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香油,端上餐桌。
靳名珩看着那些汤汤水水,就这么一会儿就神奇地变成了凝固膏体,觉得很不可思议。
“要不要尝尝?”宋凝久得意地问。
靳名珩摇头,味道好像闻着不错,可是他对这东西还是抱怀疑的态度。
“那你饿着吧。”宋凝久说,自己拿了汤匙,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松松软软的,入口顺滑,是记忆中的味道。
小时候奶奶在她半夜肚子饿的时候,奶奶就经常做这个给她吃。看得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会做,简单、方便又省时,最重要的晚上易消化。
靳名珩喝着自己的那杯奶,看她吃得十分享受,心里不免有些松动。主要是刚刚在床上他那么卖力,这会儿是真饿了。看着她又挖了一勺往自己嘴里送。
伸手,抓着她的腕子,便半路截了过来,将那口鸡蛋收进自己嘴里。鸡蛋入口嫩滑,带着一股清香,乎并没有想像中的腥味。
“喂,你干嘛抢我的吃的。”宋凝久不满地喊。
其实本来就有做他那份,只不过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嘛,她不爽给他吃罢了。
“谁说是你的?蛋你的,还是碗是你的?”靳名珩特无耻地问。
宋凝久一时气结,一句话都没答上来。的确,蛋不是她的,碗也不是她的。
靳名珩见她哑口无言,手里拿着汤匙,干脆连碗也都端到自己面前,好心情地享受起这碗鸡蛋羹。美美地吃了两口,抬头就见宋凝久气鼓鼓的瞧着自己,那模样无限哀怨。
挖了一勺送到她唇边,说:“来,一起吃?”
“你自己吃吧,我吃饱了。”她闷闷地说。
“真不吃?一会儿饿了可别怪我?”靳名珩还逗她,宋凝久干脆就上了楼。
其实她吃了两口之后,感觉胃又有些不舒服,根本也吃不下了,就干脆留给靳名珩。
靳名珩慢条斯理地吃了那碗鸡蛋羹才上楼,宋凝久已经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后,随着他的脚步声进来的,还有一股面条的味道,她想她肯定是饿得出现幻觉了。
“喏,我们交换,别搞得本少虐待你似的。”靳名珩还真就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来了。
宋凝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面条碗。
“鸡蛋是高蛋白食品,成人一周最好只吃两到四个,如果食用过多,可能导致代谢产物增多,同时也增加肾脏的负担,”他解释。
宋凝久对他说的这些营养知识却不感兴趣了,只问:“你把张嫂喊起来了?”
靳名珩唇角勾着笑,摇头。
宋凝久则怀疑地看着他,那么说是他做的?
“快点,用我喂你吗?”靳名珩坐在床边,挑了点面条送到她的面前。
热腾腾的汤面,按理说在这样冬天的晚上吃挺好的,而且卖相不错,味道也很香。可是那股味道扑过来时,宋凝久却感到一阵恶心。推开靳名珩的手,便直奔卫生间而去了。
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干呕声,靳名珩脸色微变,搁下面碗就跟了进去。
只见宋凝久趴在马桶上干呕了两声倒是停了,盖上马桶盖子,按了按钮,将吐出来的东西冲下去,这才起身漱口,这么一会儿脸色就变得奇差。
“不舒服?”靳名珩走过来,担忧地问。
宋凝久摇头,说:“没事,可能吃坏东西,肠胃不舒服。”
今天这是第二次吐了,滋味还真不好受。
靳名珩将她扶回床上,她目光掠过那碗面时仍然想吐,他就赶紧将那碗面撤了,可惜了他一片心意。
折腾了这么久,再睡时外面的天色都快亮了,所以两人这一觉睡到中午。起床洗漱,下楼吃过午餐是中午1点,刚刚睡醒,这个午觉自然是醒了。
因为是周末,靳名珩也没有上班。
宋凝久卧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就将工作搬下来陪着她,虽然这个男人工作起来很认真,完全没有平时痞痞的模样,所以两人甚至甚少交谈。
宋凝久不时看着他批文件的样子出神,觉得他还挺了不起的,电视的声音并不小,他居然可以一心几用。
“喂,靳名珩,那个简总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听说董事局为难,他签不成会不会带来许多麻烦?
