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是你。”
沐浅夏不语,突然放开步子拦住他,容谦一愣,趁着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沐浅夏踮脚,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碰,立马逃离。
没想到冷静强大如容谦也会失神,他抿了抿唇,看着她,眼睛里漾出来期盼的光,“你想好了?”
他一只手扣住沐浅夏想要离开的身体,揽住她的腰,沐浅夏一时没有站稳,身体靠在墙上,容谦担心她碰到,还用胳膊垫在她身后。他俯下身,淡淡的烟草气喷在沐浅夏脸上。
沐浅夏本来就有些后悔的心,一瞬间动摇了,看着他完美的像刀刻一样棱角分明的脸,那一刻突然想,在他眼里,自己是不是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一样?
沐浅夏蓦然打了个寒战,推开他。
猝不及防被她推的后退一步,他哑声开口,“沐浅夏,你又耍我?”
沐浅夏摇摇头,“我不想再这样不明不白。”
她自己很纠结,不明白自己需要的究竟是什么,她需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自己的心意。
容谦脱力的靠在一边微微喘气,半晌说,“进去吧。”
沐浅夏默然离开,开门关门,把容谦隔在了一墙之外。
秦蜜蜜听到开门的动静,没来的及拿下手上的手套,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沐浅夏不开心的脸,有些迟疑,“怎么了?”
沐浅夏半晌解释道:“容谦在外面,他送我来的。”秦蜜蜜一下子什么都知道了,她看着沐浅夏,叹了一口气。
“你还没有想明白啊?”其实现在,只要沐浅夏点头,两个人也就会重新在一起了,只是她过不去这道坎。
沐浅夏斟酌了半天,说:“蜜蜜,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不是你不能勉强我,是我没有办法勉强自己。”
她好累,在家庭和感情这两条船上,她辗转迟疑,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以致于每天难以立足。
秦蜜蜜只好摇头,“我懂,我也不去劝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沐浅夏苦笑,怕是短时间内,她是想不清楚了,但是这样的话,只会耽误两个人,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趁早都死心。
沐浅夏拨通了苏修的电话,“苏修,我想好了,你帮我准备出国的东西吧,等我生完宝宝,就出国。”
“对,我已经决定了,麻烦你了。”
秦蜜蜜看着一瞬间决绝的沐浅夏,心里替容谦默哀,我已经尽力了,你好自为之吧。
那天晚上,沐浅夏做了一个梦,梦很美好,她尚且年轻不知愁,站在一片梧桐树林下,看着自己的爱人俊朗而温柔,站在自己面前,肩膀上落满了梧桐树的叶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东西,树林里挂满了床单,风一吹,鼓鼓的扬起来,她和爱人就站在那片白色当中。
男人突然转身盯着她,很认真很认真,像是要把她的样子牢牢地记住,沐浅夏一愣,他眼神深邃地看着她,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的嘴唇很柔软,让沐浅夏浑身瘫软,喘不过气来。那一刻沐浅夏真的想就这么让时间停住,他吻她的样子,让她想这辈子只吻他一个人。
这是她的梦,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最后一个镜头,她看着自己养了很久没有发芽的盆栽,在一个冬天里,开出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的花朵。
阳光正好,她没有遍体鳞伤,她的爱情终于开出了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花。
沐浅夏猛然醒来,身边空旷无一人,她仿佛置身于千万年中无人的荒崖上,战战兢兢,求生又想求爱,不知如何是好。
英国哲学家罗素说过,没有科学,爱是无力的,没有爱,科学剩下的就只是破坏性,。所以沐浅夏,你需要冷静下来了,不要这么可悲的困顿在无望的爱情中。
最终,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沐浅夏就被一脸兴奋的秦蜜蜜给叫了出来,“浅夏,赶紧,我们去贴春联吧!”
沐浅夏点头,两个人,也要过得很好。
秦蜜蜜一边忙活着,一边跟沐浅夏闲扯,“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发小前两天回来了,我遇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开一个学术会议。”
“从上学的时候开始,他的运气就一向好,而我衰的发指。”
沐浅夏听着她故作老成的叹息摇头,不禁笑出了声,秦蜜蜜不理她,继续开口,“研二的时候,我的期末考论文选题是论美国经济的持久性,还没上交就经济危机了。华尔街垮了,我的论文也就泡汤了。那段时间我赶论文赶到天昏地暗,生怕要挂科重修。而他就在那个时候,给人炒股,赢了第一桶金。”
秦蜜蜜一脸愤恨,同样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突然间,门铃响了,沐浅夏和秦蜜蜜同时向门口看,今天这个时候,谁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