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
侯王昆道:“是她么?”
李存孝道:“没有错,是她。”
侯玉昆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他还挺会捉迷藏的”
苗芳香道:“我掀开车帘一眼就看见了她,只怕她出现老半天了。”
侯玉昆双眉一扬,突然喝道:“停车。”
只听岑东阳一声答应,马车缓下,驰出去十多丈去才停住,苗芳香讶然说道:“公子为啥吩咐停车了?”
侯玉昆冷冷一笑道:“你等着看吧。”
只见那四五十丈外,随风飘行着的白色人影也停了下来。
侯玉昆笑道:“她也停下来了,且看怎么办。”
话声方落,那四五十丈外的白色人影又动,缓步走了过来。
苗芳香忙道:“公子,她走过来了。”
侯玉昆道:“我所以喝令停车,为的就是等她走过来。”
那白衣人影虽说是缓步迈进,但步履之间仍较常人快上一倍有余,四五十丈距离,转眼间已拉近了到十多丈。
侯玉昆抬手一挥,猛然掀开车篷,扬声说道:“是冷姑娘么?”
那白色人影答道:“是我,侯玉昆,你干什么?”
侯玉昆笑道:“我猜想是冷姑娘,果然正是冷姑娘你”说话间冷凝香已到车后,侯玉昆跳下马车,一揖问道:“姑娘夜里赶路,要到哪儿去,要不要让我送姑娘一程?”
冷凝香没答话,那清澈深遂的目光往车里一扫,反问道:“你要到那儿去?”
侯玉昆道:“我有事想到江南走走去。”
冷凝香道:“她是谁?”
侯玉昆装糊涂,道:“姑娘刚才不是见过了么,李存孝。”
冷凝香目光投向苗芳香道:“我问的是她。”
侯玉昆“哦”地一声道:“原来姑娘问的是她呀,白骨门中的苗芳香苗姑娘。”
冷凝香双眉一扬道:“白骨三煞!”
侯玉昆道:“自骨三煞,够荣幸了,连姑娘都知道他们三个。”
苗芳香车忙在车里浅浅一礼,道:“苗芳香见过冷姑娘。”
冷凝香理也没理她,望着侯玉昆道:“那赶车的又是那一个?”
侯玉昆道:“白骨三煞里的老二,岑东阳。”
冷凝香黛眉又是一扬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侯玉昆道:“可以这么说。”
冷凝香道:“可以这么说?什么意思?”
侯玉昆道:“他二人把我当主人,我却视他二人为朋友。”
冷凝香冷笑一声道“物以类聚,真个不差。”
苗芳香不敢说话,连脸色都不敢变一变。
侯玉昆则像没听见,笑嘻嘻地道:“可要我效一个微劳,送姑娘一程?”
冷凝香冷冷的道:“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转身飞射而去,她离开了大道。
侯玉昆笑了,高声说道:“姑娘走好,恕我不远送了。”
没听冷凝香答话,就在这一转眼工夫,冷凝香已去了百丈,侯玉昆转身坐上马车,轻喝说道:“走,别太快。”
车辕上岑东阳答应了十声,马车叉动。
侯玉昆坐了下来,说道:“这么一来包管她不会再跟了。”
李存孝道:“阁下高明。”
候玉昆微一摇头道“我不敢居这个功,我还得谢谢她两个,要不是车上有她两个在,冷凝香她非上车不可”
苗芳香淡淡一笑道:“冷凝香如不会永远这么神气的。”
“说得是,”岑东阳在车外接口说道:“最好别落在我姓岑的手里,要是有一夭落在了我姓岑的手里,我非折磨她个够不可。”
苗芳香道:“你也只会在那种阵仗上逞威风。”
侯玉昆笑道:“够了,还不够么,我还想跟他学学呢。”
苗芳香娇媚无限,含滇地望了侯玉昆一眼,没再说话。
李存孝装作没听见,闭着眼靠在那儿,始终不发一言。
“对了。”侯玉昆扫了他一眼道“谁都别学,学学存孝兄倒是真的,此去江南,山高水深,路途遥远,马拉累了还得换掉,人不是铁打的金刚,铜做的罗汉,不歇歇足不行,咱们替换些儿歇息吧!”
向苗芳香递过个眼色,随即闭上两眼,不再说话。
行行复行行,路上换了三匹牲口,替换班儿赶车,一口气驰抵了“长江”岸,未再见冷凝香现身。
马车在路上缀驰,车蓬掀起,车帘大开,侯玉昆游目四顾,不由叹道:“还没过江已闻到江南气息,且看,此处景物,比中原一带已显得也有了差别,是不是,存孝兄?”
李存孝点了点头,由哀地道:“不错。”
只听岑东阳在车外问道:“公子,咱们要在何处渡江?”
侯玉昆道:“这一带我不熟,你看在那儿渡江合适,就在那儿渡江吧。”
岑东阳应了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