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抿了抿嘴唇,放下自己尴尬的手,用力瞪着容谦。
不过刹那间的功夫,容谦将身子倾斜45度,单手优雅的放在她面前,柔声说道,“亲爱的,能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支舞吗?”
她抬头看了眼容谦,又侧过头看了眼袁木,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手交给容谦。
不是不愿意接受袁木的邀请,是不能接受他心底的这份感情,一旦再给他念想,最后的结果怕是连她都不敢想象的。
为了他们两个人都好,还是尽早断念吧!
她的手轻轻搭在容谦肩上,听着音乐的旋律,脚下的步伐跟着容谦的节奏,一圈一圈,一步一步,他们配合的如此默契,让站在不远处的袁木分外眼红。
转过一个圈,容谦注意到袁木神色中嫉妒凶狠的目光,轻挑唇角,放在顾眠腰间的手,力度收紧,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缕缕的呼吸都能撞见,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十分恩爱。
身子都要粘在一起了,顾眠着实有些难受,稍稍一呼吸就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扑面而来的热气,脸蛋儿泛着好看的红晕,凸显出少女般的娇羞,让容谦忍不住想调戏一番。
轻轻俯下身,一点点向她靠近,嗅到她身上的清香,还混合着一丝洗发水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气,竟还十分陶醉地闭上眼睛。
顾眠身子一颤,动都不敢动,只觉得紧张的要死,只怕容谦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两人的脸庞贴得越来越近,顾眠甚至能感觉到容谦额头的碎发在她脸周围扫动,一紧张便闭上眼睛,好看的秀眉紧紧皱在一起,像是两条毛毛虫。
过了半晌,容谦没了动作,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接着便听到那格外贱的话语,“老婆,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是以为……”
天哪!又被容谦嘲笑了,真是该死,就算她不能把容谦怎样,但也不能白白让他嘲笑了去,这样一来,她的威严何在?她的颜面何在,好歹她也是顾家的女儿,市长的养女,现在别人定觉得她是个花痴。
知道旁人都在看着,顾眠也不再多言,任由容谦拉着他的手,一支接着一支在跳舞,这样的感觉许久都不曾有,即使穿着高跟鞋,也不觉得累,时间久了,竟然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这样的场合,她倒是适应了,但秦蜜蜜却十分不自在?
左右看了一眼,既没有认识的人,又没有容谦的身影,就连她唯一的好姐妹此刻也坠入爱河之中,不能自拔,着实让她羡慕。
从包中翻出自己的化妆镜,见妆有些花,挪动着脚上那双恨天高朝洗手间走去。
对着镜中的容颜,细细观摩了许久,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可为何,这样一副脸蛋儿却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呢!
前些日子也不知为何,苏修总是躲着他,就连他们经常去的健身房也没了苏修的身影。
重重叹了一口气,从包里取出罗兰限量版的口红,正欲离开,却听到她身旁的两个女子竟在议论顾眠。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还嫌她那张大红唇不够鲜艳,边涂抹边说道,“瞧她那副样子,穿的一身白,十分扎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那假装清高的白莲花一样。”
“要我说,她装成那副样子给谁看啊?私下里还不适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我听说啊,前不久就是因为她,容氏集团的人事部经理才会被无缘无故撤职。”另一个随声附和道。
“可不是,像这种女人放在古代,那就是祸国殃民的苏妲己,这样朝三暮四,以后指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就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一定是谁的。”
太过分了,秦蜜蜜强忍听着她们说完这些话,要不是她心里一直默念:镇定,镇定。
她早已听不下去,手中的指甲更是紧紧牵在手心中。
起初的话她还听得进去,可越说到后来,就越忍不了,她们竟然说顾眠的孩子是别人的。
这些人真是……有没有道德底线,难道连最基本做人都不会了吗?
估计是她们也说的差不多了,正准备离开,秦蜜蜜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伸手挡在她们面前,拦住她们的去路。
“你干什么?让我们离开?”张牙舞爪的说道,眉眼中就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秦蜜蜜嘲讽道,“让你们离开也可以,把你们刚刚的话说清楚?”
她今天是铁了心要替顾眠找回公道,好歹她也是董氏集团的总裁的夫人,如果就这样被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那容氏集团的面子又有何在?
“我们刚刚说什么了?说清楚什么呀?我们说谁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又是谁呀?”伸手便推了秦蜜蜜一下。
“站住,我是谁?那你们又是谁?你们凭什么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你们就不怕容氏集团的总裁知道,会挑你们的筋,扒你的皮,让你们一点点遭受痛苦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