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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把抓血战猎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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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据说他的几个拜弟都不成材!”

    “人有贤与不肖之分,怎能苛求?”

    “我说他是个天才,还不仅仅是指这方面。”

    “阿珠,你是说”

    “尧哥,请恕我直言!你们二人到底谁是‘雾中人’?”

    汤尧微微一惊,道:“阿珠,你怎么知道”

    阿珠道:“他是‘神甫’也是‘神卜’对不?”

    “对,他当之无愧!不过他不是官方在职的捕头。”

    “那他为了啥儿捕了一些巨盗归案?”

    “那是因为他的堂叔是位捕头,惨死在巨寇之手。所以,他和官方协议,成为聘用临时捕头,平时不领薪。”

    “捉到一个算一个,论个计酬?”

    “对了!”

    阿珠道:“好!他因公办案,不是雾天不出手,你带人复仇,没有雾你也绝不出门,你刚刚称他为老鱼,他比你小得多,却称你为小汤,暗示你们交非泛泛,绝不仅仅是上次你杀了‘三手大圣’后才认识的,表面上却又故作初识,你们二人到底谁是‘雾中人’?”

    汤尧突然抱住了她,道:“阿珠,你猜为什么?”

    “我以为你们二人之中身手高的利用弱者之名雾天杀人。”

    “阿珠,你真了不起,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

    “只猜对一半?”

    汤尧倾耳听了一会儿,然后走回抱起爱妻,低声道;“老实告诉你,他几乎不会武功,也许只会挨打”

    阿珠的惊凛是不难想象的,但汤尧居然看不出她的惊凛是装出来的。

    她只是不停地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汤尧并没告诉她为什么要这样?

    阿珠道:“如他不会武功,他的‘梅花’宝刀又怎能把你的‘桃花’宝刀上震一缺口?那不需要较高的内力?”

    “不!他的刀只是一柄普通钿刀,却为他取了个‘梅花’的名称,刀上的缺口是以我自己的巧劲震破的。”

    “这我仍然想不通,他既不会武功,只要你作他的傀儡,你杀人,他得到虚名是不是?”这话汤尧就该觉醒才对。

    “大概是吧!”

    “果真如此,他为何敢去找‘叟’那绝顶高手?莫非你又要代他”阿珠陡然色变,她就怕丈夫重操旧业。

    汤尧只是紧拥着她,不知对她说些什么?或者什么没说,珠却注视着那一盆菊花。

    鱼得水在酒楼上独饮,由于坐在临街的窗下,他发现了一个熟人。

    一根鸡骨射向街心一个十七八岁的不伙子前胸。

    速度快,手法准,而且这小伙子正在东张西望,但他居然在仓卒中闪过,道:“他娘的!什么人放冷箭”

    突然发现酒楼窗内的人,发出一声惊叫,撒腿就跑。

    鱼得水丢下一块银子,跳楼窗跃落街心。

    到了郊外就被追上,而且被揪住衣领,道:“鱼大哥,你这是干啥?”

    “问你自己都作了些什么事?”

    这小子叫熊家昌,不太走正路,道:“大哥,我这么作另有原因,只不过大哥一定不喜欢的我解释。”

    “八成如此!”

    “不欣赏我也要说,我姊姊被我爹卖给人家作小老婆,后来那人又娶了两个小老婆,却叫我姐姐整天做粗活,如推磨、喂牛及做饭等等,还不时打骂。”

    “那你也不该专门修理讨小老婆的人,有的人不得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不是?由于无后而讨小的我不修理他们,有了子女而讨小老婆的我绝不放过!”

    “你太偏激了!”

    “不是我偏激,是他太狠毒没有人性,有一次他打我姊姊,我姊姊只骂了他一句‘冷血’,他就用刀在我姊姊唇上割了个十字,从此变成兔唇,我姊姊逃走出了家”

    鱼得水没有出声,叫他如何苛责小熊?

    “但是你要记住,我虽不是正式的捕头,不吃粮不受饷,却也是干的执法勾当,我的朋友不能作奸犯科!”

    “小鱼,你也别光是骂我,小郭还不是一样!”

    “郭华怎么了?”“还不是仍干着无本生意!”

    “这不行,我要去逮他。”

    “算了吧,大捕头,有些事非睁一眼闭一不可!”

    “这是什么话?”

    “小郭虽然干的行业不正,他的出发点却是正常的。”

    “不管他的出发点如何,作无本生意就是犯法的。”

    “算了,我也不想替他说好话,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他在那里?”

    “徐州”熊家昌道:“小鱼,我跟着你成不成?”

    鱼得水勉强点点头。

    徐州是个大地方,是古代兵家必争之地。

    鱼、熊二人住在客栈,决定第二天去找小郭。这天晚上三更左右,小熊悄悄下床穿衣,出屋而去。

    鱼得水是干啥的?立刻暗暗跟着。

    在一条巷中,小熊吹了两声口哨,一家民宅就亮起了灯,小熊立刻越墙面入,人小武功也相当基础。

    小郭也是个十九岁年青年,他仍然躺在床上,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我好睡,可不能陪你!”

