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把她逼入绝境一遍遍凌迟虐杀之后,又在不经意间通过这些容易让人忽视的方式,做着这些多余的事。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这种神经质的恶劣至极的行为,她真的真的受够了!
“苏小姐?您又在听我说话吗?”
发怔的眼前蓦然多了一只手摇晃的手。
苏炔顿然醒过神“啊,对不起请你再说一遍。”
“呵呵,就是医生来之前我恐怕得呆在这里,希望不会给您造成不方便。”
苏炔摇摇头“不会。那么你自便,桌上有水,电视遥控器在沙发里,我困了,先睡,医生来了不用叫醒我,直接给我注射就行。”
“好的。”
苏炔窝进被子里,床头灯关了,在一片暗沉里,她睁着红肿不堪的双目,迟迟不能入眠。
明明身体是那么疲倦,脑袋是那么困顿,可就是怎么也闭不上双眼。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么的,只要闭上眼,脑海里就会翻涌起有关他一切的龙卷风。
她的心不应该再为他而彷徨不定了,这是不对的,不能被原谅的。
今晚,她做得很对,不给他一丝幻想的余地,也就斩断了自己的后路。
她早该这样做了。
有些事,注定痛苦,注定不舍,注定沉沦,却也注定,要有一个人保持清醒做出对大家来说都正确的抉择。
毕竟,这个世界,不止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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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炔睡了个好觉。
早晨醒过来时,室内阳光满地,落地窗帘昨晚没拉上,冬日的太阳拥有一种令人心柔的暖意,像动物温软的皮毛,拂过她浮肿的面颊。
睁开眼看见露台外天空悬挂的金灿灿的太阳,嘴角难得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
有多久,没这么踏踏实实安安稳稳地睡过一个好觉了?
实在是,太久太久了吧。
一定是昨晚来的医生给她注射的镇定剂起的作用。
她爬起来穿好衣服,叫了客房服务送来冰袋,外敷了一下还有些肿的眼睛。
一看时间,吓一跳,都大上午十一点了,又无缘无故旷班了
哀叹一声,急匆匆收拾了就跑下楼。
刚进电梯,手机就响了。
掏出来一看,因为跑动而微微泛起润色的脸蓦然变得苍白。
像漂白粉漂过一样,只剩下肌肉松弛的没有一丝血色和神韵的森森的冷白。
电话铃声在她逐渐颤抖得厉害的手掌心里欢快的响着。
旁边有人听的不耐烦,提醒她“你的电话响了。”
苏炔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茫然朝手心里缓缓蹭动的手机屏幕看过去。
瞳孔死灰般地缩了缩。
她把手机慢慢举到耳边。
“姐。”
声音是扬起来的轻盈的调子,努力想把该死的鼻音变成欢畅,然而电梯光滑的壁里投射着的她的面容上,嘴角两端却是抑制不住往下扁的。
“阿炔!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本来昨晚上就忍不住很想给你打过去了,可是那时候已经很晚,我就忍啊憋啊,终于等到了今早上!”
“姐,你这么开心,真好”“是啊!阿炔,我开心的快疯啦!你绝对想不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寒他昨晚上昨晚上他竟然主动碰我了!天呐你过来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做了一场春梦?我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诶!寒他他真的好温柔,你知道吗,他竟然送我情趣”
“呵呵,姐夫他终于想通了,这很好,真的很好。你们会开开心心幸幸福福”
悄悄吸了吸浓重的鼻音,感受着眼眶里溢满热乎乎的雾,苏炔扬起嘴角,努力的微笑。
她看着电梯壁里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的自己,听着嘴里憋出来的很轻快的声音,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好难受。
姐。
我好难受啊。
耳朵好疼,好疼,好疼
所以。
姐。
可以不可以求你,不要打电话来了,不要让我做你的爱情顾问了,不要再和我分享你和他之间令人耳红心跳的甜蜜进程了,再也不要了好不好?
可是耳朵边姐姐欢快至极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地传入。
像强制性的病毒,钻入脑海,删除不了了。
“唔,真的太美妙了!我想我在他身体下面的样子一定很丑,我真的是紧张地心都快蹦出去了!虽然看不见他,可是他洒在我耳朵边的呼吸,那么那么的烫,他的手一寸一寸慢慢悠悠的摸过我的脸,下巴,脖子,还有啊啊啊!太羞人啦!到现在我好像都还记得那种被他抚摸的感受,皮肤像是要着火了一样,干燥又热又闷,鸡皮疙瘩就是不听话啊,使劲往外冒,一定扎了他的手掌心,对不对?”
“对。”苏炔安安静静地笑,陪着姐姐笑。
“呵呵!不过阿炔,有件事你说对啦!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嫌弃我身材瘦得根竹竿哦!他好温柔好温柔地捧起我的脸,那么认真地告诉我,他说,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曲线玲珑的女人的!哇!有没有被这句话电到?有没有有没有!太man了啊!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在见他的第一面就对他一见钟情,不是因为他英俊的长相,而是因为我知道,他一定是与众不同的!”
苏炔举着手机,笑得很累,嘴角僵硬,肌肉痉挛。
就原谅她吧,因为就在现场,他说的每一句情话她都听到过了,所以,难以惊艳。
“阿炔,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才是重点。对不起哦,又要麻烦你听我倒苦水了。”
“没事。你说。”
苏炔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把眼底的雾都眨散。
“嘻嘻,就知道阿炔最贴心了!我跟你说啊,昨晚本来是完美的,一切都很好,可是,就在寒要要进去的时候”