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刚听到点书房里有轻微的动静,他便在门外等了几分钟。
可这一等十分钟过去了,虽然源源不断的声音从书房传来,但到后来,又恢复了初始般的平静,哪里还听得见半点声音。
而她却像是个傻子一样,手中端着个碗,就这样呆呆的在门口站了十分钟。
这样下去,顾眠也没了心情,撇下手中端着的百合莲子粥,怒气冲冲的回到房间。
关灯后,整个卧室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一个人躺在诺大冰冷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始终不曾入眠。
只要刚一闭上眼睛,眼前除了那漆黑一片的景色外,浮现的便是那一张张让她恶的脸。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总之,等黑暗色的天空逐渐开始转向日出时,她终于闭上了双眼。
笠日。
室外的阳光透过这次城镇中闪过的一丝缝隙,直直的照射在顾眠姣好的脸颊侧,照射出一道余晖,好看的光线在她脸上,形成一道独特光晕,光彩照人。
失眠的后果便是她一大早刚睁开眼睛就感到无数的酸涩和痛楚感袭来,两个眼皮也耷拉了下来,像是肿了一大圈,脸上的表情也带着浓浓的倦意,让人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醒着也没多久,便习惯性的把头转向一边,在看到床边依旧冰冷的空床位时,心中便知,容谦昨晚定是没在这里睡。
凭着本能的直觉,脚上穿着一双拖鞋就直接走到了书房。
见房门是开着的,她便径直走进去,长的张嘴,刚想开口说话,可在见到那空无一人的书房时,又只好乖乖的把嘴闭上。
这一大早的,才几点,人去哪儿了?
刚一出门,便碰到一个佣人,拉着她,张口便问道,“总裁呢?”
“夫人,总裁已经走了。”那佣人先是向顾眠恭敬地鞠了个躬,而后才缓缓说道。
“已经走了?”一双眼睛睁得溜圆,诧异的问道。
“是啊!夫人不知道吗?总裁已经走半个时辰了。”
“哦。”只是低低的回应一句,并未再说别的。
虽然这样的结果倒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心中还是说不上来的失望,或许经过这一夜,她对他或多或少都有些期待的吧!
可这一次,还是让她失望了,不要说容谦没有来看她,就连踏也从未踏出过书房一步,好似用金箍棒画了个圈禁,将她禁锢在此中。
这一夜中,本是一睁眼便会过去,也就是睁眼和闭眼之前一瞬间的事,可顾眠却熬得极其痛苦。
她不仅要饱受着身体上的煎熬,还要饱受着心理的折磨,这两者之中,无论哪一个选择,对她来说都是致命而惨痛的。
接连几天,顾眠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每是她起床以后,容谦就早早不见了身影。
一天中最多也就见到过他一次,有时,甚至连面都会碰不到。
经过向家里的下人打听后才得知,容谦这些天一直睡在书房,偶尔还会上客房睡上几日。
这天晚上,容谦还是像往常一样,并未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顾眠吃过饭后,刚好走到婴儿房,把宝儿带回来自己的卧室。
虽然这样空荡荡的房间中,一个人睡是有点寂寞,但好在她还有一个如此贴心的儿子。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离开她,他们母子俩永远是彼此最温暖的依靠。
看着依旧在襁褓中裹着的婴儿,顾眠露出了一丝暖心的微笑。
轻摇了摇那小巧而精致的摇篮,目光紧锁在他脸上停了几分钟,这才把目光移向别处。
“宝儿,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山林中有一只小兔子,小兔子的的眼睛很红……”
顾眠的声音时而大,时而小,讲到后来,有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讲什么……断断续续,可偏偏当她已经困到不行时,宝儿每每却还在兴头上,吵着闹着让她继续讲。
这样的故事她讲的多了,也就自然熟练了。
虽说宝儿这么小的年纪,不见得会听懂什么,但她还是很耐心的把这个故事给他讲完,喂过奶后,唱着摇篮曲……逐渐哄他入睡。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变是这样如此反复,白天便是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偶尔插插花,学学园艺。
除此之外,每天会抽出固定的时间去学烹饪,做糕点,还有一些比较有地方特色的饭菜。
按照她的话来讲,家里的饭永远是比外面的香,在家吃饭的这种感觉永远是外边再高档,再豪华的餐厅,所不能比的。
虽说他的手艺是不如专业的厨师好,可她对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劳动成果是相当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