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温度一直在节节攀升,彼端,楚辞戴着听筒里,只听到女人忘情的吟哦与男人粗重的喘息
他的脸色铁青,抓着手机起身,快速往门外奔去。打开门,却见自己的哥哥的门外,手高举着似乎正打算敲门。
“要出去?”楚家哥哥目光微诧地看着他,问。
楚辞下意识地攥紧了掌心里的手机,紧抿着唇点了下头。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注意到弟弟下意识的动作,关心地问。
这话将楚辞成功带回了刚刚那种男女欢愉的世界,是他喜欢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欢愉,心口像被蜂蛰了下,疼得难受,却又说不出来。
他微闭了下眼睛来压抑情绪,说:“没事。”便要越过哥哥往外走。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楚家大哥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弟弟最近变得很不对劲,甚至变得浮躁,越来越没有往常的沉稳。妈妈看在眼里,又不知怎么与他沟通,更怕的是有时候干预会让事情适得其反,所以他让过来。
“哥,我的事你别管。”他不想这样对哥哥,可是心头的烦燥已经有些难以掩饰。
“我是不想管,我可是你知道你这样让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吗?”楚家大哥看着弟弟,那是出于一个兄长对自己亲弟弟最真实的担忧和关心。
楚辞看着哥哥,他可以讽刺妈妈来反击,保护自己内心的所受到的伤害。可是面对与自己同样的遭遇的哥哥,他不可以。
“让你们担心很抱歉,我只想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不用担心。”他现在满心满脑子里都是那暧昧的喘息,压得他喘不过气,也无法思考,所以对哥哥也失了耐心。
拂开哥哥抓着自己手臂的手,转身就要往楼下奔。他必须做些什么,不然自己真的会被那些喘息声逼疯。
“你真的知道吗?”楚家大哥追了两步,问声音有些严厉。
他原本没有在意,可是在他听了母亲的担心,深入了解了下弟弟最近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不得不担心。
靳名珩,是个令昕丰市所有人都感觉到头疼的人物,弟弟为什么偏偏去惹他?
楚辞听到哥哥的问话,不由止住脚步。他说:“哥,我不会回头。”
既然做了,他就不会回头。
“为了那个姓宋的女孩?”楚家大哥皱眉问。
楚辞唇角弯了下,没有再回答,紧抿着唇大步离去。
楚家大哥这下心里更加担忧,他这个弟弟年少时曾经十分叛逆,虽然后来,在得罪了青龙帮之后,他被家里人带离了昕丰市。
那之后,随着环境的改变,他的成长,他渐渐变得成熟。可是楚家大哥一直知道,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女孩,当年他得罪黑社会的帮派也是因为这个女孩。
今天这样失去理智,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吧?
想到不久前,他看到的宋凝久,他心里只会加重对弟弟的担心。
楚辞对于哥哥的劝告或担心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此时感觉心就像被架在火上烧,又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记闷拳,反正就是难受极了。
发动引擎,蓝色的车身从楚家院子里窜出去,穿越一路霓虹,车窗外的光线一明一暗地映照着楚辞紧绷的脸色。
彼时,靳名珩的别墅。
卧室内,激情过后,宋凝久瘫软在床被之下,累得真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顾不得清理便晕晕睡过去。
靳名珩很是无奈,抱着她的小身子进了浴室,帮她清洗过后,拿了条大浴巾将她裹紧,然后又抱回床上。
她睡得倒是熟,脸在他的胸膛的肌肤上蹭了蹭,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安心。只是若是她知道自己和靳名珩的欢爱,有第三双耳朵在偷听,不知还能不能睡着?
靳名珩看着她唇角的笑纹,唇在上面啄了下,说:“懒丫头。”
窗口似有一束车灯打过,接着便是刺耳的刹车声。其实院外离卧室的距离还是很远,传到卧室的声音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帮宋凝久盖上被子,披着浴袍,脚踩在厚重的毛毯上走至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出去,车子的火已经熄了,在黑暗中变得模糊,远远看去几乎与黑暗的夜色溶为一体。
可是几乎仍是差了些,他原本也只是怀疑,只是此时瞧着出现在门外的那辆车子,终于确定那只手机上真的有楚辞做的手脚,眼眸也暗了下去
清晨,宋凝久醒来。四肢仍是酸疼的厉害,翻了身想继续睡,然后突然发现什么不对劲地眨眨眼睛,将靳名珩的睡脸映进眼帘。
他最近很忙,很忙,忙到晚上都有可能不会回来。她下意识地望了眼外面的天色,阳光已经暖暖地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了,这么晚还不出门?
也许是感觉到她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靳名珩长长的睫毛如蝶翅般动了动,便露出曜黑的眼眸,四目这样毫不预警的相望。
宋凝久猛然有种被逮到的狼狈,想要退后,他的大掌却扣住她的后脑,一个深吻便落下来。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靳名珩皱眉,这才不太甘愿地放开胀红了脸颊的宋凝久,问:“什么事?”