    小熊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

    “你不会有什么正经事儿。”

    “早知是‘大姑娘生孩子一出力不落好’的话,我才不会来啦!”

    “好吧!你说,有什么鸟事?”

    “小鱼来了!而且要找你。”

    “找我干啥?”立刻坐了起来。

    “我想不会是请你去吃满汉全席吧!八成要揍你!”

    “这是什么朋友?你带他来揍我?”

    “怕什么?我就是被他逮住的,他是捕头不能不拉开架子作样子,不会真的揍人的,想不到你的胆子小起来了。”

    “那你来干啥?”

    “和你一起作些‘生意’!”

    “去你的!好的你不学!”

    小熊道:“小郭,别人不知道你,可瞒不了我小熊。”

    “你知道什么?”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十八位干妈?”

    “x你姊!你什么事都知道!”

    “走吧!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小郭道:“我刚刚要睡,真不愿意离开被窝。”

    小熊道:“离开这个被窝,到另一个被窝去还不是一样。”

    小郭下床穿衣,带了个裙链,穿窗而出。

    此刻月明星稀,可不是作这勾当的奸天气。

    小熊道:“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

    “对!”

    “什么大户官贾呀?”

    “你跟着走就是了,到了地头可要小心看我的眼色行事。”

    “当然听你的。”

    徐州妓院有十五六家之多,其他半掩门还不包括在内,仅这十六家妓院就可以分为三等阶级。

    这家妓院名称就叫“热被窝”

    真正是直截了当,望文生义,在秋冬之季,一看“热被窝”这三个字,如果手头宽裕,两腿就不听使唤了。

    两小到了“热被窝”附近。

    这妓院在徐州算是一流尾二流头。

    正因为名称有吸引力,虽不是一等窝子,生意却是十六家之冠。

    三更稍过,妓院内还有人猜拳行令,笙歌不断。

    当然,有的嫖客已经和相好的开始了“野战”哩!

    此刻鸨母正在楼上屋中算帐,每天这光景她要把收入算清,查点库存,帐目弄清才会去睡。

    这鸨居然也只有二十五六岁,可算是很年轻的鸨母了。

    银库的兵铁打造,厚三寸余,有两道门,此刻已经打开。

    里面有各行号的银票、金条和银元宝。

    两小站在鸨母身后时,鸨母已然觉察道:“两位要抢还是要借?说明了来意,我也好考虑一下。”

    两小不由一震,他们以为行动够谨慎,行动也十分轻灵,居然也被她发现了。

    小熊道:“抢如何?借又如何?”

    鸭母道:“抢劫犯法,立刻送官,借贷嘛!可以考虑。”

    小郭道:“那就是借吧!”

    “两位贵姓大名?”

    “他姓张。”小熊道“我姓李。”

    “名字呢?”

    “他叫张贵,我叫李福。”

    “你们二人连名字都不说,毫无诚意,快滚吧!”

    小郭道:“滚?你以为我们会空手而回?”

    这时鸨母才站起转过身子,-居然姿色不恶,道:“你们的胆子不小!”

    小郭道:“你这鸨母也与众不同,居然不怕抢!”

    小熊一使眼色,叫小郭别蘑菇,二人一起上扑。

    两小也算是名门出身,技艺各有一手,然而二人联手合击,竟和她打成平手,时间一久必然有人闻声赶来。

    两小没有把握在百招内胜她,她也不可能在百招内击败他们。

    就在这时,忽然出现一个少女。

    当然小熊和小郭都蒙了面,这少女也蒙了面,她径奔巨大的银库,先抓了一叠银票,然后又抓了几根金条。

    她似乎并不贪。这已经知足,掉头就走。

    鸨母厉声道“丫头,你把东西留下,算你的造化,不信试试看,我可以找到你!”

    少女根本不理,自后窗走了。

    两小困住鸨母,使她无法去追。事实,二人被困住脱身也不容易,不免焦急,因为这时有人上搂的声音。

    少女奔出两条街就发现有人跟踪。

    她对此处似乎很熟,转弯抹角想把这人甩掉。

    逃到郊外,发现还是没有把此人甩掉,不免吃惊。

    她的轻功不错,只因带了五十两重的金条七八根,相当沉重而奔行不快,不过她以为这人的轻功比也高得多。

    这人似乎不想立刻追上她。

    要是此人想马上追上她,似乎轻而易举。

    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少女被追急了,因为双方只距十来步光景,一时无计,只好出此下策“叭”地一声,裤带断了,裤子“刷”地一声,落在脚面上。

    这一手来得太陡然,追的人立刻停住。

    他不知道是一时用力过猛,撑断了裤带抑是有意的。

    通常一个少女应该是不会来这一手的。

    少女尖叫出声,一手提起裤子继续前奔。

    她一手提裤并未完全提上,可以说臀部还露了部分出来,所以追的人很为难,追吧!不太方便,不追吧太便宜了她。

    她奔得不快,追的人也保持十步左右的距离。

    追了一会,少女道:“你再追我就大叫‘强奸’!”

