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付诸东流。
哪怕是对穆瑾宁的感情,他的等候,不是白白的等,他付出的,更不是沉入大海。
她推开他,只可惜他的身子挡在外缘,她趁着推开他胸口的一瞬跨过他的长腿,却还不曾跳下床,他长臂一伸,早已圈住她的腰际,将她的瘦弱身子,宛若像是一麻袋货物抛向大床内侧,她即便是跌在锦被上,也觉得手肘和双膝撞得生疼。她眼眸一闪,根本无法继续抵抗,他的双膝压住她的外袍,毫不费力扯开她的宫装,根本不若往日的怜香惜玉。
她如芒在背,在宫中多年,也自然有了察言观色的本领,秦昊尧不比往日般宠溺惯着她,他眼底的狠戾毒辣,恨意冷然,宛若面对对立敌人,似乎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你到底爱谁?”秦昊尧一直在等这个时机,原本会在她痊愈之后彻底询问个清楚,但如今,他已经等不及了,他可以容忍她慢慢重新爱上自己,却不能容忍李暄已经在她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这般说着,他手下的力道更加大了些,让她胸口的肌肤炽燃出一片粉红颜色,他鹰般的尖锐眼眸逼近她的脸庞,冷冷逼问,愈发不耐烦:“是朕,还是李暄?”
他无法容忍感情的背叛。
他无法容忍他耗尽心机把穆瑾宁抓回自己的身边,最终她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而她却宛若哄骗一般,要他痴痴的等,等完了一辈子,也敌不过一个不在她身边陪伴的李暄。
秦昊尧三个字,陪伴了她大半辈子,到最终也比不上那个仓促走入她人生和仓促走出她人生的李暄来的分量重。
他不是连这种事都可以忍耐的窝囊废。
她咬紧牙关,却不愿回答他的逼问,只是寥寥数字,比起他的强硬,她同样不甘示弱。粉唇边溢出一句,她推开他覆在她胸口的手掌,试图起身离开:“你既然怀疑我对你不忠,我如今就走。”
秦昊尧却被杀的措手不及,她若是心中有他,若是只是一个误会,她远可以大声说,她爱的人是他,只要这样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却又异常简单的一句话,他就不会继续追问,只要她说三个字,只要她说她爱他,他就可以不发疯。
这段时日,煎熬的人,何止她一人?
“为何不答应当朕的皇后,为何连凤袍都不试试看?”
他却一手按下她的肩膀,他们彼此都太过了解对方,穆瑾宁绝不会擅长耍女儿家脾气的人,她说要走,绝不是说说而已。他的俊脸冷沉,黑眸之内满是肃杀之意,越是愤怒,越是想要马上得到她,明知道他自己疯了,但还是无法停下来。
她的眼神透露出些许错愕,仿佛被他说中了,她眼中的茫然愕然,早已将秦昊尧推入火海之中,他的愤怒火山浇油,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这一阵短暂的沉默,却像是逼着他生生吞下了一碗毒药。
他用力扼住她的手腕,即便察觉的出她的身子紧绷,他也不曾松开手,俊长身子覆上她的身子,他扳过她的面孔,他并非什么都不在乎,只是他在乎的,她视而不见罢了。他的嗓音低沉却又厚重,“朕顾虑你了,穆瑾宁,朕当真顾及你了,因为你身子的关系而延迟册封皇后的日子,而你呢?自从你进宫之后,你的心里无时不刻想着李暄,因为李暄而拒绝成为朕的皇后,宫里师傅花了半个多月做成的凤袍,不好看吗,你甚至碰都不碰!”
她用身体颓败而拒绝了他,其实……那不是真正的原因。
而真正的原因,却让秦昊尧全身发烫,几乎无法理清自己的头绪。无论年少的崇宁,还是长大的崇宁,身边都不乏有人爱慕,过去她视而不见的原因是她的眼底只有秦昊尧,但如今……若说赵尚对她的感情是一厢情愿的话,秦昊尧不必放在心上的话。李暄却截然不同,那个男人,甚至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子,更是一度排斥跟秦昊尧的婚事,百般维护李暄的声誉。
他等不了了。
但她却吝啬给他一个答案,只要一个答案,他就可以继续说服自己等待,他可以空着皇后的位子,等她点头,再让她接受百官命妇的朝拜,让她当这世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