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官府奔忙粗活而留下的小茧子,宛若此刻也会被彻底磨灭。如果说了太多,她会逃避,她会拒绝,但此刻他什么都不说,让她看到一个对待感情不再洒脱不羁的秦昊尧。
只是她该说什么才好?她曾经爱慕这个男人,甚至不惜点燃自己,也要将全身心埋没在那一把炙热的火,当一颗热烈的火种。
只是……再炽热的心,就像是炭火,就像是无穷无尽源源不断的炭火,也始终有冷却平息的一天。
“选这枚戒子,花费了很长时间吗?”她的唇边,溢出这一句低声询问,抬起眉眼睇着秦昊尧的面孔。
如他所说,要挑选的一模一样,哪怕更好的翠玉在他眼前也是不值一文,他只要寻找任何一道纹理都万分相似的。
“在胡进回来禀明在北国的是你那天开始,就派人在矿山上找了,直到今日才送到宫里来。”
他见她终于开了口,心中涌动了些许莫名欢喜,哪怕只是细微琐碎的,这样的情绪也让他的薄唇上扬,有了温暖弧度。
秦昊尧的挑剔,哪怕是对这一枚翠玉戒指,居然也兴师动众,大费周章。穆瑾宁的眼波一闪,但笑不语,眉头之中的愁绪不露痕迹。
仿佛只要是能够戴在她的手上,这一切都值得。
秦昊尧将她小脸上的笑收纳在眼底,他的眼神不再孤傲冰冷,仿佛眼底只容得下这一个女子,她虽然不曾说,但最终一定会接受的。
漫长的等待,很难抑制他体内的炽热,他等她回来已经太久太久……虽然他也一次次告诉自己,再度对待穆瑾宁一定不能急于求成,只是无时不刻都想到她,深夜同床共枕的时候也想要彻底拥抱她,他不知这般难熬的滋味,她是否可感同身受。
他不由分说,蓦地凑近她的面颊,深深地吻着她,他的狂暴宛若阴厉恶魔压在心中深处,一旦爆发,更跟平日冷漠孤傲的模样判若两人,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被他紧紧锁在怀中,她越是挣扎,紧握的拳头宛若雨点般打在他的肩膀胸膛,他也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他只要。吻她,只要感受她的真实存在。
她一开始的挣扎,却只是迎来他双臂的收紧,越收越紧,她的手臂都被锁在他的身前,连抬起反抗的力道都没有,他却吻得更深,毫不压抑心中对她的思念和悔恨,这一个吻……比起他们之前任何一回的亲近,更折磨人心,不只是他对她的渴求,不只是肤浅冲动的男欢女爱,她在这一个吻中,察觉到他是用了感情,他并不曾说谎。
只是他感情的浓烈,跟她的淡漠相比,宛若水火不相容。
她没得挣扎,没得反抗,没得不认命。
她不是没被如此对待过,佑爵也吻她,也曾狂热如火,但是除了唇角几乎要磨破了皮的痛,还有些许不快和沉闷,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不知道秦昊尧亲吻中的这种感情,为何能给她如此之大的撼动,他所带给她的痛与麻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将她拉出沉溺起伏的湖水,逼着她大口喘息,这般讶异的感受,强烈的震颤了她的心扉。
一口闷热,在胸口涌动肆虐,她费力睁大双眸,不让眼底的濡湿模糊眼前的光景,他的面容在她的眼底摇摇晃晃,宛若寒风割过心口,一面是冰冷凌厉,一面是火热烫人,她眼神涌入更多更多的濡湿,仿佛就要凝成琥珀一般的泪珠。
感觉到怀中女子窒痛般的喘息,秦昊尧这才缓下动作,抽离出来只是片刻,吻再度落在她红润娇嫩的面颊上,她清澈动人却又冷漠无心的眼眸旁,甚至那一道一寸长的疤痕上……他仿佛要告诉他,他有多想念她就要吻她多少遍,虽然依旧还有几分霸道蛮横,但他已经耐着性子极温存的柔柔吻她,像在呵宠着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
当她眼底隐约有拒绝的苦涩,却惹来他双手更过火的探索,若不是体谅她舟车劳顿,他绝不会昨夜不碰她丝毫。
她胸口的里衣微微敞开,露出其中娇柔的雪肤,他怜惜地护住她轻颤的娇躯,大掌柔缓地轻抚她的背脊,绵绵密密的吻与她缱绻厮磨,温柔得像是怕碰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