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打算真真切切的做一次,也算是体会一下平常人家夫妻的感觉。
“哦,那麻烦你们了。”
话说,从容谦离开别墅以后,顾眠的身影就一直游荡在一楼和三楼之间,东走西去,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直到过了好半天,到一楼大厅时,才发现那挂在一楼衣服架子上的西装似乎是容谦前些阵子穿过的,想来刚好也需要洗,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后,便朝着那西服的方向进军。
然而,在很多年以后,顾眠才知道,当你开始为一个人真心实意的想做一些事情时,便会发现,其实真的有许多事情可做,而这些事情并不是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是你在生意场上能够任由自如的成功人士,她说这件事只不过是生活当中的一些细节小事,无关它的价值,也并无重大的利益,无关金钱与利益,它只是最简单,最单纯的人与人之间最真诚的信任和交流。
来来回回的走了小半圈以后,顾眠小腹胀痛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同时,一双纤细的手在拿起西服的同时还不断欣赏着这衣服的质地与颜色。
衣服的尼龙料子充满复古的感觉,但是,这样的质感所有却不是普通的男人能够驾驭得了的,心里暗自窃喜,她家容谦果然是俊美异常,并非寻常男子可以比拟。果然应了那句话,长得帅穿什么都是好看的,身材好,穿什么都是有形的。
就在她翻过来调过去观察这件衣服时,那西服外套里面白色衬衣上的一抹红色印记激起了顾眠本能的直觉,再加上女性特有的感觉和警惕性,告诉她,这抹红色印记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女士最熟悉,最熟悉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恰恰都是她们每天都会用到的东西,口红。
此时此刻,前方不远处刚好有几个年纪轻轻的下人朝着顾眠的方向打量过来,见她的脸色很难看,他们关切的问道,“夫人怎么啦?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哦,没有没有,你们去忙吧!我自己来就好。”顾眠努力的让自己僵硬的脸庞呈现那看起来十分标志性的笑容,但是,心里却已经忐忑不安的不行,只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心里越是有着不好的想法,脚下的步伐就越是更加的慌乱起来,比起平常的步速要足足快了两倍不止,就连旁边的一排佣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想逃避她心里的这个想法,但是,却不能够阻止她的大脑再继续想下去,心里是又气又恼,不知道当下该怎么办,只是一味的抱着西服,恨不得将它藏在自己的身后,不让眼前的这些人看见,直到回到卧室以后才将它放在床上。
看着她眼前的两件衣服,顾眠心里暗自涌起一阵怒火,她不太敢面对这两件衣服背后的结果,也不敢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她不愿意多想,但是却又不得不多想。
阵阵的香水味混合着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其中,顾眠不难猜出来他去了哪里,但是,尽管这一切都有她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应酬……不得已的理由,为了工作,但是,那一两抹那么鲜亮的口红却没有办法说服她自己的内心。
痴痴的盯着那抹粉红色的印记,过了良久以后,才恢复丝丝理智。
酒吧,香水,美女,口红,她将这些零零散散的线索联系在一起,想到的是一个极其香艳而又奢靡的画面。
是啊,她差点忘了,他是人见人爱,高高在上的容氏集团总裁,自然不免出席一些风花雪月的场所,虽然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同时也在心理安慰自己,没有什么,但是,现实突如其来的,毫无预兆发生在她眼前时,心底还是有一丝崩溃的。
明明昨天才共同许下誓言的两个人叫她该如何去面对这衣领上的口红,叫她该如何面对这衬衫上浓重的香水味和酒精气息?
是啊,她该怎么办?她现在又该做什么,是该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下去,还是把他叫回来和他当面对质,两个人在闹起不必要的纠纷或者是大吵一架,最终以惨淡的结果收尾。
适时的回忆起前几天容谦穿这件外套以及这件衬衫时的情景,不过才两天以前发生的事情,她还记忆犹新。
那天晚上,他回来很晚很晚,而她等了他很久很久,回来的时候,他便将衣服换下了,所以,顾眠当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实在是太困了,也就忽略了这一点。
但是,如今想来,这一切当中有太多的巧合,有太多的不可置信,难道说,这种种的巧合就真的只是她想多了嘛?
她也很希望是她想多了,但是,大脑中的理智已经不允许她再犯傻一次,是啊,证据都已经这样明显了,她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要真的等到她捉奸在床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吗?
可是,她实在想不通,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容谦为什么不和她坦诚相告?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他就应该在昨天许下诺言以后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等到她发现了。
可是,他对她的种种关心或对她的种种爱护再次映入脑海中时,又不愿意去深想,总觉得这是一个误会,可是,她拿什么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