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尧果真兑现了自己的誓言,在穆瑾宁的身子痊愈之后,他当真连着让手下放了一回烟火,要不是穆瑾宁婉拒,他当真愿意在连着每一个夜晚都放烟火。
当硕大明艳的烟花在一半天际升腾绽放陨落的时候,他拥着穆瑾宁一道站在长廊下观望,就像是那些烟火,人总有起伏,总有高低,总有冲上云霄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有跌落谷底愁肠百结的时候。
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他们从不是一出生就注定可以坐拥繁华,稳步走上最高位的人。
“当真只要看一次就够了?”秦昊尧笑着侧过脸望向她,语气戏谑,在她的美眸之中同样可以看到天际的红光,她此刻正披着他让人送去的白狐皮毛披风,脖子上围着浅灰色的貂茸围脖,将她衬托的美艳动人,雍容华贵。
哪怕已经有了身子,她依旧美丽如昔,面颊上略微的圆润,更剥夺了几分过分纤弱的感觉,看来不再弱不禁风,而是别具另一种神韵风情。
穆瑾宁闻言,轻点螓首,唇畔的笑容愈发深了,美丽的风景,虽然看千遍万遍都不会厌倦,但她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急躁和贪心。一年能看一回烟火,她也会觉得这些在天边绽放的巨大花颜格外绚烂,格外璀璨,仿佛是一千一万的萤火聚拢起来,在她的眼底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她向来都深知进退之道,喜欢的厌恶的,也素来节制,绝不会过了度,秦昊尧不再试图劝服她,正因为她的经历,才会养成她如今的性情,荣辱不惊,泰然处之。面对这世上再好的东西,她也绝不生贪婪之心。
但秦昊尧又岂会忘记,她也曾经为他,哭得不能自抑。
穆瑾宁突地想起什么,自从两个月前语阳公主进了一趟宫,她已经很久不曾看到公主了,她凝眸看他,轻声问道。“皇上,语阳公主也快临盆了吧,这些天都不曾见到驸马爷,想必是在驸马府里忙着照料公主。”
“听闻就在这两天了。”秦昊尧点了点头,最近他的大半精力都花在穆瑾宁的身上,几乎疏忽了语阳的事,她比穆瑾宁更早怀上身子,算了下日子,很快就要足月生下孩子了。
穆瑾宁眸光一闪,唇边再度绽放了清丽笑容,不无慨叹:“驸马府往后就有两个孩子了,可真热闹。一个孩子往往孤独,要是有兄弟姐妹,那就不同了。”
天子唯一一个亲妹妹就是语阳公主,她身为皇嫂,也理应跟语阳公主亲近些,虽然隐约察觉仿佛和语阳公主有些过节,但她更想彻底化解此事,毕竟他们都是一家人了。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秦昊尧的手掌置于她的双膝上,直直望入她的眼眸深处,黑眸陡然深沉尖锐,语气有些不以为然。但下一瞬,他的笑仿佛别有用意,有几分说笑,有几分当真的意味。“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孩子,反正宫里这么大,有他们在就不会冷清了。”
他这么看她,这种眼神仿佛再度将她的面颊偎贴在暖炉旁,即便是说笑,也实在太过直接,她的心跳加快,胸前的华服有了细微的起伏。
秦昊尧的俊脸越靠越近,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眼底的闪烁,她的神色再细微,他也可以顺利窥探。而他心中却自有打算,等待穆瑾宁临盆之后,他可不愿她太快怀上皇嗣,对他而言,这十个月实在太难熬。他刚过而立年纪,正当壮年,他们还年轻,他自然还有私心,可不想她只想着年幼的孩子,却疏忽了他这个丈夫。
“朕这两日突然想到了孩子的名字。”秦昊尧的薄唇擦过她的面颊,在她耳畔低语,嗓音沉厚。“就叫天宇,秦天宇。”
天际宇宙,都是宏伟浩瀚,无边无际,世人以天为尊,也是预示着这个孩子的身份尊贵,不同常人。
穆瑾宁安然微笑,轻点螓首,哪怕不去追究这些寓意,名字叫起来也很是和顺,也有男子气概。
“方才是不是很失望?”秦昊尧却黑眸一闪,一道深沉藏匿其中,他扶住她的肩头,不疾不徐地问道。“难道不是在等朕吻你?”
“宫里有经验的嬷嬷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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