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过她许多次,但她都是闭口不谈,没有半点反应。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至于剩下的路,你自己看着走吧!”
刚说完这句话,就要转身离开,可还没走出几步远,手臂就紧紧被樊若水紧紧抓住,原本纤细的手臂被夹在栅栏之间,手臂被扯的生疼。
“樊若水,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眼看看一段雪白的藕臂已经被樊若水握出了红印子,容谦一把扯下樊若水的手腕,拉起顾眠,转身离开。
直到他们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中,顾眠和容谦还能够听到樊若水那凄惨的叫喊声,“容谦……你回来……容谦……”
直到气冲冲的走出拘留所的房门后,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特别是容谦,原本一张英俊的脸是个拉得老长,就在上车时也是闷闷不乐,仿佛在想着别的事情。
车上。
顾眠小心翼翼地问道,“容谦,你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还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樊若水那个女人太不知好歹了,你知不知道,我刚刚特别担心她会再次伤害你。”说话间,口气是满满的焦急,神色中充满了忧伤,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十分悲伤的事情。
虽然顾眠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但看他的神情觉得多半是和樊若水的事情有关。
从樊若水出事以来,容谦一直是这样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事情和情绪都写在脸上,顾眠断定这其中肯定发生了别的事情。
就在顾眠若有所思想着这些事时,容谦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怎么样了?”
“好了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到公司。”
这挂断电话,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叹气声,虽然声音极其轻微,但顾眠还是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公司有急事儿啊?”
“没什么,就是有几个文件需要我签字,我去就会一会儿把你送回家,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哦。”
虽然她的语气有些失落,却只能默默的答应。
心里觉得反复思量着容谦刚刚说过的话,这几年来,公司的事情上,容谦未让她操心过。
所以,尽管知道是公司的事,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相信,以容谦的能力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好。
拘留所内。
从顾眠和容谦离开后,樊若水的情绪就一直不太稳定,一直大吵大闹的,直到把她周围的所有人全都吵醒。
可就算是不给她吃饭,她也始终是永无休止的继续闹腾,直到医生给她打过镇静药后,她的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下来。
当樊若水再次醒来后,精神有些恍惚,但现在确实比之前平和了许多。
她不吃饭,不说话,却是一个人默默在角落中坐着,看起来倒是正常了不少。
几分钟后,几个中年警官将樊若水带到了审查室,当樊若水坐到椅子上时,她对面的警官观察了她几分钟,然后才开口说道,“樊若水,我再问你一遍,事件究竟是什么样的?”
“那孩子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故意而为之?”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还不愿意配合我吗?我们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如果你能够尽早配合我们,或许可以把这件事情早点调查清楚,你也不用在这里受这么多苦了。”
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樊若水自己的事情,和他们这些警察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在他们眼中,樊若水也是人,他们对待正常人和这些犯人都是一视同仁。
把他们关在拘留室的目的也是想让他们认真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认清自己的错误,然后及时帮助他们纠正和改正,并且以身作则。
这些是他们警察的职责,可面对樊若水不回答,不听话,不配合,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的想法,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几个警官面面相觑后都是摇了摇头,最终无奈之下只好把樊若水放回去。
可从审查室到拘留室的这一路上,樊若水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如何报复容谦和顾眠。
这一路上,樊若水一直低着头走路,没人看到樊若水的眼神里的一抹精光和心中的那一抹算计,就连手上新长出来的指甲直直的嵌入手掌心中,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
顾眠,容谦,这些都是你们今天欠我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从你们身上全数倒回来,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们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