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现在身子弱左动又扭的少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苏炔被他紧张到夸张的大声训斥给吓了一跳,愣在当场,手僵在半空,茫然地看着他一脸严阵以待“我就拿个水,渴了。”
秦子俊把她扶好,压着她的肩让她躺好,又给端了水,笑眯眯递给她“我这不是怕你累着伤了咱孩子嘛,从现在起你得养成一种意识,你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是咱们的小宝贝,你做什么你吃什么都得为它着想。妈刚可跟我说了啊,说你大雨天不打伞一个人在马路上晃荡,还差点就被车撞了,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阿炔,和我说说,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儿?”
秦子俊说完,目光紧紧盯着苏炔,看她一脸郁郁,他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苏炔用水杯当着半张脸,抓着杯垫的手,指骨森白绷紧。
内心激烈交织。
她突然大吸一口气,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漫长的眨眼过后,放下杯子,郑重其事看向秦子俊。
还没说话,眼眶已经湿润。
“子俊,其实,我有件事”自嘲的笑笑,摇摇头“不,是很多事,我很多事没告诉你。”
“什么事?”秦子俊温柔地将她掉落在脸庞上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嘴角挂着笑,不太认真的样子。
苏炔看着他傻气无辜的笑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到了嗓子口的话,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
因为知道太残忍,她到底不是寒渊那样的变态,不能眼睁睁的目睹自己这样伤害至亲的人。
虽然和秦子俊的感情不咸不淡,可毕竟做夫妻两年,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共枕眠,她和他没有缘分也做不成夫妻,纵然她这辈子失去了爱的能力,但他对她的好,她一辈子也不会忘。
“阿炔?”
秦子俊见她目光呆滞泛黄,有点担心,手在她跟前晃了晃,笑了一声“不是有事和我说?看你一脸正色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结果你倒不说了。”
“不是。”苏炔摇摇头,悲伤地看着他,最后一次深吸一口气,面如死灰“子俊,你听我说,其实,肚子里的孩子”
嘭——
关键时刻,病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弹到了墙壁,又反弹回去,可见推门之人的急切。
苏炔和秦子俊受惊,齐齐抬头看过去,同时,门外蜂拥进来的人大喊出声。
“阿炔!你没事儿吧?”
苏炔定睛一看,看见妈妈刘芸那张急出红血丝的脸,顿时,眼前发黑,大有当场晕厥过去的架势。
如果可以,她祈祷自己能立刻一命呜呼。在她凌乱的思维里,几乎都不敢想象,家里人知道她怀孕之后,这事儿会复杂到什么程度。
而今,妈妈和爸爸,竟然活生生出现在医院,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