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当地。负伤的两个,缓缓走到竹院边盘膝坐下,运功疗伤,两鬼抬起倒地负伤的一人,亦到竹林边,蹲下检查伤势。
张道泉返身进屋,拿着一个药葫芦出来,走到五鬼身旁,反而替五鬼服药疗伤。
方芳对神医张道泉的武功和仁道,实在衷心佩服,但对五鬼的来意则感到迷惑。
赵无常虽说是为那只“神龙行云图”的瓷盘而来,可是似乎又是针对郑雷本人而来,究竟他们是为盘还是为人?方芳都感到不解。
瓷盘有何神秘价值?以郑雷的武功,就是与一鬼为敌,都不见得能取胜,何以会与五鬼结怨?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方芳意念之间,不兔心气浮动,她赶快镇定心神,抱元守一玉掌翻飞,赶紧趁此平静之时,连连为郑雷催动真气运行。
郑雷渐渐呼吸有力,周身肌肉弹动,嘴唇眼皮也能轻微扇动。
又过了片刻,郑雷的舌头亦在轻微地弹动。
方芳需要休息,她螓首微抬,不禁一惊。
这时斜阳西落,又是黄昏,五鬼俱已站起,显然伤势已经复原。五鬼十只鹞眼,扫过张道泉,都瞪视着方芳屋内。
方芳不由一寒,这五鬼显然不怀好意。
只一眨眼,五鬼呼啸一声,鬼魅般的身法,一起腾飞而起,如五条鬼影,掠空而出。
方方这才松了口气,五鬼终于走了,张道泉返身进来,他低头看看郑雷,微露惊喜,然后向方芳点点头走了出去。夜色降临,外面风声渐大,下起了朦朦细雨。
方芳知道张道泉的示意,如此凄风苦雨,她对全裸的郑雷,感到更加怜惜,她有了这两种心情,使得她拍穴更加全力而为。
但她两条玉臂,经整天辛劳,而又无时间进食,实在越来越觉吃力,不用力则已,越用力越感酸麻软痛,难以上举。
但她心里在想:“我不能停止,我一停止,弟弟就没命了。”
在坚强意志下,又支持了半个时辰,她实在再无能为力了。
她想叫张道泉进来接替,但是又不能开口说话。
她想:“完了,我完了!弟弟亦完了!”
倏然,张道泉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前,她心里顿感高兴,她想我虽不说,张道泉必然也看得出来!
张道泉冷冷一笑。
方芳立感情形有异,这笑声透着危机惊险,不像是对自己而发。
张道泉道:“阁下言而无信,为何去而复返?”
方芳一听口气,知道又是五鬼来了!
黑影一闪,活死人赵天常在窗前现身道:“我们想向张大国手,索取小飞龙身上那支瓷盘。”
方芳一听,这一次是冲着瓷盘而来。
张道泉笑道:“凭什么?为什么?”
赵无常道:“奉命差,身不由己!”
张道泉道:“奉何人之命?”
赵无常道:“盘主之命。”
张道泉道:“盘主是谁?”
赵无常道:“神龙行云!”
只见一道银光一闪,耀眼生花“神龙行云”与赵无常并肩出现在窗前。
赵无常一阵阴恻恻惨笑道:“张老头,你见过神龙行云?”张道泉道:“何以见得,瓷盘是属神龙行云之物?”
赵无常昂然道:“瓷盘上有神龙行云图为证。”
方芳想说:“盘底上有小飞龙又何解释?”但是她不能说话。张道泉道:“瓷盘非老夫之物,老夫不敢作主。”
赵无常道:“你说不敢作主,又何必作主从中拦阻我们?”张道泉冷冷一笑道:“他是我的病人。”
赵无常道:“如果他永登鬼录,难道我们亦要等他一辈子么?”道泉道:“不会,他就将醒来。”
方芳眼见“神龙行云”出现,以“神龙行云”武功之高,方芳认为不但郑雷,就是她和张道泉亦难逃劫运。
她正奇怪“神龙行云”一直一言不发,忽听到张道泉说郑雷即将醒来,她立刻强提最后一口真气,继续为郑雷推穴。一个人到了生死关头,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强烈求生的意志.立刻激发了方芳的潜力,使得方芳感到双臂有力,上下翻飞,一心拍击。
赵无常突然发出一阵令人背脊发毛的怪笑,他同“神龙行云”身子都在微微移动,显然战云密布,蓄势待发。
倏然,银光一闪,方芳以为二人一定同时扑进。
一眨眼,二人不但未进,反而退离窗前丈余之外。
立刻一阵“劈劈拍拍”之声,茅屋四周已着了火,火随风势,很快就将烧及全屋。
五鬼好毒,居然下此毒手。
方芳等就是能救出郑雷,则一日夜辛劳白费,前功尽弃,救出的亦是一个死郑雷。
方芳无计可施,珠泪簌簌而下。
方芳早已决心与郑雷同归于尽,她对发自身边的大火。毫不动容,反而用力拍击。
火从四周渐渐延至屋顶,火舌乱卷,就要烧至张道泉和方芳身侧。
张道泉大吼一声,声震山岳,双掌反复发挥,然后一蹲身,迅即猛然上托。
劲气如涛,平地暴升而起,只听一阵“咔喳”之声,梁柱断折。整个茅草屋顶,硬生生被抬飞半空,斜斜的飞出两三丈外。
屋顶既去,张道泉又是数掌,四周竹木泥墙,立即如推金山倒玉柱似的,向四周倒下。
如此一来,火势虽未灭,但已经不复威胁方芳和郑雷。
房屋倒塌“神龙行云”首先平地飞起,凌空就向郑雷扑至。
张道泉知道“神龙行云”是江湖恶魔,疏忽不得,全力向上推出一掌,就向“神龙行云”来势接去。
倏然,四条黑影由四方同时扑至,其身法之快,来势之速,张道泉决难分神迎放。
方芳猛然一拳击在郑雷“中极穴”上,吓得惊叫起来。
四条黑影,四掌齐发,郑雷赤裸裸的身于被震飞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