“靳少,你的助理来了,说是有事。”张嫂回答。
“嗯,知道了。”靳名珩应着,又在宋凝久唇上啄了下,说:“起床。”
宋凝久俏脸一阵嫣红,见他的身子从床上起来。反常的是他先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朝外扫了一眼。才转过身来,这个坏男人,他浑身上下就穿了件三角内裤,就那样双手环胸地倚在玻璃穿上。
大肆肆的模样,一点羞耻心没有。
也确实,透过来的阳光照着他身上的肌理分明,这样的身形完美到像是某些女性对着流口水的男模,甚至更胜一筹。纵使两人在过无数次亲密,大白天的宋凝久还是无法这样直视的靳名珩。
他则瞧着她的小脑袋缩回被子里,唇角划开盅惑人的弧度。目光了又瞧了一眼空旷的院外,这才抬步,好心情地走向浴室。
门虽然照旧开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宋凝久却松了口气。光裸的手臂从被单里伸出来,赶紧先拿了件衣服套上。
靳名珩先下了楼,宋凝久洗漱完,收拾好下去的。就见靳名珩与助理正在客厅里像是谈事,脚步不由放轻了一点。
“咱们公司的案子,今天被移到了一个叫楚辞的检查官手里。”她听到助理这样对靳名珩报告。
靳名珩点头,表情似乎并没有意外。
助理抬眼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宋凝久,恭敬地喊了声:“宋小姐。”
宋凝久点头,即便没有看,也能感觉到靳名珩投注过来的目光。她并没有去看他,只是抬步继续往楼下走来。
“靳少,凝久早餐准备妥了。”张嫂这时走过来招呼。靳名珩寻着张嫂的声音看去,目光调回来与宋凝久对望。
助理站在后面,抬腕看了看表,提醒:“十点还有个会议,靳少可能没时间在家用晚餐了。”
靳名珩点头,对宋凝久说:“外面天冷,吃了饭,没事就不要出门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总觉得她特别容易疲惫似的。
宋凝久点头。
靳名珩又看了她一眼,大概觉得她反应木木的,不够贴心,不过也没说什么,便带助理出去了。
宋凝久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倒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与靳名珩的关糸,她说不出来。
这时不知何时进了厨房的张嫂拿了装食物的袋子拎出来,赶紧放到宋凝久手上。
宋凝久不解地看着她。
“你这丫头,赶紧给靳少送过去啊。”张嫂见她这么不上道,催促。
宋凝久仿佛还在犹豫,张嫂说着已经将她的身子推出去,张嫂在后面喊:“靳少等等。”
靳名珩与助理已经走到车边,听到声音转过头,就看到宋凝久手里拿着个食物袋子,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看这情形也知道不是她心甘情愿出来,不过他仍然倚在车边,等着她走过来。
赶鸭子上架,宋凝久没办法,只好拎着那个袋子走过来,看着他说:“路上吃,别饿着,身体要紧。”
靳名珩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觉得能这个小东西说出这些话已属不易。便接过来,亲了亲她,说:“我晚上早点回来。”
不知情的人,若是远远见了,肯定以为是对新婚夫妇呢,连丈夫上个班都这样腻歪。
张嫂站在门口远远看着,脸上终于漾出笑。助理则别过头去,倒不是在难为情,是怕宋凝久难为情罢了。
宋凝久脸色微红,身子退后了一步。
时间真有点来不及了,靳名珩便带着助理离开家,朝着公司进发而去。
接下来几天,宋一瞬的案子正式开庭,被判了半年,立即执行。半年不算长,可是却给宋一瞬留下了案底,这令宋恬非常的不满。
可是对于靳名珩来说,不管怎么样,至少这半年算是平静的。而宋凝久心情仍然不怎么好,可是对于姐姐这件事,她实在无法强求。
她想她可以求靳名珩的,凭他的能力也可以将姐姐保出来。可是出来之后呢?卓越一直盯着姐姐,他不放手,就算安排出去一样不安全。而她也不是没试探过,靳名珩也完全没有要救姐姐出来的意思,只说保她在监狱里平安。
伤了人,总是要付出代价。半年,也算公正,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如果可能,她也想在这半年之内替姐姐解决掉卓越这边的事。显然,以她的能力不太可能,所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而宋一瞬应该也认清自己的处境,所以并没有过多的苛求。
这件事唯一不平静的大概就是宋恬了,当然,她所表现的也只有对宋凝久的咒骂。
“宋凝久,你就是个白眼狼,一瞬从小白疼你了,我们宋家也白养你了。”
“宋凝久,你是不是打小就恨着我们,靳名珩弄倒我们宋家,是你在背后捣得鬼吧?”
宋凝久听着姑姑那一声声咒骂,真的是麻木了,在她眼里,此时的姑姑不过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可怜人罢了,所以她更不会计较。
坐上计程车时,从后视镜中看到张牙舞爪宋恬,她突然想一个人来。那就是宋恬的前任丈夫,如果说家里的人都不会透露的话,那么宋恬的前任丈夫会不会知道什么?
多年没有联糸,对于那个胡姓男人其实没有太大的印象,他也不是像靳名珩那样耀目的男人,所以这些年了只偶尔在电视、报纸上见过。不过记忆中他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对奶奶很好。
那个时候对她其实还不错,只是当着宋恬的面,他只要对自己笑笑,宋恬就会甩脸子地闹。所以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总是充满善意,又仿佛带着歉疚。
打了几个电话,托了人才找到他的地址。上前鼓足勇气按了门铃,手里拎着个礼盒站在这橦别墅门外,其实心里是不安的,毕竟他与自己已经没有了关糸。
不久,门就被打开了。
两个女人在门口对视的一瞬间,却都怔了一下。
“宁老师!”宋凝久捂着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巴,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没错,这位前任姑夫胡志强、新娶的太太,便是宋凝久的舞蹈老师。那个据说已经到了四十多岁,仍然未婚,性情古怪,又对学生严厉的老师。
“宋凝久?”宁老师显然也与她一样意外,只是她心里有一层笃定,那就是宋凝久绝对不是来找她的。
果然,惊诧过后,宋凝久还是回到主题,有些迟疑地问:“胡总在吗?”
因为不了解老师与前姑夫的关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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