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把曾经抹去。
哪怕她没有过去。
秦昊尧……难道是秦昊尧派来的手下?难道他已经用最残忍的方式,彻底成为了大圣王朝的主人?
可是,为何他还要来找她?
她早已不是那个执迷不悟的崇宁了,他也该当成彼此是毫无缘分的过客,为何他还要派人来找她?
她为过去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她献出了完完全全的自己难道还不足以让他在两人之间划开一道界限,此生不必再有任何纠葛?
她的唇渐渐发白,一脸凝重,仿佛只着单薄衣裳站在凛冽寒风之中,手脚之处都传来无休无止的寒意,她的双臂环胸,紧紧裹着这一件柔软的白色皮毛制成的华服,因为过分用力,指节愈发苍白。
“你到底怎么了?呀,你嘴边怎么有血?我让人去叫御医来。”
宝月公主看她转过身去,更觉事情有异,她疾步走到穆瑾宁的面前,穆瑾宁面色苍白如纸,但惨淡唇边却有一抹血红颜色。宝月公主看到诧异之处,心中也有惊吓,顿时就大户小姐起来。
“什么血啊,只是方才珊瑚珠的浆汁罢了。”穆瑾宁蓦地回过神来,她侧过脸去,以手背抹去唇边的湿漉,她眼底的慌乱一闪而逝,随即再度朝着宝月公主,弯唇一笑,柔声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公主方才看错了。”
“是吗?”宝月公主依旧皱着眉头,并不放心地追问一句,见穆瑾宁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她才会意一笑,如释重负。
过了晌午,宝月公主出去了一趟,说是看着马上要下雨,要将清晨放出去的牛羊赶回牧场来。
穆瑾宁的眼神无声扫过桌上的瓷碗,如今还剩下半碗红色新鲜浆果,她眼神一暗再暗,缓缓拉开宽大的右手衣袖,死白的手背上青筋浮现,那一抹红,早已干涸,凝固在雪白肌肤上。
她的指腹,触碰到那一抹红色痕迹的时候,心中却说不出到底是何等的情绪,是悲是喜,是苦是乐。
“殿下,大圣王朝派来了使者,说有事要跟殿下传达。”
曹婴从外殿走入,面色有异,刚过午后就有人到了宫门之外,只是来人居然是大圣王朝的人,通报到曹婴的耳边,他觉得这件不是小事,不敢怠慢就赶来,生怕耽误了最佳时机。
“怎么知道是那边的人,若是别国的奸细来了,你们也如此轻信?”
佑爵头也不抬,目光依旧留在奏折之上,手中的朱笔圈画着黑色字体,除掉刘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要学习如何处理朝政大事,在离那个皇位越来越近的时候,忙碌也是理所应当。
“那人带来了王朝的金牌,说是受秦王之命。”曹婴疾步走上阶梯,将手中的沉甸甸的金牌呈上,放在桌上。
佑爵这才丢下手中的笔,将金牌放在手掌心,趁着烛光打量这一块黄金打造的金牌,的确是出自大圣王朝。
掂量着这一块很有分量的金牌,他的面色一沉,唇畔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秦王派人出使北国,是为了何等的缘由,对此,他并不意外,或许早已有这般的不祥预兆,但这一日到来的时候,他不是不知而正是可以知晓能够预料,心中才汇入更多痛苦和难过的情绪。
“该来的,迟早要来,让他进宫。”
佑爵合上手边的奏折,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他站起身来,一旁的太监送上清水,待他洗净双手,擦拭了手中的水痕。
曹婴很快就领着一人来了殿内,来人高大结实,约莫三十出头,一身黑袍,一看便是武者。
来人朝着佑爵行了跪礼,佑爵看他这一个举动,大圣王朝跟北国相比,是有所余地的,秦王一向嚣张跋扈,佑爵以为秦王的手下,也会是一个狂妄的家伙,哪怕使者不对还不曾坐上皇位的佑爵下跪,佑爵也觉得毫无意外。
但这个人面相看来并不好说话,但却出乎意料的循规蹈矩,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