    少女又奔了一会,才回头望去,追的人不见了。

    少女暗暗一笑,这才把裤子提好向山坡上三间小茅屋奔去。

    茅屋内无灯,在月光下可以看出,十分简陋。

    少女奔入内间时,突然发现屋内有个人道:“什么人?”

    “同行!”

    “同行?什么同行!”

    “‘三只手’!”

    “我是专门抓‘三只手’的!”

    由于此刻少女的面罩已扯下,可见其真面目了。

    这使来人十分惊异,这少女不但很美,还有点大家风轩。

    来人也十分年轻,这使少女吃惊而又不屑地道:“你是说你是抓‘三只手’的?可真会自抬身价。”

    “你说我不是抓‘三只手’的,是干啥的?”

    “和我一样!”

    “不对吧!如果我和你一样,为什么不顺手牵羊?”

    “你有没有顺手牵羊我怎么知道?”

    来人正是鱼得水,道:“你看”把口袋都翻了过来。

    少女道:“你也不过十七八岁,难道真的当了捕头?”

    “对!只是不吃粮不受饷,抓到一个算一个,论人头计酬。”

    “你要抓我进去?行吗?”

    “干这一行的,不能考虑行不行?只考虑应不应该?”

    少女放下金条,撤下一柄大折扇道:“我劝你趁机下台算了!我不是好惹的点子,要不必然灰头土脸!”

    “干我们这一行的,灰头土脸是常有的事。”

    少女扫来一折扇,一看就知道变化颇多。

    鱼得水反而去扣她的脉门。

    少女一惊,立刻变招,只不过无论怎么变,总是扫不到鱼得水,但拳脚有时却可能击中鱼得水。

    击中本来她很高兴,但立刻就龀虎咧嘴。

    击中他身上,她的手和脚就象击中辣椒酱一样,手脚辣辣地,痛撤心脾,简直是生了一身牛皮铁骨。

    又打了一会,少女猛喘道:“你不累?”

    “不累!你累了就歇一会,歇够了再打。”

    少女打了不到五十招,立刻收手道:“你有点邪门。”

    “我一点也不邪门,邪门的是你!”

    “我有什么不对?”

    “第一、一个少女作这勾当简直是笑话。其次,你刚才在路上故意使裤带崩断,也不象大家闺秀的行为。”

    “我说过我是大家闺秀了吗?”

    “你看起来还真象个大家闺秀。”

    “谢谢你的夸奖,你到底是谁?”

    “鱼得水。”

    “噢!原来是你,这就难怪!大捕头这么年轻。”

    “闲话少说,跟我走吧!”

    “抓我送官?”

    “不是,是把偷的钱还人家,既往不究。”

    “很抱歉!我不会跟你走,如果你要交我这个朋友可以考虑。”

    鱼得水道:“我交朋友可要选择,一个随便弄断裤带露出下体的女人,我恐怕不会考虑接纳。”

    “你胡说!你看到我的下体了吗?”

    “至少由于你的裤子落在脚面上,我看到了你的臀部,你似乎对自己的臀部相当地有信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手提裤逃走,一直没有提上而仍露出臀部上端”

    “你胡说八道”她突然掷出了一柄匕首。

    小鱼闪过“叭”地一声,她的裤带又断了。

    由于二人对面,鱼得水不忍观看,急忙别过头去。

    当然虽然裤带断了,裤子落地,也只能看到她的大腿根,其余重要部分却被遮住看不到。

    这种脱身之法很有效,对君子有效,对小人却更有糟。

    只不过却是低级。

    待鱼得水追出,人已不见了。鱼得水带走了金条。

    正好在路上遇见了小熊和小郭,二人边走边谈,有时大笑,原来也和那少女差不多,展示下体才脱身的。

    按理说妓院鸨见多识广,展示那东西又能如何?

    也许是两小的不一样,或者这鸨母不是老油子。

    总之,就在那种不登大雅的举措下,鸨母捂眼不敢看,二人脱了身。

    鱼得水暗暗摇头,这些家伙个个都走了偏锋。

    他暗暗跟着,看看他们要去何处?他以为是决择的时候了。

    君子行择而后交,他不能滥交恶友。

    在郊区一幢大破旧房子内,他看到了一个奇特而又感人的场面,这里住了约二十余位老女人,小郭都叫她们干妈。

    有的跛足、有的瞎眼、有的甚至瘫痪。

    小郭一一探视嘘寒问暖。

    小熊道:“小郭,真想不到你是为了奉养一些孤寡老人而干那行的。”

    小郭示意他不要在这些老人面前提这些。

    事后他告诉小熊,他自称是百里外一个大财主的儿子,父亲吝啬成性,高利剥削,所以他要为父亲赎罪,收容奉养孤寡。

    事实上由于以前他的家境太穷,他的父亲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母亲有病在床,父亲七夜未归,母亲是饿死的。

    就因为如此,他决心在帮助所有孤寡的老女人。

    暗中发现这一切的小鱼,不由暗叹,这样的犯法是不是也值得原谅?而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捕头。

    他偷偷留下金条悄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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