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绝不会再有任何结果。”
佑爵冷冷道出这一句话,冷淡地走过她,打开门,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他无法纵容自己继续留下这一段不该有的感情,她也无法放下自己最看重的地位,既然如此,就只能各走各路。
他站在穆瑾宁的宫殿门前,听说她早已回来,才让他放下心口巨石,他宛若忐忑的孩童,想要叩门,最终手还是落下,眼神一沉,推门而入。
他走入内室,看着她刚从屏风之后走出来,一身素白里衣,长发垂在脑后,青丝之下偶尔还滴下晶莹水滴,宫女见佑爵来了,为穆瑾宁披上粉色外袍,随即识相地退了出去。
她神色自如地手持柔软帕子,轻轻擦拭长发上的湿意,她眼眸一抬,准确地望入佑爵的眼底。
她的眼神,仿佛什么都不知晓的清澈慵懒,却又。让佑爵的心口一沉。他根本不确定,到底她听到了多少,是否连那一句最后的牌,也藏在心里。
“殿下为何这么看着我?”清灵嗓音落在安谧半空,她浅笑倩兮,似乎比任何一天更轻松平和。
“你脖子上的白璧呢?怎么不见了?”
他望着她光洁的脖颈,唯独那里不见无双白璧的影子,被温热清水熨烫出浅粉色的娇嫩肌肤,宛若桃花一般散发着迷人光泽。当下看不到的时候,他的眼神沉敛去往日的自负骄傲,仿佛深受重击。
“方才沐浴,就取下来了。”她眼神一瞥,依旧淡然从容,只是唇畔的笑容升腾地很慢。
他只能点了点头,低声附和,唯独心中还有一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难过。
垂眸,将腰带束上,她在彼此的沉默之中安静坐着,端起茶壶给他斟茶,自然察觉的到佑爵的视线,自始至终落在她的身上。
她将茶杯递到他的面前,正想抽手离开,佑爵却蓦地伸出手抓住了她,他眼神一闪,穆瑾宁凝眸看他,两人四目相接。
她太平静……更显得他按耐不住。
“殿下的心里,有什么事吗?”她噙着浅浅淡淡的笑容看他,仿佛没有一分起伏,哪怕被他抓住手臂,身子往前倾着,两人的面容几乎要触碰到,她的眼底之内也不曾有张皇失措。
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她仿佛依旧蒙在鼓里。
“没事。”佑爵释怀一笑,别说眼泪,他在穆瑾宁的脸上,一分黯然都不曾捕捉,他这才放下心中介怀。
穆瑾宁将手腕缓缓抽离出来,眼眸一暗再暗,她猜测的没错,佑爵当真还想继续隐瞒她。
她别开视线,只听得佑爵滔滔不绝,满是溢美之词。“方才尝过你的手艺了,色香味俱全,你还当真是贤惠。”
“还合殿下的胃口吗?”她转动了手腕之中的茶杯,噙着笑意看他,柔声询问。
“你若是能常常做,本殿就大饱口福了。只是本殿不舍的你的手变粗呐。”他将她的柔荑包覆在手掌之内,满目不舍怜惜。
穆瑾宁的心中,却碰撞着异样的惆怅,她依旧不改笑靥,宛若无事人,唯独她却不知佑爵到底是将她放在何等的位子。
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该轻易信任人,但无人可信的地步,才是真正的可悲。
“穆瑾宁,多谢你来帮我。”他沉默了许久,将她的柔荑拉到自己的胸膛上,如果没有穆瑾宁,他或许依旧优柔寡断,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几年前,她救了他的命。
几年后,她救了他的心。
“殿下,谁都帮不了你,你想利用我来帮助你,其实你心里清楚,能帮你放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她眸光一转,一抹烈焰流光转瞬即逝,唇边的笑意无声绽放,宛若花开一般娇美可人。
如果佑爵如今斩断了那段情缘,握住利刃的人,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闻到此处,他默默怔了怔,侧过脸细细观望着她眼底的神色,似乎觉得异样,她却已然站起身来,坐在镜子前涂抹伤药。
那一道细小的伤疤,因为伤在脸上,比伤在别处更明显。若是在别处可用衣裳遮挡,但脸却是要无时不刻示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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