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雷楞了,这一对猴儿的比划,看来非常合乎武功的招式,而且劲力呼啸,好象一场高手的较技一样。
郑雷再侧眼往里看,原来自己枕着腿的人,亦躺在地上,所以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停了一停,枕着的人始终末动,想来也许是睡着了,郑雷两肘点地,已轻轻一挺而起。
这一跳起,郑雷才想到,他曾经想从大石顶上逃出石阵,当时几乎是全力一纵,跳得必然不低,为何现在全身并无丝毫摔伤之感?
他正意念间,睡在地上那个人,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已经纵身跳起,站在郑雷面前。
郑雷一怔,原来跳起的不是人,是一个四尺高大的金丝猿,看样子它见到郑雷醒来,有不胜惊喜的模样,只望着郑雷咧嘴发笑。
郑雷手翻了几翻,本想出手伤猴,夺回自己的兵刃,逃出阵去。
但是,不由的反覆的想了几想,看来自己是被这母猴救的,不然自己筋骨再结实,亦不会在晕迷中摔下而不受伤。
母猿救了他,还不伤害他,自己不能忘恩负义的出手伤害母猿。
此时两个小猿,己跳进洞中,拿着郑雷的兵刃,向郑雷晃来晃去的,站在母猿身后,一付很顽皮的样子。
大小猿对郑雷全然无敌意,郑雷对它们立刻松弛戒备,双手垂下,轻轻松松的望着它们。
母猿向两个小猿拿过兵刃,反身递给郑雷,郑雷接过剑和匕首,都把它归鞘放好,他才充分了解,这一只罕见的金丝猿,原来是一只通灵人性的母猿,郑雷宽心大发,觉得这大小猿真好玩,只可惜自己不通猿语。
郑雷向母猿表示谢意,母猿“叽叽”一阵,好似在说话,郑雷瞠目不知所措,最后母猿双手按在郑雷肩上,意思是要他坐下。
郑雷此时才仔细打量这间石洞,这洞只有丈余深,洞门倒有六七尺大,所以光线很充足,这洞好似天成,并没有经过多少人工的琢磨。
洞的底部好象是一个石台,但台上却堆了好几堆大石,洞的两旁,又有两个只能容人进出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郑雷亦不知道通往何处。
郑雷观察了一遍,他才选定在距洞门不远的石上坐了下来。
母猿看他坐下以后,就进入左边小洞去了,两小猴就在郑雷身上跳来跳去,拉拉扯扯,摸摸弄弄,显得十分亲热。
不久,母猿就用一个类似盘子的石块,端出来一盘枣梨桃杏,放在郑雷面前。
两个小猿伸手就要抓,母猿分给他们一些枣梨后,两个小猿叽叽几声,就跃出洞外,不见踪影了。
郑雷拿出一个梨吃着,他在想:“这乱石山中哪里会有果子,这三只金丝猿,必然能在石阵中进出自如,自己要出阵,倒非得靠它们不可。”
他吃完梨,反抓起几个枣吃着,他看看洞外天色,已经又快黑下来了,他知道自己晕迷过去的时间实在不短。
他回头看看母猿,看她非常的注意自己,她在模仿着自己的坐姿和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很好玩亦很好笑。
郑雷端详着它,觉得它跟人一样,有一股女子的温柔和母性的慈爱,他不由得想起翠莲和金凤,他于是急急就想出阵。
他用声音招呼着母猿,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洞外,意思是要它带自己出阵。
母猿叽叽叽的,只是摇手,又指指洞外,郑雷却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石盘中有四只扁扁的大桃子,母猿拿起一只,拉拉郑雷看看,然后她放在嘴边一喝,桃肉就完全被吸去,只剩下了一果皮。
郑雷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挑子,拿起一个,轻轻捏捏,原来里面软软的,竟是一包果浆,他学着母猿,咬破一个孔,先轻轻吸了一口。
“啊!”郑雷大吃一惊,原来这不是普通的桃子,就好象玉液琼浆羊羔美酒一样,醇甜香芳,令人赞不绝口。
郑雷一口气把三个桃子喝完,只觉得周身血脉畅和,有温暖如春之感。
郑雷已经吃饱,站了起来,母猿把剩下的果子,端入左边洞内,才又出来,郑雷又向它比手划足,表示要出阵。
母猿连忙很紧张的样子,向他摇手,正摇手中,两个黑影一闪,身形之快,令人吃惊,原来两个小猿已经回到洞中。
郑雷抨然一怔,以为它们已经发现敌踪,就跃身到洞口,准备迎击来敌。
殊不知顷之间,山风骤起,大雨倾盆而下。
郑雷回首一看,见母猿咧嘴笑着,又指指洞外,郑雷这才明白了,原来山中禽兽,能知天候地形的动变,母猿刚才一再的招手,就是知道狂风大雨将至。
郑雷无可奈何,只好退回洞内,母猿拉着他向右边小洞门进去,天已经完全黑了,洞内无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郑雷拿出火苗一幌,三只猿猴想来是很少见过火光,都吓得躲在郑雷身后。
郑雷藉着火苗的光亮,才看清这六七尺见方的洞中,原来铺了很多毛茸茸的干草,想来是三只猿猴睡觉之所。
郑雷收起火,心中暗笑道:“荒山石阵,狂风暴雨,说不得只好与猿猴为伍了!”
他只好仰身睡在最里面,他也不管三只猿猴怎么睡,他在黑暗中瞪着眼,听着风雨呼啸,思绪如麻,竟然毫无睡意。
久之,他著着从洞门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清睡在他身旁的,是那只大的母猿。
他先还不觉得什么,过了一阵,只觉得全身血脉喷张,脸烧耳热,丹田中有一段强烈的热气冲击,心神旌摇,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欲念。
他想:“我跟翠妹妹和凤妹妹在一起,都不会如此,这必然是刚才吃的果浆作祟!”
他正感不耐间,母猿毛茸茸的手腿已经压在他身上,呼气成声,胯间不断在郑雷股间擦动,母猿的亲近,使郑雷灵智一闪,有如大梦初醒之感。
郑雷知道野兽是只讲求需要,而不会懂得理智的克制,母猿越来越凶,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郑雷只好趁母猿不注意的时候,迅即点了她三大晕穴,自己亦赶快坐起,盘膝运功压制。
大约是午夜,听洞外风雨已止,他才解去母猿的穴道,自己双侧身卧下,母猿虽仍是拥抱郑雷而眠,但那已经只是象一头猫伏在人的身旁一样了。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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