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她?没见过如何知道的这么巨细无遗?”夏采薇不再顺着祺贵人的话,她如今多了个小心,侧过脸来看着她,似乎没有任何动容。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撞见几次,那位大食族的圣女,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我从未看到她笑过,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将圣上迷得晕头转向。”
祺贵人眼底波光一闪,满目真挚不改,言语之中不无唏嘘。她自然不难看出夏采薇对她防备,却也生怕如今就失去这个盟友,她早已想好了两条路,若是可以鼓吹怂恿夏采薇除去新的敌人自然最好,如若不能,也有夏采薇顶着罪名,免得栽到自己的头上来。
“我们如何揣摩圣心?如今我想清楚了,哪怕是皇上当真对巫女有意,也就随皇上去吧。”夏采薇打量了祺贵人许久,才站起身来,语气疏离,不冷不热,似乎逆来顺受。
祺贵人见两人话不投机,只能讪讪离开,心中满是不甘,她向来居高自傲,觉得自己在后妃之中无论容貌,身世,才学都是最上等的,却迟迟得不到皇帝的眷顾。夏采薇天性软弱,并非能够掌控后宫之人,有朝一日皇上对夏采薇不再眷恋,那便是她出头的日子。因为此事,皇上一定会冷落夏采薇,虽然不曾达成祺贵人的心愿,却也能让她获得更多被宠幸的机会。
这个后宫,哪里有真正的姐妹亲人?她们原本就是不太一样的,来自不同的家族,名门望族跟殷实之家从来就不可同日而语,夏采薇没有野心,但她不一样。
在进入这个皇宫的头一天开始,她就知道,一旦有人倒下,对她何其不是一件好事?唯有人倒下,她才能踩在那人的身上,站的更高。
脸上天真无邪的神情,一刻间全部消失,祺贵人面色不悦生冷,跟方才的真挚恳切判若两人,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秦昊尧刚从雍安殿内走出来,便看着不远处站着一人,她一袭白衣,似乎更显得圣洁无暇。他黑眸一暗再暗,这些日子她能躲着就从来不见他,今日却在路上等着他,看来的确是有话要说。
朝着云歌走去,他扬唇一笑,俊脸上没有任何不自在的神情,关切询问,似乎对她的关怀不需要任何理由。“在这儿等了多久?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去真的寝宫候着。”
云歌拧着眉头,她当然清楚皇帝并非善类,城府之深远不是她可以想象的,她跟他来软的,他就跟她来硬的,她跟他来硬的,他又总是如此神情关切,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诚意。这个男人,实则软硬不吃,看到她的时候,根本不曾忘记自己的算计。
她再怎么顽抗,都根本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见云歌一脸冷漠,只是淡淡睇着他,根本不曾言语,不曾流露半分不耐,秦昊尧薄唇边的笑意更深,语气平和许多:“你想问朕为何不告而别?朕跟几位大臣有要事相商,看你骑马正在兴起,才不曾告知你。”
“皇上明知我要问的是什么。”云歌的眉峰紧蹙,眼底没有任何温柔脉脉,她不再避讳,直言相告。
“朕如何知晓你心里的想法?若是要揣摩每个人的心思,朕可忙不过来。”
秦昊尧闻言,却只是一笑置之,宛若说笑的口吻,说的轻描淡写,独自越过云歌的身子,朝前走去。云歌见状,心中愈发不快,急急跟了上去,不打算再将所有事都憋在心里,她在秦昊尧面前常常出言不逊,若说真话逆耳,这也绝不会是头一回。
“皇上不是又在拿我跟贞婉皇后作比较吗?她一定擅长骑马,对不对?”一阵苍白拂过她的面颊,她扬声问道,让他无法视而不见,置若罔闻。明知自己并非这个男人的对手,不过哪怕这是难解之题,若无法让他清醒承认她跟贞婉皇后没有任何关系,这辈子她或许就永世无望出宫了。
前头的男人突地停下脚步,他冷着脸望向她,黑眸幽深,眼底是不甘和迟疑,但最终还是不再理会,行走的步伐更快了。
“皇上不是亲眼目睹了,我根本就是头一回骑马,马术糟糕极了。”云歌抬起眉头,努力跟上他的脚步,想尽一切法子说服他。她来自偏远山林,从未骑过马,但他们言语之中的贞婉皇后就不同了,一定是官宦之家的大家闺秀,优越的身世一定让她养成潇洒姿态和丰富才情,根本无法摆在一起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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