“另找合作商呗。”靳名珩头也不抬地回答。
若不是宋凝久从助理那里知道,这笔生意他准备了半年之久,她还以为真如他说的那样轻巧呢。
靳名珩批完手里的文件搁在一边,才抬头来看她,见她的目光正担忧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将手边其中一个文件夹抽出来递给他,说:“傻丫头,我有的是对策。”
宋凝久疑惑地接过,里面列了这位简总的公司诸多弊端。
“你要把这个交给董事会吗?”她问。
如果她没猜错,他想拿这东西说服董事会,说明简总的公司并不适合这个项目。
“聪明。”靳名珩赞赏地看着她。
这丫头就是单纯,不谙世事,动脑筋时一点就透。
“可是这个案子是你推动的,前期投放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董事会会同意吗?”如果是这样,不就说明靳名珩过去半年的努力都白废了吗?
“谁说我要放弃了,我只是要寻找新的合作者而已。”靳名珩回答,他没说的是,他已经着手让助理去找新的,有可能有合作意向的公司,具体的备案已经有了方向,周一回公司前一定会办妥。
他无意透露公司的事给她听,只不过这些都不无关重要,只是图她的安心。
宋凝久看着他神情间的运筹帷幄,感觉这样的靳名珩很不一样。绝对与她平时接触的,或在夜店里和那些纨绔子弟混的不一样,他的状态就像是鱼儿游刃在水中,这才是他发挥的领域。
正怔怔地瞧着他,靳名珩身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接起:“喂?”
“靳少,我简易。”对方自报姓名。
“简总?您这时候来电话,难道是想通了?”靳名珩问,口吻绝对嚣张。
有时候谦卑只是不想多找麻烦,但是既然对方不给面子,那么他倒宁愿麻烦,总也图个自己痛快。尤其是他这种,习惯了被别人追捧的男子。
“我想跟靳少谈谈合作案的事,不知靳少有没有时间?”简易问,口吻还是有些不甘。
“对不起,今天本少休息。”靳名珩直接不给面子地拒绝。
“那么昨天那位小姐”简易趁他没有挂电话之前,还是说明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不过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想到昨天自己对他们的态度,更加不好意思。
提到宋凝久,靳名珩就不自觉地皱眉,停顿了挂电话的动作:“怎么?简总对她有兴趣?”语调虽然轻,可是不难听出防备又危险的气息。
“靳少别误会,是这样的。昨天那位宋小姐和我女儿相处不错。我家女儿非常喜欢她,所以我想问问她今天是否有空?”
其实简易也是硬着头皮说出这话,若不是自家女儿今天闹得厉害,非要学什么跳舞,还非要昨天那个女人教她,陪她玩,他才不会打这个电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简易原本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却被女儿逼得如此凄惨。
靳名珩闻言,唇角的勾起一抹笑来,只是那弧度有些冷,他说:“简总,本少的女人不是保姆。”然后果断地一声挂了电话。
“喂?喂?”简易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有些不甘心地喊着。
他没想到靳名珩会拒绝的那么彻底,而且态度转变的这样快。
“爸,爸,怎么样?”他身边,那个叫琪琪的女孩还一脸期盼地盯着父亲。
说实话,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工作,给女儿的时间实在太少,女儿也总是抱怨他没时间陪自己,所以她的愿望他总是会尽可能的达成。
说来有些奇怪,他这个女儿呢,从来对接近他的女人都带着敌意。还是第一次要求找个女人陪她,他不是不怀疑这女人对他家女儿有企图,可是却没有办法。
唇掀了掀,他还没有勇气对女儿说不行,怕看到她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