是麟哥哥在洞壁上看到的那些凶人。”
老英雄颔首继续说:“不错,正是那些恶魔,他们一人假约浪萍决斗,届时齐施偷袭围攻,将浪萍击落千仞崖下。”
腾龙剑客顿时大悟,急说:“看来定是浪萍跌落悬崖,于是下坠仓惶中握住斜松虬藤,因此将两腿折断,面皮伤了。”
老英雄黯然一叹,说:“振清你判断的极为正确,但在那次偷袭围攻中,东海抻君曾被浪萍以极重手法点中两处要穴,因此,东海神君左半身,每至阴雨之日,便不敢灵活运动。”
丽蓉一听,恍然大悟,为何那夜东海神君被秃头僧一掌震毙,而未出手还击的原因,这时想来,那夜恰是暴风大雨。
飘风女侠黛眉一蹙,非常惋惜地说:“只是不知三妹,怎的会再嫁给东海神君?”
老英雄一摇皓首说:“至于珊珠女侠为何嫁给东海神君,只有将来问珊珠女侠自己了,但据我那位老友所知,东海神君对珊珠女侠极为敬仰。”
谈及珊珠女侠,几人心情顿时郁闷下来。
老英雄看到几人面带倦意,立即示意大家,闭目假寝,调息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马嘶蹄奔,将腾龙剑客五人惊醒。
睁眼一看,天已黎明,立即起身备马,奔出祠堂。
这时,官道上,四野问,俱是奔驰马群,势如潮水般,向着嵩山南麓涌去。
由于马群过密,腾龙剑客五人,不能放马飞驰,直至午后,才到嵩山南麓。
山下樵村猎户,平日冷清孤寂,这几天突然热闹起来,遍地蹄痕马粪,到处马队人群,俱是明日赴会的武林英豪。
这些武林英豪,形形色色,红红绿绿,男女老幼,僧道丐尼,山麓间人头攒动,喧声沸腾,令人看了不禁血脉贲张。
举目一看,半山上已有不少轻功稍逊的人开始登山了。
女侠、丽蓉和杜冰三人无心细看这些,他们聚精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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